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们在殡仪馆领出了杨辉的遗体,把相关款项结清之后,姚警官执意要独自开车载着杨辉的遗体返回。
而我们其余几个人则一股脑地全挤进了他们单位的公用车里。就在车子即将启程的当口,张老头急匆匆地奔了过来。
只见他一把拉开公用车的车门,一猫腰就挤了进来。众人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他,他却吧嗒着嘴说道:“瞅啥?你们瞅啥呢?我跟着你们啊,那可是你们的造化。”
车子缓缓启动,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大家似乎都还沉浸在杨辉离世的悲痛之中,而张老头的加入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我说,你们可别小瞧了我这把老骨头。”张老头突然又开了口,眼睛在车内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虽然我老了,但有些事儿啊,我比你们年轻人可厉害多了。”
众人都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说。我心里却在想,这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他今天跟着我们,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车子在路上颠簸着前行,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向后退去。张老头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杨辉这孩子啊,就这么走了,真是可惜。不过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躲也躲不过。”
他这话一出口,车内的气氛更加凝重了。我忍不住问道:“张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杨辉的死有什么隐情吗?”
张老头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缓缓闭上,说道:“有些事儿,说了你也是不懂,浪费那个口舌干嘛?你啊,还是抓紧时间好好的练练自己的手上功夫吧。都成一坨臭狗屎了。”
他这样说,我真的有点生气了,刚刚开口想说话,却被李大哥用眼神制止了。我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却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一样,痒痒得难受。
到了县城里,我们一起把杨辉安置在殡仪馆,然后姚警官把公车开回单位。我们几个就找了一个宾馆住下来,毕竟杨辉是和我们一起出任务出的事,怎么说也要等他入土为安我们才离开。
当天晚上,李大哥把我叫到他和张乐住的房间,赵勇这个跟屁虫也跟着过来。
李大哥看了看我说“玄子,无论老张说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他那样说你,可能是恨铁不成钢的成分在里面。”我还是有点生气的说:“我和他无亲无故的,他凭什么这样冷嘲热讽。”
李大哥看了我一眼,语重心长的说:“他跟你可不是无亲无故,他是你爷爷的表兄。在特殊事件处理办公室这个地方,他们也是搭档。你爷爷不在后,在这快一年的时间里,他没有跟任何人组队,都是独来独往。可以说,你们这片区的名额还能够保留下来,让你接手,他是花了很多功夫了的,你明白不。”
我一时间惊呆了,没有想到还有这些事情掺杂在里面。
我又问道:“那林颖跟他是怎么认识的?”李大哥说:“以前你爷爷,张老头,还有林颖爷爷,他们从事的都是这门工作,有一次,你爷爷跟张老头好像是发生意外,被林颖的爷爷救过命,后来他们三个就成了生死兄弟。不然你以为林颖不清不楚的会跑过来这边,主要是因为你爷爷可能一首念叨你如何如何优秀,又如何如何聪明,就像是跟办公室里面的人一样,天天念叨,她才决定过来看看。”
李大哥又补充道:“不过这些事我都是听办公室的人告诉我的,毕竟我刚刚过了不久,很多东西是必须要了解的。林颖目的就是过来看看你适不适合做她的夫婿,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仅供参考。”
说完就赶人“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这几天也是忙坏了,我的肩膀也生疼。”我才想起来,李大哥被那个女尸砸了一石头。忙说:“那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李大哥摆了摆手说“算了,医院那种地方真心不想去,刚才张乐己经买回来膏药了。等会贴上就是,没有那么娇贵。”
我跟赵勇返回自己房间,赵勇瞄了我好几眼,还是没有开口。最后我都忍不住了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赵勇才带着猥琐的表情说“哎,玄子,李大哥说林颖是为了你才来这边的,以后你要怎么办。”“凉拌。”我回他一句后,就拉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这个人正事十句他听不清楚五句,不是正事的一百句,他都能给你记得牢牢的。
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想考虑,林青离开的创伤,就像是在我的心里撕开很长很长一道口子,现在那道口子虽然在慢慢的愈合,可是离痊愈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