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村民家中烛火摇曳，洛一坐在窗边擦拭着新得的"阎王愁"针具。
她指尖抚过针尾精致的缠枝莲纹，上官白璃从身后环住了她，薄唇贴在她耳畔："喜欢么？"
"嗯。"她侧头轻蹭他的鼻尖，"比金针锋利。"
他低笑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村民安排的里屋床榻："再试试？"
"等等——"洛一挣扎着去够掉落的针盒，却被他单手扣住手腕按在了枕上。
上官白璃指尖挑开她衣带，露出雪白的肩头："第一针，肩井穴。"
冰凉的玄铁针贴上肌肤，洛一轻颤："你痛不...唔..."
针尖游走时带起细微的战栗，他俯身吻住她微张的唇："第二针，膻中。"
窗外忽有野猫蹿过瓦片，多多"汪"地冲了出去追赶。
洛一分神的刹那，第三针己抵在他腰侧的敏感处。
"上官白璃！"她羞恼地咬他锁骨，"这是行针还是刺杀..."
"嘘。"他含住她耳垂轻吮，"九针还魂，需得气脉相通..."
床帐突然被夜风吹开，月光倾泻在交缠的身影上。
洛一瞥见梳妆镜里的倒影，自己绯红的脸颊与他绷紧的背肌形成鲜明对比，九枚幽蓝的针尾在她雪肤上排成星斗图案。
"好看。"他沙哑着评价，指尖拨弄最靠近心口的那枚针。
洛一突然翻身将他反压，拔下鬓间银簪抵住他喉结："轮到我了。"
簪尖顺着肌理游走，挑开他层层衣料。
上官白璃从容地躺着，首到她突然扎向他腰间笑穴——
"啪！"
他闪电般擒住她的手腕，就势滚了半圈将人裹进被褥："小狐狸，玩阴的？"
院外传来玄二刻意加重的脚步声："主子，县尉的人头挂村口了。"
"嗯。"上官白璃头也不抬，专心啃咬洛一颈侧，"再加盏灯笼，亮些。"
洛一喘着粗气推他："你...唔...故意的..."
他忽然抽走她指间的银簪，转而塞来根糖葫芦："补充体力。"
酸甜的山楂刚入口，就被他卷走了半颗。
糖丝在唇间拉长断裂时，多多叼着只野兔跑了进来，见状"嗷呜"一声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狗眼睛。
"第八针..."上官白璃突然抽走她发间所有的银簪，青丝如瀑散落，"会阴。"
洛一踹他的膝盖被轻松制住，反被他套上一条缀满银铃的脚链。
铃铛随动作轻响，混着他恶劣的低语："新做的，刻了避毒咒。"
最后一针悬在指尖迟迟未落，洛一迷蒙间听见他问："知道为什么叫阎王愁？"
她摇头，被他捏着下巴深吻："因为..."
他手上的针尖突然刺入她尾椎，酥麻瞬间窜上了脊背。
洛一弓身咬住他肩膀时，听见含笑的后半句："...能让阎王都求饶。"
上！官！白！璃！
子时的临时浴房里。
热水漫过她肩膀时，洛一才发现腰间多了串纹身，九朵缠枝莲组成的花朵。
"上官白璃！"她拍水怒喝，"这又是什么！"
门帘掀开，某人端着姜茶坦然走了进来："婚契。"见她瞪圆眼睛，又补充道："南疆古法，生死同命。"
洛一泼他满脸的水："谁准你的...唔..."
喂到嘴边的茶突然变成缠绵的吻，上官白璃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出浴桶。
"夫人若不满..."他扯过外袍裹住她，"...可以扎回来。"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玄三默默把听墙角的暗卫们踹去巡夜。
屋内传来针盒打翻的声响。
冬月初八，寅时刚过，刺骨的北风卷着雪粒子抽打在流放队伍每个人的脸上。
洛一裹着貂裘站在驴车旁，看着玄一指挥暗卫们将冻僵的官差尸体从树上解下来。
那些尸体上爬满了蚂蚁，皮肤溃烂得不形。
"埋了。"她吐出两个字，转身时瞥见萧海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自己。
老东西立刻低下头，假装咳嗽。
他身边的王氏己经冻得神志不清，嘴里嘟囔着"报应"之类的胡话。
"启程！"上官白璃一声令下，队伍缓缓移动。
洛一注意到洛可可和周氏互相搀扶着走在队伍中间。
小姑娘的绣鞋己经磨破，每走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淡红色的脚印。
"玄七。"她唤来暗卫，"给那丫头一双靴子。"
玄七犹豫："主子，她们是你仇人..."
"冻死了还怎么报仇？"洛一冷笑，"我要她们清醒着受罪。"
队伍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年轻流犯扑倒在雪地里，再也没爬起来。
官差赵西上前踢了两脚，骂骂咧咧地拽起那人的头发，发现己经断气了。
"晦气！"赵西啐了一口，解下尸体腰间的布带占为己有。
洛一眯起眼睛，从袖中弹出一枚金针。
赵西突然惨叫一声，捂着流血的手腕慌乱的跳开。
"再抢死人东西，"下次废的是你吃饭的手。"她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赵西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又把布带塞回尸体怀里。
中午时，上官白璃骑马过来，银色眼纱下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洛一，前面有个破庙，午时我们先在那里休整。"
破庙的屋顶塌了半边，但好歹能挡风。
流犯们一窝蜂的挤了进去，争抢着最避风的角落。
萧大胆推倒一个老人，霸占了佛像后的位置。
中午，官们又只发了一个硬邦邦的窝头。
"水..."周氏虚弱地靠在柱子上，嘴唇干裂出了血。
洛一坐在驴车里，从空间取出热腾腾的羊肉汤慢慢喝着。
多多趴在她脚边啃骨头，发出满足的呜呜声。
"主子，要不要给他们吃的..."玄五做了个手势。
"不急。"洛一透过车帘缝隙观察那群人，"让他们再饿会儿。"
果然，萧刺头突然扑向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抢她藏在怀里的半块硬饼。
妇人死死护着孩子，被他一脚踹在肚子上。
"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