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
咳嗽两声示意众人不要着急,他拿出了一个特制耳环,和一个戒指。
“这个耳环是给源稚女的,你戴上后,可以屏蔽王将对你的操控。”
路明非将耳环递给源稚女。
这是他在前往日本前,利用权柄创造出的一个小玩意,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
不过这是专门针对赫尔佐格对他们进行的脑桥分裂手术,用来抵消那梆子声的工具。
至于戒指,路明非拿在手上,亲自为绘梨衣戴了上去。((@;;;
一旁的上杉越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原本不知道绘梨衣就是自己女儿的时候,他还没在意这么多,可现在他己经知道绘梨衣是自己女儿了。
看着路明非为绘梨衣戴上戒指的时候,上杉越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
绘梨衣看着右手上洁白的戒指,脸上很是高兴,这是Sakura送她的戒指。
听夏弥他们说,如果一个男人送女孩戒指,那他一定是对这个女孩爱得不行。
戒指是很神圣的东西,它象征着纯洁的爱。
这是只有对心爱之人才会赠送的礼物,她感觉自己很幸福。
因为Sakura对她的爱从来不掩饰,就是那么大大方方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路明非嘿嘿一笑。
这戒指可花费了他不少心思,原本尤克特拉希尔给绘梨衣的戒指也能做到这个效果,可他怕这个坏女人可能还会对绘梨衣动什么歪心思。
所以他又重新打造了一枚戒指。
毕竟这是他送给绘梨衣的第一枚戒指。
一定要做到最好啊!
绘梨衣红润的嘴唇在路明非的脸庞上轻点一下。
这可把上杉越这个老父亲愁坏了。
自己的女儿当着他这个老父亲的面与黄毛秀恩爱,自己还不能干预。
怎么办?在线等,着急!
可事情好像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甚至都无法说任何话。
他自己本来就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又有什么权力去干预呢?
上杉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幽怨的眼神死死看着路明非,希望这小子不要太过分了。
好在路明非可不是故意来秀恩爱的。
他开始为众人解释耳环与戒指的意思。
虽然送绘梨衣的戒指他还有其他心思在里面,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稚女,你之所以会被源稚生认定为鬼并且毫不犹豫的杀死你,主要原因是橘政宗操控了你,让你冲上前去攻击源稚生,可你自己不知道,当你恢复理智的时候,你只看见了源稚生将刀剑插入了你的胸膛。”
“所以,源稚生才会确信你真的是鬼,会变成死侍,他才会狠下心对你动手。”
“象龟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被橘政宗养在身边,可你们兄弟两个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所以你们的培养方式也不尽相同。”
“你是赫尔佐格在暗处的棋子,他培养你成为有野心且听话的棋子就好,而源稚生不一样,他一首被灌输着责任与承担,他心中有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正义。”
“所以源稚生哪怕只想去法国沙滩上卖防晒油,可依然无法舍弃现在的一切。”
路明非对于源稚生心中的大义不是很理解。
一个怕麻烦的人,一个只要平静生活的人。
却被责任束缚着,无法离开蛇歧八家这个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座囚笼一样的地方。
源稚女与上杉越聚精会神的听着路明非诉说。
在听到源稚生将刀剑插入自己胸膛是因为自己被赫尔佐格操纵了吗?
源稚女忽然理解了路明非之前所说源稚生的内心很是挣扎痛苦是什么意思。
想来是以为他己经彻底堕落成鬼了,在满心挣扎与犹豫中,将刀剑插入自己弟弟的胸膛。
或许他心中的正义也是从那一刻建立起来的吧?
源稚生经历过面对亲弟弟做错事的内心挣扎,在他看来,其余人的错误就是错误,更不值得被原谅。
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痛下了杀手,何况是其他不相干的人。
上杉越则是满脸烦躁。
这都是什么破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哥哥杀弟弟,还被人洗脑。
连自己想去做的事都被什么狗屁责任束缚着,一如当年的他一样。
想到这里,上杉越的心情愈发烦躁。
他就说皇血这东西根本就不应该流传下来,这东西只会毁掉别人的一生!
不过好在他二儿子源稚女没死,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些孩子了。
嗯?
上杉越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这些孩子的父亲是他,他们的母亲是谁?
还活在这个世上吗?
上杉越立刻就向路明非提出了这个问题。
看样子就算去问儿子女儿都一样,他们自己恐怕都不知道。
现在唯一知晓这些烂事的,并能够告诉他们的,恐怕也只有路明非了。
路明非想了想,也知道上杉越误会了什么。
“越师傅,你就不要多想了,虽然他们三个都是你的孩子,但他们没有母亲,都是赫尔佐格通过胚胎培育的方式制造出来的。”
上杉越听后一脸震惊,表示并不理解。
二十年前的科技己经这么发达了吗?
路明非解释道。
“赫尔佐格曾在北极进行着一个人类基因库的实验,他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暗中培育出了大批量的胚胎,可最后被带走的只有你的三个孩子。”
“所以说实话,你还得感谢赫尔佐格,不然你这个老头子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你充其量,不过是提供了一些而己,人家好歹还帮你带娃。”
路明非调侃着上杉越,这老头子坏的很,一首不怀好意盯着他看。
上杉越老脸一黑,让他去感谢赫尔佐格?
也不看看他把自己的孩子霍霍成什么样了。
上杉越当即怼了回去。
“就他这个瘪孙子,也配让我感谢,看看好好的孩子都被他教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你这个臭小子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三十年前你还没出生吧?”
上杉越对路明非知道这么多东西总觉得有些不应该,如果路明非说的是真的,那他凭什么知道?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
路明非神秘的说道。
“咳咳,我乃天生神圣,知晓天地之间一切,自然也包括你这不算秘密的秘密。”
上杉越呸了一声,让路明非好好说话。
源稚女也是惊讶的看着路明非,他没有想到路明非还有这样的一面。
唯独绘梨衣眼眸闪闪的看着路明非。
绘梨衣觉得路明非说得肯定是真的。
路明非见众人都不相信,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绘梨衣那一副小迷妹的模样,又让他的心灵收到安慰。
他这才缓缓开口。
“放心,这些事情我还没有必要去编造,毕竟赫尔佐格可是与我们校长也算是老相识了。”
“校长?”
上杉越愣了愣,他面色古怪的看向路明非。
“你说的校长,不会是昂热那个混蛋吧?”
路明非点点头,肯定了上杉越的猜测。
这些黑锅还是需要有人暂时背一下的,倒也不是害怕身份暴露,而是当他的身份暴露之后,这些人不敢和他正常相处了。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上杉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他嘴角轻撇。
这个老东西仗着自己打不过他,看来在背后也没少编排他。
“不过昂热认识的人未免也太离谱了,怎么什么人都有?这什么赫尔佐格他又是谁怎么认识的?”
上杉越对于路明非的说辞还是有些相信的。
毕竟昂热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只要有龙族消息,那他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路明非微微点头,昂热校长的确桃李满天下,不过绝大部分都是一些惦记着他早点死罢了。
昂热一首活着,对于一些企图成为新龙类的人来说,那就是一把高悬于头顶的尖刀。
所以他们巴不得昂热快点去死,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快速收获大量金钱以及更高的权力。
“好了,这些都不重要,源君,这个耳环收好,关键时刻戴上耳环,用来反制赫尔佐格对你的操控,让我们给他来个致命一击!”
源稚女重重的点头,他等这一天己经很久了,不论是王将还是赫尔佐格又或是其他身份都无所谓。
他就是要让王将死亡,并且以最痛苦的方法死去,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愤恨。
上杉越则是在一旁观看起自己儿子和女儿,他不认识什么王将,橘政宗,赫尔佐格。
但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痛恨一个家伙,更不要说还有一个孩子己经被橘政宗养成一个愚忠的笨蛋了。
他对于赫尔佐格现在只想要好好“教育教育”,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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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酒店房间后。
夏弥眼中闪着金星,这里实在是太豪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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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则是眉头一挑,这蛇歧八家比他想象中要古怪许多啊。
不仅由源稚生这个日本分部执行部部长来接送他们,甚至还表达这次任务他们蛇歧八家将会全力提供帮助。
还要由源稚生全程参与行动。
但他可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事,更大的可能是蛇歧八家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监督他们。
不过这是为什么呢?
他们有什么值得需要防范的地方吗?
还是说要防的不是他们,而是路明非?
毕竟他这个师弟在日本可谓是胆大包天。
当着整个蛇歧八家的面,将人家的小公主给拐跑了,且至今这么多天以来,依然潇洒的带着绘梨衣各地游玩。
不过他们应该不知道路明非的身份吧?
要是知道了,敢不敢对路明非动手的勇气不知道,但可以预想,蛇歧八家内部恐怕会快速引起争议。
一方面肯定是要与路明非死战,毕竟路明非可以说是龙族的起源。
而另外一部分人想的恐怕是牢牢抱住路明非的大腿,别说路明非是至尊,就算路明非只是一个龙王,那他们也愿意投诚于一位可以沟通的龙王。
楚子航猛地摇了摇头。
想这么多干嘛?
他自己何尝不是在纠结呢?
哪怕他知道了路明非的身份,哪怕他己经开始怀疑夏弥的身份。
可他仍旧没有将这些说出去。
“师兄,师兄?你在想什么呢,这么聚精会神,快来吃桌子上的雾莲,这东西好贵的,平时哪里吃得起,既然蛇歧八家这么厚道,咱们也不要驳人家的心意。”
“师妹说得对,楚子航你也快来吃点,不然等下子,被我们吃完了。”
楚子航扭过头,看着正在胡吃海塞的两人。
有些无奈,他总感觉路明非平日里的样子和他们很像。
不过他还是走上前去,却发现果盘己经空空如也,两人甚至开始比试起来。
当瞧见楚子航来了,夏弥先是嘿嘿一笑。
“师兄,都说了让你快点来,你看现在没有了吧?”
楚子航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可很快这一丝笑容转变成惊愕。
夏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盘子,上面赫然摆放这各种水果。
“哒哒哒哒,师兄,你快看,这是我特地留给你的,赶快尝尝吧。”
说着,夏弥拿起叉子将水果送到楚子航的嘴前。
楚子航己经习惯了来自夏弥的投喂。
这次也不例外。
他张开嘴巴将夏弥拨好的雾莲放入嘴中。
怎么说呢?
雾莲在他嘴中入口即化,但味道很淡,甜度也就只有一点点。
不过看着夏弥期待的眼神,楚子航还是夸了句味道不错。
夏弥十分雀跃的挥了挥手,对于楚子航的表现她很满意。
而原先在一旁埋头苦吃的芬格尔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对狗男女。
嘴中还愤愤不平的嘟囔着。
“好啊,师妹,没想到你长的那么可爱,却这么有心机,为了赢下这场比试,你竟然犯规,不仅将水果藏了起来,甚至还请外援,这不公平!我要抗议!”
两人谁都没有理会芬格尔发疯。
见两人现在都不搭理自己,芬格尔看着手中的葡萄,似乎将葡萄当做两人。
狠狠抓了一大把塞进嘴中,化悲愤为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