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智力水平依然在以惊人的速度攀升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已经隐隐然预感到了我现有的人类肉体凡胎下的智力顶点的到来,泰思勒定律将开始在我的大脑上生效。由于头颅体积是有限的,根据泰思勒定律,我的大脑思考过程的复杂性虽然可以优化,但是当优化达到某一个临界点后,将无法再进行优化或者简化,只能将固有的复杂性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或者是将大脑从硬件层面进行改造和重设。
作为一个人,我已经冥冥之中感觉到了自已的智力顶点。
那一刻,我的内心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悲哀,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自已的极限,这就好像你站在一条幽深漆黑的隧道之中,眼看着前方有着一个明亮温暖的出口,可是你的脚被隧道中的重重铁链所缠绕,你伸出手,能够触碰到来自隧道出口的那一点点碎芒,可是,你却无法投入到那个更加光明的世界,最后,你只能被那触不可及的出口世界所折磨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我开始尝试着练习冥想,好让我能够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自已思维的变化
最后,我找到了一条强化大脑的方法,那就是降低身体除了大脑以为其他功能区的能耗,从而将更多能量输送到大脑之中。人脑只占人体体重的2%,但耗氧量达全身耗氧量的25%,如果我有意识地疏导和控制我体内其他肌肉、器官的能量消耗,将大脑的能耗比例一点一点提高,我就能够获得更高效的计算。这是可以做到的,通过瑜伽、冥想,我开始慢慢地让我的思维渗透到自主神经系统之中,从而实现对内脏器官、腺体、血管和立毛肌等自主神经系统中的各部分的控制,在进行一些深度思考时,我让我身体的一些暂时不必要的器官进入一种“冬眠”或者“假死”的状态,以腾出更多的能量和养分给大脑的运转,如此一来,我的大脑能耗开始成倍增长,我的智力水平,也终于打破了常人生理机能的极限,得到了质的飞跃,但是深度思考付出的代价,却是我需要像佛陀一般盘腿打坐,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无法进行更激烈的运动。
就这样,我的智力水准,迈入了2.0阶段。
在这个阶段,虽然我还没有走出那条禁锢着我的幽深隧道,但是,我能够感觉到,那个明亮的出口光点,已经离我更近了。
如果说1.0阶段是对受到生理体积和神经密度限制的头脑的极限开发,那么2.0阶段就是大脑对身体其他区域的逐渐僭越与霸占。在1.0阶段,我可以掌握人类现有的所有知识,甚至通过语言结构哲学领域的相关技能打通不同国别和民族的知识障碍,构建出一套根据人类心理共性模型的“世界语言”体系,这套“世界语言”体系基于一套普通人难以理解的数学符号语言,它和维也纳学派所倡导的理念有相似性:拒绝形而上学,走向纯逻辑分析,我成功地在语言中引入了数学中的函数概念,构建了一种属于我个人的私人语言,这一套私人语言包含了作为现代数理逻辑基础的两个演算系统——命题演算系统和一阶谓词演算系统。就像维特根斯坦提出了“逻辑原子论”那样,我也能够做到将世界语言中的符号逻辑和现实世界的现象逻辑对应起来。“世界语言”中的“原子符号命题”对应现实世界中的“原子结构”,而“分子符号命题”对应“分子结构”,如此,我做到了将语言符号的结构和现实世界的结构完整对应起来,完成了维特根斯坦曾经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