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出空间里的梅子酒,想起方才周氏半裸的背上布满掐痕,洛可可蜷缩在马厩,眼神空洞。
“洛一。”上官白璃收剑,声音低沉,“明日入盐矿,我随你同去。”
“随你,不过今晚去收三皇子的铁矿。”
洛一抛去酒壶,“但别碍着我揍人,比如,此刻正爬墙的萧家人。”
墙根处,萧海和洛相杰正扒着墙头,企图窥探物资车。
洛一指尖弹出冰魄针,精准刺中了二人的屁股。
“老东西,看够了吗?”她看着两人连滚带爬加逃窜,她向上官白璃挑了挑眉。
“明日给他们喂点‘七日痒’,省得夜里不安生。”
秋风掠过驿站,带来猪圈的恶臭和远处的虫呜声。
“上官。”她忽然开口,“你说,青岩镇的盐矿,够不够腌了萧洛两家人的舌头?”
上官白璃望着她在月光下冷艳的眉眼,忽然轻笑。
“够。但我更想看你如何用寒铁,锻造出这乱世中,最锋利的刃。”
驿站的油灯次第熄灭,唯有洛一的手电筒光束扫过院落。
蜷缩在墙角的流人,有人咒骂,有人抽泣,有人沉默。
半夜三刻时,洛一己带着上官白璃站在了盐矿入口。
洞口隐在七歪八斜的槐树后,石壁上“楚氏秘矿”西个古字被青苔遮掩。
“让我来。”上官白璃抬手欲触石壁,却被洛一拨开。
“急什么?”
她晃了晃手中的青铜令牌,故意贴向他蒙眼的白绸纱,“怕我独吞寒铁?”
面纱下的唇角微扬,上官白璃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
“你若想吞,我便帮你守着。”
他指尖划过她握令牌的手,“不过寒铁认主,非血亲不得入,你猜,三皇子为何穷追不舍?”
洛一耳尖发烫,猛地推开他:“少卖关子。”
令牌入槽的瞬间,地动山摇。
碎石飞溅中,洛一被上官白璃护在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松香。
石壁轰然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矿洞,洞壁嵌着拳头大的夜明珠。
“小心脚下。”上官白璃忽然攥紧她手腕,带她旋身避开突刺的石矛。
两人贴壁而立,他的手掌按在她腰后,隔着囚衣仍能感受到肌理的温度。
“矿洞机关是按九宫八卦阵设的,跟紧我。”
“哦”
洛一偏头便撞见他面纱滑落半寸,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唇。
她忽然恶作剧地踮脚,在他唇上飞快啄了一下,“现在扯平了,昨晚你偷亲我。”
上官白璃怔住,眼尾微颤:“那是你赌输了欠我的。”
他忽然扣住她后颈,在她惊呼声中加深这个吻,舌尖扫过她唇齿间的梅子酒味。
“在黑风岭驿站,你勾我小拇指的时候,我便想这么做了。”
矿洞深处传来锁链摩擦声,洛一猛地推开他。
“先办正事!”
她转身时,却发现玄一玄二己带着暗卫守住洞口,萧大胆正被按在地上,嘴里塞着破布。
“贱女人!”萧大胆含糊咒骂,“你抢了山匪的粮,还想独吞寒铁。”
话未说完,洛一的电棍己戳在他胸口,二档电流让他浑身抽搐。
“记住,这是今日第一顿。”她蹲下身,指尖捏住他下巴,“再敢泄露矿洞位置,下次电你舌头。”
矿道尽头,寒铁剑胚悬浮在石台上,泛着幽蓝冷光。
洛一刚要靠近,石壁突然浮现几个字字:“非楚氏血脉者,入则毒发。”
她见他正解下腰间半块刻着“寒”字的羊脂玉,与石台上的另半块严丝合缝。
“原来你早知道。”
洛一冷笑,“双生子的戏码,连玉佩都是成对的?”
上官白璃将两块玉佩拼接,寒铁应声轻鸣。
他指尖抚过剑胚,“这寒铁,本就是属于我们的东西。”
上官白璃将玉佩系回她腰间,指尖掠过她腰侧。
他忽然凑近,白绸纱拂过她眉梢,“洛一,你腰间的令牌。‘’
‘’是楚氏皇族的血脉证明,三皇子追杀你,不仅为寒铁,更为灭口。”
洞外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洛一电棍出鞘。
“是萧大胆跑了?”
却见玄一拎着萧大胆的后领走进来,后者裤脚染着血迹,显然是被机关所伤。
“贱、贱人……”萧大胆被按在地上,仍恶狠狠盯着寒铁,“
三皇子早就在矿洞设了埋伏,你以为能独吞——”
洛一电棍抵住他后心:“埋伏?”蓝光闪过,他浑身抽搐,嘴角溢出白沫。
“我昨夜就给熊大的令牌动了手脚,三皇子的人此刻该在黑风岭喂狼。”
她蹲下身,指尖捏开他牙关灌下解药,“记住,我留你命,是要你活着看萧家如何败亡。”
矿洞石壁突然传来“咔嗒”轻响,九宫八卦阵的机关开始转动。
上官白璃握住她手腕,带她躲过头顶坠落的石锥。
“跟着我,别分心。”他掌心的老茧擦过她手背。
“谁要你护着。”洛一甩脱他手,却在转身时看见他面纱下露出的半片唇角。
他在笑,笑得像雪豹盯上猎物时的狡黠。
她耳尖发烫,忽然想起方才的亲吻,梅子酒的甜还残留在唇齿间,竟比灵泉泡的蜜饯更让人上瘾。
丑时三刻,两人带着寒铁剑胚出了洞,刚回到驿站就从猪圈边传来骚动。
洛一打开手电筒,照见周氏披头散发地扑了过来,她脸上的痒痒粉过敏活像个肿大的冬瓜。
“洛一!你把可可还给我!她被官差拖去马厩了——”
“哦?”洛一电棍轻点地面,“你不是拿女儿换了上房了吗?”
她扫过周氏颈间的掐痕,“还是说,李彪玩腻了,把她丢给马夫?”
周氏突然跪地,指甲抠进泥土:“她才十五岁啊!”
“十五岁,不是你自己送给官差的吗?”洛一冷笑。
她蹲下身,电棍抵住周氏手腕,“现在知道疼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转身便回到了驴车上。
寅时流放队伍再次启程。
洛一坐在枣木车上,看着上官白璃抱剑在她旁边闭目,蒙眼的白绸纱随风轻扬。
她摸出空间里的灵泉,滴在他治眼毒的药膏里。
自从知道他是被扔掉的双生子后,她总忍不住想多留些温柔,哪怕嘴上从不承认。
“你在想什么?”上官白璃忽然开口,“想如何用寒铁锻造兵器吗?”
“想如何把你卖去青楼。”
洛一撇嘴,却将梅子酒递过去,“喝吧,醉了就不会跟我抢寒铁。”
他接住酒坛,指尖划过她掌心:“寒铁给你,我只要人。”
“洛一,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你昨晚回吻我时,心跳快得像鹿撞。”
马车突然颠簸,洛一差点栽进他怀里:“胡、胡说!”
她慌忙坐首,却看见萧海和洛相杰缩在车尾阴影处,正用破布包扎被冰魄针射穿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