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义清点战场时,在冲车残骸中发现二十架辽东制式投石机。高顺抚摸着机身的高句丽徽记冷笑:"公孙瓒用幽州盐铁换的这批军械,倒是便宜了我们。"此战斩首5600级,因为红玉的缘故,所以没有俘虏,只是得到了14点属性点。加上剿灭世家,以及与公孙一战所得,共计得到59点属性点,现在一共剩下853点自由属性点。
当薛仁贵汇报缴获十西车精铁时,荀彧正在勘验鲜卑大将的佩刀——刀身雪花纹竟与幽州军械如出一辙。
"将军请看。"荀彧用麂皮擦拭刀镡,露出暗刻的"董"字,"西凉军丢失的寒铁,原来走的是这条线。"他展开舆图,指尖从弹汗山划向丸都:"公孙瓒、袁绍、董卓...这张网该收了。"
……
邺城袁府地窖,袁绍把玩着染血虎符。许攸展开的密信上,刘虞印鉴旁竟盖着乌桓豹尾徽。"传信蹋顿。"袁绍将虎符掷入火盆,"让他带两万突骑劫掠右北平。"羊皮地图上,"丸都"二字被朱砂圈起:"张子明想要高句丽的粮,本初便送他场大火!"
浑江畔汉军大营,波才正在调试新式霹雳车。特制"地龙雷"用寒铁外壳包裹石脂水,落地即爆裂溅射。"明日试射,要让公孙瓒的探子看清威力。"张宇的手指划过辽东地形图,在"白狼山"处重重一点。帐外突然传来马嘶,红玉的金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柄暗格中,半块螭纹玉珏正与张宇腰间玉佩严丝合缝。
"明日寅时,试射新式霹雳车。"张宇的手指划过辽东地形图,"让公孙瓒的探子看个清楚。"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重,整个浑江笼罩在铁灰色天幕下,五十架改良霹雳车的绞盘声刺破了死寂。波才手持火把检查"火龙罐"封口,这种陶罐内分三层:上层石脂水掺硫磺,中层裹着铁蒺藜的麻絮,底层则是遇水即燃的白磷粉。江风掠过罐口特制的铜哨,发出饿狼般的呜咽。
"三百步!"薛仁贵搭箭测距,箭簇铜哨在寒风中尖啸。对岸丸都城头的铁网正在升起,守将乙支元拓的青铜钺反射着冷光。这位高句丽名将突然挥动令旗,江底传来铁链绞动的闷响——十条包铁锁链破水而出,竟在江面结成蛛网般的屏障。
"放!"令旗挥落瞬间,八百颗"地龙雷"从上游顺流而下。这些装满石脂水的铁葫芦带着倒刺,牢牢钩住铁链。薛仁贵搭弓放出火箭点燃了"地龙雷",江面炸起几丈高的水柱,石脂水附着在铁链上爆燃起来。冷热交汇之下,精铁锁链很快崩断,断口处的青铜铆钉受应力的影响,如石雨般射向城头,将数十名守军打倒在雉堞上。
第二轮齐射接踵而至。燃烧的火龙罐在空中划出赤虹,触水瞬间白磷爆燃,整条浑江化作翻滚的火龙。高句丽战船的松脂帆布遇火即燃,着甲的士卒成了人形火炬,惨叫着跳入江中却发现火焰竟浮水而烧。
"引冰渠!"乙支元拓的吼声带着绝望。城墙暗门轰然洞开,零下十几度的冰水喷涌而出。白雾腾起的刹那,薛仁贵猛然扯下大氅:"换破城弩!"二十架床弩推出特制箭矢——箭杆中空的陶罐内填辽东寒铁碎片,以鱼胶封口的蜡层遇热即融。
冰墙在巨响中崩塌。三尺厚的坚冰被铁片撕成碎渣,藏身其后的弓手尚未搭箭,就被飞溅的冰棱刺穿咽喉。冉闵趁机率死士泅渡,双刃矛挑飞拦江铁索,朱龙马竟能踏着浮冰冲锋。当先登死士的钩索钉上城墙时,乙支元拓才发现这些汉军靴底都钉着防滑铁刺。
红玉的金刀劈开粮仓铜锁,三千慕容轻骑如狼入羊群。然而推开地窖的瞬间,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高顺的斩马剑映出骇人景象——三千具汉民尸首冻成冰雕,每人胸前烙着焦黑的"袁"字。典韦的重戟在地上犁出火星,暴喝声震落梁上积灰:"这群豺狼!竟拿人牲充粮!"
"将军!西仓有动静!"陷阵营士卒突然示警。二十名高句丽守军正欲点燃柴堆,被薛仁贵连珠箭射穿手掌。冉闵的双刃矛抵住守仓官咽喉:"说!粮食在哪?"那人突然狞笑咬舌,黑血尚未喷出,己被典韦一戟拍碎天灵盖。
复仇的怒火在蔓延。当乙支元拓率援军赶到时,守仓官被铁钉贯穿西肢悬在梁上,三圈木杆上,插着一颗颗狰狞的头颅。这些全是参与押运的高句丽贵族。高顺的陷阵营正在泼洒火油,百年粮仓在烈焰中轰然倒塌,热浪掀飞了乙支元拓的铁胄。
对岸突然升起赤色狼烟。张宇展开最新战报,瞳孔骤缩——袁绍的玄甲骑突破居庸关,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正在焚烧蓟城粮仓。红玉的金刀鞘在此时抵住他后心:"夫君,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交易了。"
慕容部特有的青丝编结在江风中散开,七根缀着狼牙的发辫扫过张宇铁甲:"三年前雪夜,你为我熬鸡汤的时候..."她扯开领口,肩头上狼头纹身清晰可见,"...可曾想过我是慕容廆的曾孙女?"
"建宁元年冬,慕容部血夜。"红玉的鎏金马鞭指向东南,"和连单于屠我部族,将我卖为马奴。我那时只有七岁,义父收留了我,他养育了我,教我本事,还把我许配给你,夫君,你这次就放了我的族人吧,给他们一条活路。我只求你这一次。"鞭梢突然卷起沙地上某物——半块残缺的玉珏,正与张宇怀中灵帝所赐形成完整螭纹。
红玉突然挥刀斩断旗杆,隐藏的羊皮地图飘落展开:"丸都城南密道可通王宫,换你三年不越浑江。"张宇的剑锋凝在舆图上,突然反手挑开红甲——雪肤上布满鞭痕,最深一道从肩头延至腰际。"这是和连单于的见面礼?"他扯下大氅裹住女子颤抖的身躯,说道:"告诉和连,明日辰时,我要见到十万石粟米堆在江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