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心情不好
“沈姑娘，这边请。”正岳做了个请的手势，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
推开厢房的门，沈桃桃看见谢彦玉背对着门坐着，连她进来都没有抬头。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为他清冷的轮廓拂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彦玉。”她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你怎么也来演武场了？”
谢彦玉终于转过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听说今日有弓箭比试。”他淡淡道，语气中听不出情绪，“便想来看看。”
沈桃桃心中一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沈桃桃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的花树发呆。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落，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谢彦玉坐回书案前，手中的毛笔迟迟未落下。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窗边的身影，眸色渐深。刚才她和孙炜的对话，那个男人眼中藏不住的爱慕之意，让他心里泛起阵阵酸意。
窗外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沈桃桃伸手轻抚窗框上的雕花，指尖描摹着精致的纹路。阳光下，她的侧脸柔和而温婉，长睫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站在那里做什么？”谢彦玉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烦躁。
沈桃桃回过神，转身看向他。她注意到他眉间的褶皱，不由得走近几步：“怎么了？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她伸手想去抚平他紧蹙的眉头，却被他偏头躲开。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沈桃桃的手僵在半空，心里泛起一点苦涩。
“我看你和孙炜聊得挺开心。”谢彦玉放下毛笔，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醋意，“他说什么让你笑得那么开心？”
沈桃桃收回手，在他对面坐下：“原来是在吃醋。”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们只是在讨论香坊的生意。”
“只是讨论生意？”谢彦玉冷哼一声，“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是在谈生意。”
“那你觉得他是什么眼神？”沈桃桃反问道。
谢彦玉沉默片刻，突然站起身，踱步到窗边。阳光照在他挺拔的身影上，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你知道的，”他的声音低沉，“他对你......”
“所以呢？”沈桃桃打断他，“就因为他可能对我有好感，我就要对所有男人避而远之吗？”
谢彦玉转身看向她，眼中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我只是不喜欢看到其他男人靠近你。”
“彦玉，”沈桃桃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不是你的私有物。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业。如果你连这点都接受不了，还是押后婚期，另寻他人吧。”
沈桃桃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谢彦玉的心口。那些关于押后婚期、另寻他人的字句，每一个音节都在他心上划出血痕。
阳光的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厢房内的空气凝滞而沉闷，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他将她抵在门上，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彼此呼吸纠缠不清，暧昧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流转。沈桃桃能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那里面藏着无法平复的情绪。
“彦玉，你听我说......”沈桃桃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他。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几分慌乱。
话未说完，谢彦玉已经低头吻住了她。他的吻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那些伤人的话语，他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沈桃桃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想要挣扎，却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他的力道很大，似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说笑声，似乎是演武场那边的人要来休息。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起来。
沈桃桃的心跳陡然加快，慌乱地想要推开他。她的手掌贴在他胸前，能感受到他同样剧烈的心跳。
但谢彦玉纹丝不动，反而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固定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逃开。
“有人......”她想提醒他，却被他的唇舌堵住了后面的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让她脸颊发烫。
脚步声越来越近，说笑声清晰可闻。沈桃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这些厢房是公共场所，任何人都可以进来。如果被人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
谢彦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一手揽着她的腰，空出手来无声地把门栓落下。木质门闩发出轻微的响动，却让沈桃桃莫名安心。
他抱起她，大步走向屋内的圆凳坐下。沈桃桃在他腿上，终于有机会喘息，她靠在他肩头，急促地呼吸着。
隔壁房间传来阵阵笑声，有人在谈论今日演武场上的比试。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传来，清晰可闻。
“还想让我娶别人吗？”谢彦玉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委屈。他的手指轻轻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沈桃桃抓着他衣襟的手微微收紧，心口泛起阵阵酸涩。她知道，自己舍不得他，也离不开他。那些关于分开的话，不过是在逞强罢了。
谢彦玉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提亲的事，还要押后吗？”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沈桃桃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泪水打湿了他的手指，却仿佛烫伤了他的心。
“看着我。”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他的眼神深邃如潭，里面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不要押后了......”她轻声说，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
谢彦玉吻去她的泪水，在她耳边低语：“以后不准说这种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嗯，再也不说了。”沈桃桃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安心，仿佛只要在他怀里，就什么都不用害怕。
突然，隔壁传来一个声音：“酒喝完了，去隔壁房间拿些过来。”
沈桃桃顿时紧张起来，想要从他腿上下来。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谢彦玉按住她，竖起食指放在她唇上：“嘘，门已经锁上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安抚，却又透着一点戏谑。
门外响起敲门声：“里面有人吗？能分些酒吗？”
沈桃桃看到桌上的酒壶，轻声问：“怎么办？”她的声音很轻，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谢彦玉没有回答，而是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他吻住她，将口中的酒渡给她。
沈桃桃被突如其来的酒香呛到，想要咳嗽却又不敢出声。酒液顺着唇角流下，被他用拇指轻轻擦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