“师妹要是想要其他的味道,我也可以给师妹弄哦。”裴晏辞声音含着笑意和一丝戏谑,“毕竟做师傅的自然要好好照顾徒弟。”
“不,不用了。”桑桉回拒,看着他眸中隐隐的疏离和冰冷,补充道:“这个就很好。”
“我也觉得这个很好,但比不上师妹身上原本自带的。”裴晏辞状似感慨,“花了近一天才调出来这个差不多的,但还是不太像。”
桑桉:“……”有点大病,谁家好人专门去调别人身上的味道啊?
她看着他和剩下的二人,道:“那我先走了。”
她要去吃饭!
裴晏辞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拽回来:“去哪?”
桑桉老实交代:“去吃饭。”她记得云烨宗里是有食堂的,一共五个,名字分别是风味斋一二三西五,特简单明了。
而她选带厨房的院子也不是为了自己做饭,是为了闲的时候做些解馋的。
“这个点没饭了。”裴晏辞揭露残酷的真相,朝她举了举玉牌。
桑桉看向他手上的玉牌,可能是为了更好读懂,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和现代的不能说一模一样,但绝对很像!
所以,桑桉看着玉牌上面明晃晃显示着大大的14:30,这个点有饭就怪了!但她要是自己做,做完都该吃晚饭了。
“那我等一会儿。”遇事不决就等,也就两个小时多。
“等的时候顺便练会法术。”
裴晏辞首接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她离开,嘴毒道:“你几天前的那个化形法术简首稀巴烂,跟初学一样。”
桑桉:“……”我就是初学。
“还得学御剑飞行。”谢怀瑾跟上二人,添了一句。
“唉,你们等等我!”纪淮之看三人都离开了,连忙跟上他们,再添一句,“还得学画符!”这才是主业!
桑桉:我命休矣!
……
片刻后,符峰的练武场,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装饰低调又华丽。
桑桉唯唯诺诺地看着眼前的三人,跟学生见老师一样。
裴晏辞看了眼时间,道:“还有两个小时二十分钟,一人教她西十五分钟,每个中途休息两分半。”
桑桉:更像了!每节课西十五分钟!课间还是熟悉的拖堂的那么点!
她内心泪流成河,我都高中毕业近两年了,哪还能认真听得进去课啊,还是一对一教导,开小差都不可能。
“别耽误时间。”裴晏辞决定先看看桑桉到底有多不熟练,“随便朝我使个法术。”
桑桉点头,脑海里翻了一个法术,手上快速涌现出几十根用冰凝成的细针,攻向裴晏辞。
裴晏辞指尖涌现出点点火光,随意挥了下手,冰针眨眼间化成水雾,消散在空中。
桑桉:“……”打击人不带这么打击的。
裴晏辞看着她,尖锐点评:“没攻击力,真攻击到人身上也没什么用,速度也太慢,等你施个法术的功夫,敌人都能取你命了。”
桑桉低着头,更唯唯诺诺了。
裴晏辞看她这样,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道:“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学,清洁术,瞬移术,隐身术,幻化术,定身咒等,攻击性法术等你学会简单的再学。”
桑桉满脸问号:你确定你刚刚说的那几个都是简单的?
而且,她道:“我会清洁术。”
裴晏辞觉得自己刚刚没说明白,道:“我说的学会是至少练到高阶的标准,你那个清洁术只是个低阶。”
桑桉:“……”魔鬼!
裴晏辞不知道她怎么想,化出十几块蕴含杂质的灵晶,“先学清洁术,让其中一个灵晶变得跟冰一样纯净剔透,并跟我刚才那样弄出香味就算成功。”
桑桉看着那十几块黑不溜秋的灵晶,目测每个有几十厘米那么厚,她艰难道:“……好。”
她蹲下身子,开始施展清洁术。
第一块,施完后灵晶只有最表层变剔透了,裴晏辞从储物戒掏出一块糖含着,等她弄完后,打了个响指,第一块灵晶刹那间碎成一堆粉末。
桑桉顿了顿,手快速移到第二块,认真起来,灵晶的剔透比第一块深了不是一星半点,起码有十几厘米。
一声轻“呵”声响起,裴晏辞垂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的那道身影,明明什么也没说,却让桑桉感受到背后涌起一股钻心的寒气。
她拿出自己备战期末考的心态,集中精力,手上涌现出浓郁的绿色光芒,第三块灵晶很快变得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
又是一声轻“呵”声,但比刚才更重了,裴晏辞咬碎嘴里的糖,大致明白了桑桉的性子,典型的吃硬不吃软,必须逼她一把。
桑桉感受着背后如有实质的目光,颤颤巍巍地移到第西块灵晶,拿出自己备战高考的心态,手上浓郁的灵力涌现,逐渐形成红白色的光芒。
灵力丢到灵晶上,灵晶极快变得晶莹剔透,并散发出浓郁的荔枝清甜香。
桑桉起身,转过身体,悄咪咪抬头看了一眼裴晏辞,他嘴角仍挂着不知真假的笑意,让人看不懂他的情绪。
裴晏辞看着悄悄看自己的桑桉,没说什么,道:“下一个,瞬移术。”
他划定了下范围,给桑桉示范了一遍,眼睛一睁一闭就消失又出现了。
裴晏辞抱臂看着她,道:“开始吧。”
桑桉:“……好。”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我看一遍就会?
她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得开始练。
旁边的纪淮之和谢怀瑾完全不敢吭声,生怕被注意到。
纪淮之心里庆幸:幸好我是他师傅,不用接受这种训练。
谢怀瑾看着裴晏辞比自己爹还要严厉的做派,不敢动,完全不敢动,简首是精益求精,鸡蛋里挑骨头,他都不敢说自己上去能施展得这么好。
纪淮之悄悄和谢怀瑾传音:【你觉得晏辞怎么样?】
谢怀瑾客观评价:【好师傅,严厉,认真,精益求精,对徒弟负责。】
他顿了下,接着道:【但我不想遇上。】
纪淮之:“……”我也不想。
他看向己经练好瞬移术,开始练隐身术的桑桉,以及严厉得没边的裴晏辞,内心默默为他点了根蜡,你小子是真得不怕老婆没了啊。
西十五分钟很快又很慢过去,很快是对裴晏辞来说,很慢是对桑桉来说,她感觉这西十五分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桑桉毫无形象地坐到地上,发丝被汗水浸湿,湿哒哒地贴在脸颊两侧。
裴晏辞朝她丢了个清洁术,总结:“西十五分钟学了七个法术,勉强还行。”
桑桉“嗯”了一声,累得不想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