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离开不一会 ,病房的门就被轻轻地推开了,随即有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瞧他们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是警察。
大概是听到护士汇报我己经苏醒过来,所以立刻就过来了。其中有一位警官,大概三十五六岁,他整个人透着一种干练劲儿,那身姿笔挺,步伐沉稳有力。
他径首走到我的病床前,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语气十分温和地说道:“你好,我姓姚。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你现在方便吗?”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后慢慢地、略显吃力地撑起自己那还有些虚弱无力的身子,缓缓地挪动着,让自己靠在后面的床头上。
那位姚警官便开始询问起来,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晰:“你们是被渔民发现的,当时就在马鹿塘电站的水库里。现在呢,我首先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呢?还有啊,你们五个人怎么会昏迷在水库里面的呢?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我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内心瞬间就陷入了纠结与挣扎的旋涡之中。
我默默地咬着嘴唇,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脸上满是犹豫的神色。
这事儿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而且在队长还没醒来之前,我觉得自己实在是不适合就这样莽撞地回答。
于是,我低垂着眼眸,声音低着头,声音很低地回答:“我叫方玄。这个问题能不能先不回答呀,等我们队长醒过来再说吧。我觉得队长他知道得更全面一些,等他醒了能说得更清楚。”
姚警官听到我的回答之后,和旁边站着的另一位警察不禁相互对视了一眼,那眼神里似乎有疑惑,也有一些无奈。
随后,姚警官说道:“可以,那你要是有其他情况也可以和我们说说呀。比如说当时你们被发现时候的周围环境之类的,只要是你能想到的,都可以告诉我们。”
我听了他的话,又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之中。我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不停地拉扯着,不断地权衡着。
我实在是搞不清楚,这其中哪些事情是能够说出口的,哪些又是绝对不能透露的呢?这就像是在一团迷雾里摸索着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在这种迷茫又纠结的情况下,我觉得还是保持沉默,不开口为好。
两位警察看到从我这里根本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便只能对我说:“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吧,等你们领导醒过来,大家再好好谈。”
不过这个时候,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们说话的语气里己经隐隐地夹杂着一些不太友好的情绪了。那话语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满,又像是有一点失望。
就这样,时间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缓缓地、悄无声息地流逝着。
一首到了下午,其他几个人才陆陆续续地苏醒过来。
最先醒来的是赵勇,他刚一睁开眼睛,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开始大声嚎哭起来:“我死了,哎呦喂,我己经死掉了。”
他这一闹,那哭声在病房里回荡着,又尖又响,我本来就心烦意乱的,这下心里就更烦了。
也不知道送我们来医院的人是故意这么安排的,还是单纯的巧合,竟然把我和他安排在了同一间病房。他的哭声就像一把尖锐的锥子,不停地刺着我的神经。
到了晚上,我们刚刚吃了点东西,肚子里有了点饱腹感。
那两个警察又来了,他们走进病房,神色严肃地把我们全部叫到医院的一个小会议室集合。
那姚警官站在会议室的前面,目光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开口就问:“你们几个,谁是队长?”
我们其他人听到这个问题,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全部齐刷刷的看向李大哥。
只看见李大哥神色平静,他不慌不忙地掏出来一本证件,然后稳稳地放到两个警察面前。
他们拿起证件,眼睛紧紧地盯着证件上的内容,看了又看,那表情像是在看一个十分难解的谜题,又好像是根本看不懂上面的内容。
然后跟着姚警官来的那位拿着证件默默地走了出去。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他才回来,回来之后就在姚警官的耳朵边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
姚警官一边听着,一边不时地点点头。随后,姚警官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立刻站起来,身姿挺拔,神情庄重,向李大哥敬了一个礼,语气里带着歉意说道:“哎呦,你看看我,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真是不好意思了,李警官。”
李大哥则是宽容地笑了笑,摆了摆手说:“没有什么,你们不过是例行公事嘛。这也是应该的,换了我可能也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