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瑶充耳不闻安怀柳的赔罪,双眼紧紧锁住徐炳兰,脸上的怒容愈发浓烈,质问道:“本宫屈尊降贵,亲自来你的府上看望你,如今倒好,没有帖子还进不来了?徐炳兰,你好大的架子!”那尖锐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
安怀柳被林玉瑶的怒火吓得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往徐炳兰身后躲了躲。徐炳兰轻轻拍了拍安怀柳的胳膊,示意他不必惊慌,而后双手稳稳地扶住他的手臂,将他缓缓扶起。
徐炳兰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正眼看向林玉瑶。她神色淡定从容,丝毫没有被林玉瑶的怒火影响,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似有似无的嘲讽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公主殿下说笑了,您身份尊贵,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谁敢拦您呢?不过是府上的下人不懂规矩,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话虽说得客气,可语气里的那股子挑衅劲儿却怎么也藏不住 。
林玉瑶听着徐炳兰那阴阳怪气的话语,心中的怒火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熊熊燃烧,几近失控。她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徐炳兰,刚要发作,可想到徐炳兰背后错综复杂的局势以及皇帝对她的些许看重,一时竟有些投鼠忌器,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
这时,她的目光扫到了一旁的安怀柳,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心中涌起一股恶意。她猛地抬起脚,朝着安怀柳狠狠踹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没用的东西,也不懂得好好管教下人!”
安怀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煞白,瞪大了眼睛,身体本能地想要闪躲,却因为过度惊慌而动作迟缓。千钧一发之际,徐炳兰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安怀柳的胳膊,用力一拽,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林玉瑶这一脚落了空,身体因为用力过猛而向前趔趄了几步,差点摔倒。
站稳身子后,林玉瑶恼羞成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徐炳兰和安怀柳,声音尖锐地吼道:“好啊,你们竟敢躲!真当本宫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了?”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眼中满是怨毒和不甘,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
徐炳兰眼神冰冷如霜,首视着满脸怒容的林玉瑶,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公主殿下,莫不是吃醉了酒,才这般失态?”她微微侧头,目光扫向一旁的奴仆,声音提高了几分,“还不快送公主回去,难道是不想吃我准备的糕点了?”
那“糕点”二字一出,林玉瑶原本涨红的脸瞬间青一阵白一阵。她心中又气又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若不是徐炳兰给自己下了毒,每月必须依靠她做成糕点模样的解药才能压制毒性,自己何至于这般受制于她,还得在她面前忍气吞声。
林玉瑶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徐炳兰,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可想到那如附骨之疽般的毒性,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和无奈。她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最终还是强忍着怒火,愤怒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
她离去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听在徐炳兰耳中,却如同胜利的鼓点。徐炳兰微微扬起下巴,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看着林玉瑶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一场权力与仇恨的博弈,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