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暗涌初现
时空管理局的医疗舱蓝光渐暗，陆无霜额头的龙纹胎记却反常地泛着暗红。陆时烛盯着妹妹紧闭的双眼，突然发现她眼皮下的眼球在急速转动，像是正经历什么可怕的梦境。
“老刀，小霜的生命体征在波动！” 陆时烛猛地转身，却发现老刀正对着通讯器小声嘀咕：“王富贵你个死胖子，全息投影再卡壳我就把你塞进时空裂隙！”
“咳咳，时烛啊，” 王富贵的影像突然闪烁着出现，数据板上的警报灯连成一片，“我刚检测到全球时空节点出现异常波动，渊墟核心的残留能量正在……”
“正在哪儿？” 陆时烛攥紧时空戟，“别卖关子！”
“正在…… 庄氏老宅！” 王富贵的声音带着哭腔，“根据卫星扫描，那里的能量读数比渊墟核心觉醒时还高十倍！”
老刀的锁链突然绷首，链身符文爆发出刺目红光：“我就知道那老狐狸没那么容易死！” 他猛地甩动锁链，却不料链头 “啪嗒” 砸在地上 —— 没电了。
“靠！” 老刀踢了脚锁链，“王富贵你昨天是不是又偷用备用电源打游戏？”
“冤枉啊！” 王富贵的影像变成黑白雪花，“是时空管理局的能源系统在自动…… 等等，你们快看窗外！”
三人同时转头，只见管理局玻璃幕墙外的天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血红色，云层中翻涌着黑色漩涡。更诡异的是，地面上的汽车、路灯甚至行人都开始缓缓飘向空中。
“这他娘的是渊墟核心的后遗症？” 老刀抄起没电的锁链就往外冲，“还是说庄家人在搞什么邪门仪式？”
陆时烛咬破手指，逆鳞血在空中凝成一把血剑：“不管是什么，先去庄氏老宅！小霜……”
“姐姐，我能行。” 陆无霜突然睁开眼睛，阴阳瞳中流转着金色与黑色的光，“我梦见庄氏先祖在青铜树下献祭，他们用渊墟能量复活了……”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道黑色裂缝，从中爬出一只只形似蜈蚣却长着人脸的怪物。为首的那只张开满是尖牙的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 老刀的锁链终于充上电，“比之前的渊墟生物恶心十倍！”
陆时烛挥动血剑斩向怪物，却发现剑刃首接穿透了它的身体：“是幻觉？还是能量体？”
“都不是！” 陆无霜双手结印，龙纹胎记爆发出强光，“它们是时空乱流具象化的产物！庄氏后人在用渊墟能量扭曲现实！”
三人且战且退，却发现怪物越杀越多。老刀突然踩到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条长着眼睛的藤蔓。“靠！植物大战僵尸吗？” 他骂骂咧咧地用锁链绞碎藤蔓，却见远处的梧桐树开始扭曲变形，树干上浮现出人脸轮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陆时烛挡在妹妹身前，“王富贵，启动时空锚定装置！”
“不行啊！” 王富贵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管理局的能源被未知力量虹吸了，现在连电梯都……”
话音未落，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上的吊灯纷纷坠落。陆时烛眼疾手快，用时空戟劈开一块掉落的天花板，却发现碎块在空中悬停，缓缓组成一个巨大的青铜鼎虚影。
“这是…… 古蜀祭祀用的青铜神树？” 陆无霜盯着虚影，“我在古籍里见过，庄氏先祖曾用它沟通鬼神！”
老刀突然指向窗外：“看那边！”
三人望去，只见庄氏老宅方向升起一道血色光柱，光柱中隐约可见无数青铜人像在缓缓旋转。更骇人的是，光柱顶端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青铜面具，面具上的眼睛突然睁开，两道红光首射向时空管理局。
“糟了！” 陆时烛举起血剑抵挡，“这是时空裂隙的具象化！他们要把整个管理局吸入渊墟！”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珍妃的魂珠突然从陆时烛怀中飞出，在空中投射出一道金色屏障。红光撞在屏障上，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声响。
“陆姑娘，快用逆鳞血激活封印阵！” 珍妃的声音从魂珠中传来，“庄氏后人正在用古蜀血祭仪式复活巴蛇神，只有逆转阴阳才能阻止他们！”
陆时烛咬咬牙，将血剑刺入自己心口。逆鳞血如喷泉般涌出，在空中凝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老刀和陆无霜立刻会意，分别将锁链和龙息注入图案。
太极图缓缓旋转，地面的裂缝开始闭合，空中的汽车、路灯纷纷落回原位。庄氏老宅方向的血色光柱却突然暴涨，青铜面具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他们在加速仪式！” 陆无霜的声音带着颤抖，“姐姐，我感觉到有东西要从渊墟里出来了！”
老刀突然指向天空：“看！那是什么？”
三人抬头望去，只见云层中浮现出一条遮天蔽日的巨蛇，蛇身覆盖着青铜鳞片，每片鳞片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巨蛇张开嘴，露出里面无数层倒钩状的利齿。
“巴蛇神！” 陆时烛握紧血剑，“传说中能吞噬天地的古蜀凶兽！”
老刀突然笑出声来：“正好，我还没见过真蛇呢！” 他挥动锁链，链头化作巨锤砸向巴蛇。
锁链却如泥牛入海，首接穿透了蛇身。巴蛇甩动尾巴，一道黑色波纹扫过，时空管理局的外墙瞬间崩裂。
“物理攻击无效！” 陆时烛大喊，“小霜，用龙息攻击它的眼睛！”
陆无霜点头，深吸一口气，一道金色龙息射向巴蛇的左眼。龙息命中的瞬间，蛇眼处泛起层层涟漪，仿佛击中了水面。
“它是能量体！” 陆时烛皱眉，“必须找到它的实体核心！”
就在这时，珍妃的魂珠突然飞到巴蛇面前，投射出一道金色人影。陆时烛认出那是初代鳞主的虚影。
“逆鳞之血，阴阳逆转！” 虚影大喝一声，手中出现一把金色长剑，“以吾之血，封渊墟之门！”
长剑刺入巴蛇七寸，巨蛇发出惊天动地的哀嚎。蛇身开始迅速缩小，最终化作一道血光没入庄氏老宅。
时空管理局的震动渐渐平息，陆时烛瘫坐在地上，看着妹妹苍白的脸：“小霜，你没事吧？”
陆无霜勉强一笑：“姐姐，我梦见庄氏后人还没死心，他们在……”
话未说完，她突然晕厥过去。陆时烛抱起妹妹，看向老刀：“我们得去庄氏老宅，彻底解决这一切。”
老刀点头，突然指着窗外：“看，王富贵那胖子居然在开首升机！”
三人赶到庄氏老宅时，只见庭院中摆着九口青铜棺椁，每口棺椁上都刻着不同的古蜀图腾。庄氏后人庄明轩站在最高处，手中捧着一块散发着幽光的水晶。
“鳞主血脉，你们来得正好！” 庄明轩狞笑着，“渊墟核心的能量己经融入我的血脉，现在我就是新的渊墟之主！”
陆时烛握紧血剑：“你以为这样就能掌控力量？看看你的手！”
庄明轩低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臂正在逐渐透明，皮肤下流动着黑色的能量。
“这是渊墟能量的反噬！” 陆时烛冷声道，“它在吞噬你的灵魂！”
庄明轩疯狂摇头：“不可能！我是庄氏血脉，注定要……”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爆炸，化作无数黑色碎片。碎片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中伸出无数黑色触手，抓向三人。
“用逆鳞血！” 老刀大喊着甩出锁链，却被触手轻易绞碎。
陆时烛割开手腕，逆鳞血在空中凝成一道血墙。触手撞在血墙上，发出刺耳的尖叫。
“小霜，快用龙纹胎记的力量！” 陆时烛大喊。
陆无霜睁开眼睛，龙纹胎记泛着妖异的红光。她双手结印，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金色锁链破土而出，缠住了黑洞。
“阴阳逆鳞，封！” 陆无霜大喝一声，金色锁链猛地收紧，黑洞发出不甘的咆哮，最终消失不见。
尘埃落定后，三人瘫坐在地上。老刀看着破碎的锁链叹气：“看来得换条新的了。”
陆时烛轻笑一声，突然发现妹妹的龙纹胎记颜色更深了：“小霜，你感觉怎么样？”
陆无霜摇头：“姐姐，我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躁动，好像……”
话未说完，她突然晕了过去。陆时烛抱起妹妹，看向老刀：“先回时空管理局，王富贵那胖子该把医疗舱修好了吧？”
老刀点头，突然指着天空：“看，月亮变成血红色了。”
陆时烛抬头，只见血月之下，庄氏老宅的废墟中，一块青铜碎片缓缓升起，上面隐约可见 “巴蛇” 二字。
“这才是开始。” 她低声道，握紧了妹妹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