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起兵二十万大军,分兵五路下徐州。
刘备得知曹操领兵攻来,就去求袁绍相助,请袁绍乘许都空虚去攻击,袁绍说:“我幼子深得吾意,今患疥疮,我恐他有性命之忧,我担心得很,哪有心情去攻打许都。”
张飞说:“曹兵远来,乘其新来疲乏,去劫寨,必破曹军。”
曹操正行间,狂风骤起,忽然一声响亮,一面牙旗被吹折。曹操说:“风从东南来,吹折角上牙旗,旗为青红二色,有什么凶吉呢?”毛玠说:“愚意今夜必有人来劫寨。”曹操就命令以一队向前虚扎营寨,其余西队八面埋伏。
是夜月色微明,张飞领轻骑突入曹营,营内零零落落,没有多少人马,西边火光大起,呐喊声声。正东张辽、正西许褚、正南于禁、正北李典、东南徐晃、西南乐进、东北夏侯惇、西北夏侯渊,八处军马杀来。张飞左冲右突,前遮后挡,张飞领的军兵尽降,只得朝芒砀山而去。
刘备知道中计,杀出往青州去,遇李典只好往北逃。刘备日行三百里,奔到青州城下,叫门。袁绍之长子袁潭亲自出迎,接入公廨,留刘备于馆驿中住下。袁谭报予袁绍,袁绍接刘备到邺郡。
曹操取了小沛,随即进军徐州。糜竺、简雍弃城而走。陈登献了徐州。
关羽保护着刘备的妻小守着下邳,曹操说:“吾爱关羽武艺人材,想为己为,谁去说降他,”郭嘉说:“云长义气重,肯定不降,谁去谁怕是要杀了谁。”张辽说:“我与关公有一面之交,我去说他。”程昱说:“我有一计,可让关羽归降丞相。”
程昱说:“用刘备手下投降的兵,到下邳去见关羽,说是逃回的,伏于城中为内应。引关羽出战,又引到别处去,用精兵截住他回去的路,然后可以说降他了。”
夏侯惇去约战关羽,关羽不出。夏侯惇叫人辱骂。关羽大怒,引三千人马出城,与夏侯惇交战。约战十余合,夏侯惇策马就走,关羽去追。约二十里,突然一声炮声,左有徐晃,右有许褚,两队截住去路。关羽奋力拼搏杀,欲回下邳,夏侯惇又截住厮杀。杀到天晚,关羽退到一个土山,曹军团团围住。曹操引着大军杀入城中,只教举起大火。关羽望见下邳火起,心中惊惶,连夜几番冲下山来,皆被乱箭射回。
到天明,关羽正欲向山下冲突,突然看见一个人跑上山来,待看清,是张辽也。关羽说:“文远你是来帮助退敌吗?”张辽说:“不是,想着旧日关公的恩情,特来相见。”关羽说:“你不用来说我,我不会投降的。”张辽说:“你何必这么愚忠呢?”关羽不悦道:“我仗忠义而死。你不是一样的人,速速离去,我要向山下冲杀了。”张辽说:“你细听我说,不用这么着急。曹操攻取下邺,丝毫不侵。若今你战死了,却有三罪。”关羽就瞪着人说:“什么,我有三罪。”张辽说:“你们兄弟誓同生死,倘若你死战,刘备、张飞怎么办,这是一罪。你若死了,刘备二夫人托付给谁呢?这是二罪。你武艺超群,为什么不等以后匡扶汉室呢?”
关羽遂引数十骑来见曹操。关羽说:“败兵之将,深感不杀之恩。”
次日班师还许昌,关羽收拾车仗,请二嫂上车,亲自护车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