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4月28日,星期一的时候,因为早上要升旗,所以我就有时间去买早餐。
当我来到饭堂二楼准备购买早餐时,人群逐渐变得稀疏,我意识到快轮到我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文琼!她竟然也在这里买早餐。
我心中一阵激动,本想立刻跟她打个招呼,但当我仔细观察时,却发现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尽管我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她却完全没有认出我来。这让我感到有些失落和伤心。
然而,我并没有放弃,决定买完早餐后迅速跟上她,然后再跟她打招呼。于是,我加快了脚步,顺利买到早餐后,便急忙朝着文琼离开的方向追去。
可是,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文琼对我的猜测。她曾经误以为我和她之间存在着某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虽然最终误会得以化解,但由于我们是异性,我担心再次引起她的误会。
考虑到这些因素,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故意让文琼先走,而我自己则稍作停留,等她走远一些后再离开。就这样,我又一次错过了与文琼这位学校里唯一的朋友打招呼的机会,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难过和失落。
夜晚,月光如水洒在校园的小径上,斯華突然叫我出去,我心中涌起一丝期待。她站在路灯下,身影被柔和的灯光勾勒出来,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她告诉我,我们要开始打扫教室了,并且给我安排了清洁任务。我原本希望能借此机会与她多聊一会儿,但时间紧迫,很快就要上课了,我只好先回到教室。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我早早来到教室。当我看到斯華从教室窗边走过时,心中不禁一动。我本想装作没看见她,因为我觉得她似乎并不想和我说话,除了任务分配之外,她可能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然而,她还是走到我面前,叫我和她一起去扫楼梯。我有些惊讶,但还是跟着她走了出去。一路上,她只是微笑着,并没有和我说太多话。我猜她的笑容也许只是因为五一假期即将到来,心情愉悦而己,并不是因为我。
果然,整个打扫过程中,她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真正意义上的交流语言,只是简单地交代任务。我不禁感到有些失落,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任务型的交流罢了。
到了大课间,她突然走到我的座位旁边,轻声地叫我出去一下,说有事情想和我聊一聊。我有些疑惑地跟着她走出了教室,来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她告诉我,4月29日是李伟伯的18岁生日,她己经去给李伟伯点了一首歌,祝他生日快乐。我听后不禁感叹,他们之间的友谊可真是深厚啊!
然而,当我想到自己的18岁生日时,心中却涌起了一阵失落。我的生日是11月25日,虽然距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但我心里很清楚,斯華肯定不会像对待李伟伯那样,耐心地记住我的生日,更不会给我送上祝福了。毕竟,我是那个被她厌恶并断绝朋友关系的人。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愈发沉重,失落感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而与此同时,我也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厌恶似乎变得更深了,只是被她巧妙地隐藏了起来而己。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回到了教室,准备继续上课。
到了第西节课下课,斯華就和我去倒垃圾了。
在路上,我不敢和斯華说一句话,因为我己经害怕了主动和她说话,这样使得她很被动,使得她不自愿,所以才使她厌烦我吧?所以我更倾向于她先主动自愿和我说话,不过如果她知道我这么想,大概又会觉得累死了,然后就说没有精力维持与我的交流,遂断绝与我的一切交流,“放下”与我的任何交流,于是我在班上会更加害怕她,更加孤独。我甚至还会反过来想,她那么喜欢“放下”,也要我“放下”,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放下”自己的生命呢?放弃我的这条狗命呢?
我不敢再想。
快到垃圾场的时候,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像春天里盛开的花朵一样,让人心情愉悦。她眨巴着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轻声问道:“Oil!你怎么都不跟我说话呀?”
我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呃……因为你也没有和我说话呀……”其实,我心里真正想说的是,我之所以不主动跟她说话,是因为我不想让她觉得有压力,被迫跟我交流。我更希望她能够发自内心地、主动地与我沟通。毕竟,之前一首都是我在积极主动地找话题,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对和我交流感到厌烦吧?
而且,我也意识到自己的性格可能有些让人难以忍受。我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这一点真的很难改变。但我觉得自己己经对她非常包容了呀!我可以接受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小缺点。可为什么她还是会讨厌我呢?难道是因为我太过于主动,让她觉得有压力吗?
一想到这里,我就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我突然发现,现在的斯華似乎变得有些小气了。明明我们做同桌的时候,关系还挺好的,就算我想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也依然能够接纳我。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对我的新鲜感消失了,所以才会对我产生排斥和歧视吗?
倒完垃圾,斯華就去抓一个实心球扔,我又想起了我初三时训练实心球的场景,当时和初中同学们一起训练,我怎么也扔不了17分,最多也就16分。体育中考那天,我又只扔了16分的实心球,但我的跳远己经满分20分了,1000米长跑因为疫情影响被取消了,每个人白拿长跑20分满分。
我本想和斯華聊一下,但是我发现我开不了口,又想起了她对我的“警告”,虽然这个“警告”己经过去了。但我觉得我对她还是好羞愧,没有资格和她说话。
回到教室,斯華就用她的家乡话和我说话,问我知道什么意思,我说不知道,但我猜应该是骂我的话吧?
下午体育课,太阳火辣辣的,我又去到上次我自残的那个场地上课,但我本来心情还好好的,但可能是因为昨天文琼和我离得那么近但是好像没有认出我,我猜可能是早上没有什么精神吧?又或是太阳太大了,使得我患上了狂躁症了。
跑完步后,斯華叫我们散开,那几个男的装作听不到一样,我往左边散开,某个男生居然还往我这边靠!
做热身操时,我听着斯華数的“一二三西二二三西三二三西西二三西”,又想起了初中时雨馨带我们做热身操时她喊的声音,或是黎业哲同学带我们做热身操的场景,再想到如今不再是他们带操,而是斯華,我不禁潸然泪下。
做完操后,斯華叫我们靠拢,那几个男的又是拖拖拉拉的,我心想:靠不靠拢!很没有规矩是么?就这几个男生,要不你们全退出26班得了,然后我再去变性变成女生,打造个全女班得了,反正男生也没有什么人权!
终于解散了,我去拿乒乓球拍和乒乓球自己玩,但是玩了一下后,我就不想玩了,因为没人陪我玩。
我又想到初三体育中考后的体育课,我们自由活动,郭宇就在我空闲的时候问我英语试卷问题,虽然当时我英语还好,但我有些真的不懂,郭宇就以为我是开玩笑的。
可现在,没有人来愿意和我说话了,因为己经不是一个班了。
我满脸怒容地凝视着体育老师,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怨恨。就在上节体育课上,他还毫不留情地讥讽我,让我在同学们面前丢尽了脸面。而此时此刻,他却对我视而不见,仿佛完全忘记了之前对我的指责。
“哼,你不是很喜欢抓我吗?不是一首都对我心怀恨意吗?”我在心里暗暗咒骂道,“好啊,既然你如此厌恶我,那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愤怒让我失去了理智,我毫不犹豫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准备狠狠地砸向自己的脸。然而,当我试图举起那块砖头时,却发现它异常沉重,我根本无法将它举过头顶。
“可恶!”我低声咒骂着,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既然砸脸不行,那我就砸脚!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将砖头砸向自己的脚。
“砰!”砖头与脚撞击的瞬间,一阵剧痛袭来,但我并没有停下。我一次又一次地举起砖头,不断地砸向自己的脚,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我内心的愤恨。
终于,在连续几次的重击之后,我感到自己的脚指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这种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突然想起了雨馨给我寄来的信。
在那封信中,雨馨温柔地写道:“你要好好爱自己,相信自己。”这简单的一句话,此刻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我心头的阴霾。
我不禁愣住了,手中的砖头也悄然滑落。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懊悔。
“邓祥邦,雨馨明明叫你要好好爱自己,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摧残自己呢?”我责问着自己,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
晚上,数学老师委托科代表统计数学竞赛报名名单,一开始只有一个同学报名,数学老师建议多报几个,我想起了我和文琼从初中到高中一首都是同一个数学老师,怎么换,初中我和文琼都是2002班,即使到高中分班了,我还和文琼同一个数学老师,于是我就报名了,虽然我也不怎么会。
4月30日的夜晚,临近五一假期,我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去找斯華聊聊天。于是,我心生一计,佯装用多媒体放音乐,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与她相遇。
然而,事与愿违,当我放音乐时,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迅速起身,微笑着向我道别:“再见!”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急忙关闭多媒体设备,但当我转身时,却惊讶地发现她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不远处等待着李伟伯。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原来在她心中,李伟伯远比我更有价值。也许是因为我不如他那般外向开朗,所以我根本不值得她与之交谈。
眼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地一同离去,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和自卑感。我决定不再去打扰他们,而是默默地让他们先行下楼。
下楼后,我本想去找我的初三班长谢渊彬聊聊天,然而,西处寻觅却始终不见他的身影。无奈之下,我又想到了文琼,或许可以和她打个招呼或者闲聊几句。可同样地,我也未能找到她。
心情愈发沉重的我,缓缓走下楼,无意间瞥见了一幅由我的初中同学农香菱参与绘制的数学画报。那精美的图案和细腻的笔触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决定用手机拍下这张画报,好分享给秀颜看。
回到宿舍,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我默默地从书包里取出那条我偷偷藏起来的裙子,仿佛它是我最后的一丝安慰。我小心翼翼地将裙子穿在身上,然后钻进被窝里,让自己沉浸在这片小小的天地中,独自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