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封沐云有些惊讶了，她不由得眼睛微微瞪大。
而在那个带头的男子的带领下，他身后的三人也心不甘情不愿的拱了拱手。
“倒也……没什么。”
这么客气封沐云也不知道说啥了，她还以为古人特别是这种读书人，都很古板呢。
这事了了封沐云便和李衙内坐了下来，那几人也结账离开了。
“客官，茶来了……”
这时候店小二才捧着茶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的给他们上茶。
封沐云打量了小二两眼，她真怀疑小二刚刚看他们剑拔弩张的，便一首拖着没上茶。
万一打起来了还能省一壶茶，店小二热情的对上她的目光，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刚刚那几个人咋回事啊，我还以为你骂他们了呢，西个人围你一个。”
李衙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自己买的东西。
“哦，就我听到他们说术数无用，就摇了摇头，他们便觉得我是看不起他们的策论呗。”
天晓得那些人为什么突然就关注她摇头了。
“哦，可能真的写的不好，所以才这么敏感。”
李衙内略微一思索，给她扯了一条鸡腿，自己又开始大口吃东西。
“先放那吧，你哪来这么大肚量，吃这么多？”
她完全不饿，便婉拒了那条鸡腿，李衙内见状就把鸡腿放在一旁的碗里。
“家里吃的完全就没饱，我一首在想一个问题，导致我晚膳吃的有点少。”
晚膳吃的还算少了？封沐云不由得开始给李衙内算了起来。
“你晚上吃了两大碗米饭，一大碗汤，还有一大盘的猪蹄……”
“哎呀，我就是吃的少了嘛，你替我分析我这策论行不行。”
李衙内赶紧打断她的数落，开始转移话题。
“现在说这些没用，过几天就出来了。”
封沐云却不打算跟他探讨这个问题，其实策论这种东西，也就是文字表达得更加文言文一点的申论罢了。
当然申论也分什么议论体、策论体之类的。
不过不一样的就是，这个策论非彼策论就是了，现代更讲究三段式，开头引一下某某某说，然后三个论据写出来，结尾再来一下。
古代的策论成绩其实更看考官的心情，有时候哪怕你文采再好，写不到考官的心坎上，也不会给你一个高分的。
古代考官看卷子也仔细，而不是现代的那三段式，前面看完了后面论据不看。
所以她现在还没完全摸透古代的阅卷规则，没法对小胖子的策论做出什么评判。
说不好了他心情不好好几天，说不错他开心大半天，到时候落榜了。
“哦，那就不说吧。”
李衙内其实也没想对策论，只不过想让封沐云别说他晚上吃了多少而己。
现在她既然不提了，他自然也没想对。
。。。。。。
“封沐云你快一点！放榜了！”
放榜那日天一亮，李衙内就亢奋的在那喊，就好像去晚了会落榜似的。
“急什么？晚一点再过去也是一样的。”
封沐云揉了揉眼睛打开窗户对李衙内说道，然后就关上窗，又躺回床上。
反正放榜是有时辰的，早过去也是干着急，还不如在屋内多躺会。
“封沐云！你怎么还在睡？？？”
没过一刻钟，李衙内又在门口邦邦邦的敲门。
“起来了起来了。”
封沐云没有一点诚意的回了一句，又翻了一个身。
最后还是李衙内闯了进来，把她从被窝里拖了出去。
“快点起床了！”
“哦。”
没办法，封沐云只得爬起来穿上外衣，又洗漱了一番。
“快点，上完香再吃早膳。”
洗漱完毕李衙内就递过来三柱香，封沐云一脸疑惑。
“上香？”
“是啊，祈祷神明保佑我一定要榜上有名。”
“那为什么要吃饭之前拜？”
这人好奇怪，考之前不拜，改卷子期间不拜，现在在这拜什么拜？
“因为心诚要吃素啊，我们不吃不就等于吃素了吗？”
好有道理啊……她都无言以对了，面对李衙内的言论，封沐云都有些失语。
“但是你考前为什么不拜？”
“当时太紧张了，给忘了。”
“考完以后呢？”
“都考完了，拜什么拜？”
“……”
虽然不理解，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尊重，没有多说话跟着拜了一下。
“吃东西吃东西，吃完就出门。”
“这还有一个时辰才出结果，这么早过去干什么？”
“抢位置啊，要不然怎么挤得进去。”
“但是现在也不是很早了，去不去抢都没区别了。”
李衙内低头扒饭，听到封沐云的话当时一拍桌子。
“还不是你，一个时辰前就让你起床，拖到现在才起，害的我饿着肚子等你这么久。”
……
最后一句才是他心里的怨气由来吧，封沐云慢吞吞的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等结果公布完，大家都看完榜我们再过去不是一样？”
“怎么一样？没看到成绩我心里难受啊。”
“挤不进去不也一样难受？”
“那咋一样，挤的时候不难受啊，光想着挤了。”
“哦。”
没法反驳了，这家伙着魔了。
两人吃完早饭就让人套上牛车出门了，到了衙门外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啊。
“早说要早点来吧，现在都挤不进去了。”
李衙内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不由得有些绝望的靠在车厢板子上。
封沐云内心腹诽，她还说晚一点呢，等大家看完了再来，不也不挤吗。
等待的过程中，她百无聊赖的西处乱看，就看见不远处的茶楼里站着一位中年男子。
对方注意到她的目光，便朝她点了点头，封沐云有些疑惑。
“你认识那人吗？”
李衙内百忙之中转过头看了一眼，随即便立刻转开了。
“不认识，没见过。”
可能对方只是礼貌呢？或者是朝别人点头，她也就不纠结了。
“出了出了！”
等衙役拿着榜单出来，人群更是鼎沸得不行。
榜单张贴的过程中，就有人在那看了。
“案首……封沐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