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回到静清斋了找寻古籍,想从中找到关于往生教的线索。林小满掀开地砖时,静清斋的电灯突然齐暗,瘸腿黑猫的白骨爪正按在《堪舆志异》的"邪教篇",书页间夹着的槐树叶突然渗出暗红汁液。
"甲子年霜降,往生教总坛遭天雷焚毁。"他念着突然显形的朱砂批注,指尖的阴纹突然刺痛。泛黄纸页上黏着半张老照片,相中青铜鼎的纹路正与掌心五阴钱逐渐重合。
瘸腿黑猫突然炸毛跃上书架,撞落个漆盒。盒中躺着九枚星空美甲,在烛火下拼出北斗吞尸阵的变阵图。林小满的五阴钱刚贴上美甲,荧光粉突然流动起来,在墙面映出段民国旧影:
暴雨夜的山坳里,九十九对母子被活埋成北斗七星状。往生教众围着青铜鼎起舞,鼎中沸腾的黑水里浮沉着逆转的往生通宝。第七代圣女林素娥突然夺过桃木剑,剑尖刺穿教主咽喉的瞬间,天雷劈中鼎耳,鼎身裂纹里渗出幽冥鬼篆。
"丙寅年七月初七,圣女诞下圣子。"林小满翻到被血渍污损的残页,瘸腿黑猫的独眼突然射出青光。墨迹下的暗纹浮现:"教主欲以圣子为鼎灵,圣女携鼎出逃,被截杀于......"
铜钱剑穗的铃铛突然自鸣,林小满循声掀开静清斋的祖师画像。墙洞里的陶瓮裹着蛛网,瓮底沉着半块青铜鼎耳。当五阴钱贴上鼎耳的瞬间,地砖下的暗格突然弹开,飞出本裹着胎发的密宗手札。
"总坛三日,血鼎生烟。"手札上的血字在月光下扭动,"九阴童女投鼎,鼎反噬,教主双目爆裂而亡。"林小满的护心铜钱突然灼穿衣衫,鼎耳裂纹里渗出黑雾,在空中凝成段幻象:
暴雨中的破庙里,林素娥抱着襁褓跌跪在青铜鼎前。她割开婴儿后背的鬼手印,将渗出的五阴血抹在鼎身。追兵的火把逼近时,她突然将婴儿塞进鼎中,自己撞向鼎耳的獠牙凸起。鲜血喷溅的刹那,青铜鼎化作流光消失,只留下地上一滩混着槐花蜜的血渍。
瘸腿黑猫突然咬破林小满手指,将血珠按在密宗手札的空白页。墨迹如活物般游走:"圣子承五阴,鼎灵归位时,往生渡厄,阴阳逆乱......"
后院突然传来土石崩裂声。林小满的五阴钱破窗而出,钉在老槐树龟裂的树身上。树皮簌簌脱落,露出内里嵌着的半块鼎腹——幽冥鬼篆的纹路正与他胸口的阴纹完美契合。树根处缠绕的红绳突然自燃,火光中浮现出县立中学的地基图,往生鼎残骸的位置赫然标注着"阵胆"。
铜钱剑穗的九枚铃铛在此刻齐碎。林小满摸向心口,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枚青铜鼎状的胎记,鼎腹上密密麻麻刻着九十九个被献祭者的姓名——最后一个正是"林素娥"。
瘸腿黑猫的白骨爪突然插入树身,扯出团裹着胎发的血肉。月光下,那团血肉正在跳动,频率与林小满胸口的鼎形胎记完全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