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种混乱的年头,人均寿命并不会很长。一个人能够老到须发皆白,那必一定是大富殷实之家的老者。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出来跑商,不是说没有,而是说极其罕见。
反正陆鹿在客栈经营这么久,也就见过这么两三个吧。
不是大商人,就是大地主。
老者发现了陆鹿对他的关注,于是坦然的对陆鹿介绍自己,他自称是附近云天观的馆主,是工匠大富的师傅。
这次上门,是找陆鹿切磋交流的 。这是文雅的说法,实际上他就是来试探踢馆来了。
如果陆鹿有实力,他们肯定就不敢继续生事。如果陆鹿实力不济,说不定就要付出点什么代价了。
这样的行为,也算是本地特色了。他们这里术士之间时常会互相比拼实力,实际上就是弱肉强食这一套。
有实力的术士会在江湖上享有很高的声誉,有名号的术士无论云游到哪里,都会有信徒供奉。
估计那大富就是这白胡子老头的一个供奉者,大富被炸伤了,白胡子老头自然要跑来帮他找回场子。
陆鹿没所谓的,问他要比什么。
这老头就首接说要比咒术,双方各自找地方秘密设坛,互相诅咒对方。只要能破坏对方的法坛,破除对方的诅咒,就算是赢。
陆鹿同意了。
只是在老头转身离开的时候,她让一个纸人贴在他的马车底下跟着他回去了。
纸人跟着老头乘马车换轿子,乘轿子又换滑竿,首往一座山上而去。由于纸人又小又薄,实在是很好躲藏,居然让他跟人跟得紧紧的,还没被发现
陆鹿听到老头跟门人商量,要设一明一暗两个祭坛,还要召集门人护法。
老头和门人谈起陆鹿,“大富得罪的那个法师居然是个年轻的女人,真是奇怪。这么年轻的女人没有想着找婆家而是选择刻苦修炼法术?真是太少见了。”
门人问,“少见又如何,以师傅您几十年的神通威力,灭掉这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看以后还有谁敢轻视我们云天观。”
老头点头称是,“女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做自己该做的事。她破了大富的生意,我们如何能容得下她。”
纸人避开门人的耳目,在老头的房子院子里乱窜,熟悉地形。很快搞清楚了老头明暗两个祭坛的位置。
陆鹿这边根本没有设什么祭坛。她只是给老头的房子里送去了一个倒霉阵法,保证他每天都能被霉运蹭上。不是摔掉了一颗牙,就是撞青了膝盖。反正就是各种不顺。
这种程度的阵盘,非常简单,只是派出纸鸟送一个埋到老头的床底下就行。因为威力比较小,用罗盘检测都测不出来。
陆鹿这边也开始出现不妥。不过不是她,而是一匹马。
这马有一条长长的尾巴,马尾巴毛是又粗又黑,样子看起来跟陆鹿的头发差不多。
这马在斗法开始之后,就时常平地摔,要不是就是喝水的时候,差点被呛死。
陆鹿猜测,这老头是不是用错头发了。以为枕头上的黑色长毛发是她的。实际上,那却是老母马的尾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