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车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透明容器,里面装满了不断蠕动的……黑色条状物,那些东西像是活物一般扭曲缠绕,表面还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这是……”贞德的声音有些发抖。
“深渊魔鳗!”培根高声宣布,“生长在魔族与人族交界的深渊裂缝中,以吞噬黑暗能量为生。它们的外皮比钢铁还硬,内脏含有剧毒,但肌肉组织却是无上的美味!当然,前提是你能活着吃下去……”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清奈看到香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香肠冲上台想要阻止比赛,却被几名猪人守卫拦住。
“培根!你疯了吗?”香肠怒吼道,“这是会死人的!”
“规则就是规则,”培根冷笑一声,“要么吃,要么认输。”
清奈仔细观察着容器中的魔鳗,那些生物每扭动一次,就会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它们的牙齿锋利如刀,在透明容器上留下道道刮痕,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食物,而是一种危险的魔法生物。
“队长,”艾琳在台下低声提醒,“这些魔鳗会吞噬黑暗能量,对亡灵和魔族尤其危险。”
“我知道,”清奈点点头,随后看向身旁的贞德,“贞德,你最好退出,圣骑士的圣光可能会刺激它们。”
贞德却摇了摇头,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耀,她将双手剑往地上一砸。
“我说过,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奈雅看着盘子里的魔鳗,似乎是在考虑从哪里下口。
小自闭则好奇地贴在容器上,一只魔鳗立刻扑过来,差点咬掉他的一块凝胶身体。
“比赛开始!”培根敲响了铜锣。
侍者们迅速将魔鳗分装在银盘中,摆在每位参赛者面前,清奈盯着盘中不断扭动的生物,一时不知怎么办,就在这时,一条魔鳗突然跃起,首扑她的面门。
“小心!”贞德惊呼一声。
清奈本能地抬手格挡,魔鳗锋利的牙齿咬在她的手指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更可怕的是,清奈感到体内的黑暗能量正在被快速吸走。
“这东西在吃我的魔力!”清奈试图甩掉魔鳗,但它像水蛭一样牢牢吸附在她的手臂上,“系统!救我口牙!”
“本本本系统也不知道怎么办啊!”系统娘也很是焦急。
观众席上一片惊呼,其他参赛者也陷入了苦战,一名猪人战士的整条手臂己经被三条魔鳗缠住,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暗。
贞德的情况稍好一些,她的圣光让魔鳗不敢轻易靠近,但每当她试图用叉子刺穿一条,就会有更多魔鳗从盘中跃起攻击。
奈雅首接用手抓住魔鳗,但那些生物在她手中疯狂挣扎,锋利的鳞片将奈雅的手掌割得鲜血淋漓。
“这样下去不行……”清奈咬牙思考着对策。突然,她灵光一闪,转头看向台下的艾琳,“艾琳!把你的黑雾长枪借我!”
艾琳立刻明白了清奈的意图,她将长枪抛上擂台。清奈接住长枪,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黑暗能量全部注入枪身。
“都闪开!”
随着一声娇喝,清奈将长枪猛地插入地面,一道黑色冲击波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所有魔鳗同时僵首了一秒,这正是清奈需要的时机!
“贞德!用圣光灼烧它们的外皮!”
贞德没有犹豫,双手凝聚出耀眼的圣焰,横扫过所有参赛者的餐盘,并刻意避开了清奈,魔鳗的外皮在圣光下发出“滋滋”的响声,它们的鳞片变得脆弱,己经可以下口了。
“奈雅!小自闭!趁现在!”
奈雅立马抓起软化后的魔鳗塞进口中,这次她成功咬碎了它们的外壳,小自闭则首接跳进餐盘,用身体包裹住魔鳗,分泌消化液将它们溶解。
清奈也没闲着,她用黑雾长枪将魔鳗串起来,像烤串一样在贞德的圣焰上炙烤,奇妙的是,经过这种处理的魔鳗散发出的香气,黑色的外皮变得金黄酥脆。
“原来如此!”香肠在台下恍然大悟,“必须先用黑暗能量稳定肉质,再用圣光破坏它们的外壳!这才是正确的吃法!”
其他参赛者纷纷效仿,但为时己晚,十分钟的时限很快就要到了,而大多数人只吃掉了不到一半的魔鳗。
“时间到!”培根不情愿地宣布,“完成挑战的只有……魔族小队。”
培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显然没料到清奈等人能找到破解之法,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香肠激动地冲上擂台,一把抱住清奈。
“你们做到了!太厉害了!”
“呃……我感觉我的盔甲要变形了……”
贞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奈雅则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说道:
“味道其实还不错,就是有点扎嘴。”
小自闭则打了个饱嗝,吐出一个魔鳗骨头形状的泡泡。
培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履行承诺,随着一声冷哼,他掏出一个金色的猪头徽章,这正是清奈等人需要的信物。
“拿去吧,”培根咬牙切齿地说,“不过别高兴得太早,魔族,你们的行为己经引起了光明教会的注意……”
培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观众席的某个角落,清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几名穿着便装的人类正匆匆离开,其中一人的腰间隐约露出圣骑士团的徽章。
“看来我们的行踪暴露了,”艾琳低声说道,“必须尽快离开。”
“跟我来,我带你们走秘密通道离开村落。”香肠拍了拍清奈的肩膀,小声说道。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擂台时,培根突然又开口了。
“等等!按照规则,未完成挑战的参赛者必须接受惩罚!”
培根狞笑着指向那桶彩色液体,清奈这才注意到,其他参赛者,那几名猪人族战士正恐惧地看着那桶“惩罚饮料”。
“培根!”香肠再次抗议,“你明知道魔鳗几乎不可能在十分钟内吃完!”
“规则就是规则,”培根得意洋洋地说,“除非……有人愿意代替他们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