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刚刚脱口而出。
傅清辞语速极快地接着说道:“小丫头该不会已经被带出城外了吧!?”
话音未落,一旁的裴湛甚至都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见傅清辞猛地冲到大街中央,毫不犹豫地伸手拦下了一辆正疾驰而来的马车。
那车夫根本来不及刹车,眼看着就要撞上去了。
但傅清辞却身手敏捷地侧身一闪,避开了撞击。
同时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车夫的身上。
可怜那车夫惨叫着从车上跌落下来,滚出去老远。
傅清辞动作不停,迅速解开车厢与马匹之间相连的绳索。
然后轻盈一跃,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之上。
他手中缰绳一紧,口中果断地轻喝一声:“驾!”
随着这声呼喊,那匹骏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驮着傅清辞朝着城门方向狂奔而去。
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裴湛的视野之中。
这一连串的变故实在发生得太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令人目不暇接。
直到傅清辞和马车都不见了踪影,裴湛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而这时,原本站在原地一直默不作声的江言澈突然缓缓开口说道:
“封城恐怕已经没用了,依我看,小帝姬很有可能已经被带出了城外……”
听闻此言,裴湛的眼睛瞬间瞪得,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似的。
他二话不说,转过身去,迈开大步就向着国公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哪里还有,半分往日里温文尔雅的君子风范?
与此同时,留在原地的江言澈则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灿灿的叶子。
抛给了那位坐在地上一脸惊恐、不知所措的车夫,随后也立刻抬脚追了上去。
就在他们两人先后离去之后。
那辆马车车厢内,忽然传出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下不走了?”
车夫一脸苦相,带着哭腔回答道:“小姐啊,咱们的马被人给劫持啦!”
o(╥﹏╥)o
劫持马就算了!踹我干嘛啊!
哭唧唧~
听到自家车夫的声音,车内传来一声惊讶,“啊?”
……
此时,云侯府。
府内气氛凝重异常,云侯爷云程帆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前方。
只见那当朝声名显赫、威名远扬的裴国公——
裴安君正率领着数千装备精良、威风凛凛的甲士,将整个云侯府围得水泄不通,犹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见到此景,云侯爷先是一愣。
随即便怒不可遏,但转瞬之间却又怒极反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国公爷今日可真是好生有闲情雅致啊!
竟然无缘无故地带人将我这小小的侯府给团团围住,不知您此举究竟所为何意呢?
难道说,国公爷已经全然不把当今陛下放在眼中了不成?”
面对云侯爷这番质问,裴安君只是神色淡然地微微抬起眼眸,平静地说道:
“云侯爷,事到如今,您也就不必再惺惺作态了。
趁现在事态尚未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还是尽快迷途知返、悬崖勒马吧!”
然而,云侯爷闻言却是放声大笑道:“国公爷啊国公爷,您可真是荒唐至极!
莫非您以为自已暂代监国一职,便能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
竟也敢如此与我说话!”
听到这里,裴安君不禁眉头微皱。
要知道,他向来都是君子风范十足之人。
若非形势紧迫,他实在不愿与这等胡搅蛮缠之辈多费口舌。
更何况,他能教养出像裴湛那般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儿子。
其自身品性,自然也是高洁非凡。
只可惜眼下时间紧迫,他着实没有太多精力与这云程帆继续纠缠下去。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厉声道:“侯爷,识时务者为俊杰,快快束手就擒吧!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哪知云侯爷听后不仅毫无惧色,反而愈发嚣张跋扈起来:
“哼!裴安君,你又算得上哪根葱哪头蒜!?
我的女儿可是堂堂一国太妃,身份何等尊贵!凭你也配这般跟我讲话!?”
这话刚落地,一道气势恢宏的声音传来。
“云侯真是好的威风啊!你这一国太妃难不成还比一国帝后生出的帝姬还尊贵不成!”
就在此时,众人的目光纷纷循着那声源之处望去,但见那里立着一道身姿挺拔如松的身影。
此人身长约有八尺有余,年纪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面容刚毅硬朗,犹如刀削斧凿一般。
其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杀伐之气,仿佛刚刚从那浴血沙场之上归来,令人不寒而栗。
闻听此言,云程帆的面色不禁微微一僵,但还是支棱了起来,“什么帝姬!?你在说些什么!?”
听到这话,傅长安眉头一皱,“云侯培养出的好女儿将一国帝姬无声无息地掳走,如今却偏偏装模作样,这是何故!?莫非,想着满门抄斩不成!”
这番话语掷地有声,气势如虹,震得在场诸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云程帆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
但略一思忖之后,他又想起自家女儿之前对自已所言之事。
于是当即硬起头皮回道:“休要在此信口雌黄、含血喷人!”
正当他准备继续狡辩之时,却忽见一道黑影如同流星般疾射而来,“砰”的一声重重地砸落在地。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你心里清楚!你的人都招了!”
待到尘埃落定,众人才看清,原来那竟是一个浑身伤痕累累、蜷缩成一团的人影。
云程帆定睛一看,待瞧清那人影的面容之后,顿时双眼瞪得,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
此时此刻。
沈清妍摆烂了。
【筒子,你说我现在在哪啊?】
系统:【不知道耶,宿主的身体一旦陷入了昏迷之中,那卿卿也不能从外界探测出消息了……】
听到这话,沈清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别人穿越都是狂炫酷霸吊炸天!
自已这一朝穿越成个婴儿不说,如今还生死不知!
就在沈清妍满心焦虑地在心里碎碎念时。
突然间,她惊喜地察觉到自已原本僵硬的身体开始能够活动了。
然而,与此同时。
一股强烈的迷迷糊糊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的大脑顿时变得混沌不堪。
尽管如此,她那尚处于发育阶段、稚嫩无比的耳朵似乎捕捉到了来自外界的细微声响。
毕竟婴儿的听力还在发育,现在又因为的劲儿刚过,她听得不太真切。
只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道:“小姐,真的要对帝姬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