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焱九等人听到这个消息,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这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死的?”林焱九急切地问道。
老猎户摇了摇头,满脸的惊恐之色:“我也不太清楚,那天村长托人把法器被偷的事说给我听,我就一路跟着被放的两人,打算拿回法器就算了。”
“跟了几天。那两人进山门时,就大叫起来,我也冲了进去。发现里面一片死寂,进去一看,所有人都躺在地上,身体僵硬,脸色青紫,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吸干了精魂一样。那场景,实在是太可怕了。”
众人的心头都笼罩上了一层阴霾,林焱九意识到,这件事恐怕与村里的诡异状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也许是那被偷走的法器引发了某种未知的邪恶力量,才导致了山贼们的横死。
“那被盗的法器找到了吗?”林焱九眉头紧锁,目光急切地望向老猎户追问道。
老猎户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沮丧之色,连连摇头说道:“我们把整个山门都翻了个底朝天,角角落落都搜遍了,可愣是没见到那法器的半点踪影,也不知是被山贼藏到了何处,还是被什么人捷足先登给拿走了。”
村长站在一旁,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惋惜:“那些法器平日里虽说看着不起眼,但关键时刻还是能起点保护作用的。如今被盗,实在是可惜了,往后的日子,怕是要更加艰难咯……”
林焱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思,他紧紧盯着村长,继续问道:“当初那位老道士交给你们这些法器的时候,可曾交代过什么特别的话?”
村长抬起头,努力回想着,眼神有些空洞,缓缓说道:“他当时神情严肃,再三叮嘱说这些东西能够保证我们的安全,让我们免受那些……那些怪物的侵害,不至于被吃掉。还着重提到做实验的家庭一定要将法器妥善收起来。村民们本就对这些未知的恐惧胆战心惊,听他这么一说,自然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全都照做了。”
一直静静聆听的白瑶,此时微微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照此看来,他这么做或许是担心村民们被怪物蚕食殆尽,到时候没了实验品,他的计划可就全落空了。”
林焱九微微点头,双手抱胸,眼神愈发深邃,顺着白瑶的话分析道:“如此说来,这背后操纵一切的老道士,虽然在这村里圈养着这些怪物,但他的能力似乎也有限,并不能完全掌控这些怪物的一举一动。”
林焱九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鹰,紧紧锁住老猎户,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突然开口问道:“老猎户,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看你神色有些不对。”
老猎户的眼神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连忙摆手,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急切说道:“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我向来老实本分,这村里的一草一木都能给我作证。”
林焱九冷哼一声,向前逼近一步,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老猎户,你可知道,有个铃铛的器灵已经和我交谈过,它明确告诉我,你是它的主人。事到如今,你还打算隐瞒吗?”
老猎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眼神中满是惊慌失措。他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犹豫了片刻,最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缓缓开口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已经瞒不住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
“这铃铛确实是那老道士交给我的,他还说让我做这铃铛的主人,并且千叮万嘱,如果碰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外来人员,就用这铃铛杀了对方。”
“可是天地良心啊,我虽然接下了这铃铛,但我从来就没有动过使用它的念头。而且就在前不久,这铃铛不知道被谁给偷走了,我也正着急呢。”
老猎户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深深地埋了下去,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
林焱九神色凝重,目光紧紧地盯着老猎户,低沉而又严肃地问道:“老猎户,关于那张秀才的事情,你究竟了解多少?如今这村里的情况错综复杂,任何一点线索都可能至关重要,你务必如实告知。”
老猎户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沉痛与惋惜交织的神情,缓缓开口说道:“张秀才啊,他是个好人,在我看来,他才是真正为这个村子着想、牺牲最大的人。”
“他心善,看不得村民们被蒙在鼓里,一步步走向那未知的深渊。以往他时常找我喝酒,几杯酒下肚,就开始向我倾诉他内心的忧虑。”
“他说,这里的村民都被那所谓的长生梦给迷惑住了,迟早要完啊。每次说到动情之处,都是泪如雨下,那是真心为村子的命运痛心疾首。”
老猎户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继续说道:“他为了唤醒村民,一家一户地去劝导,苦口婆心,摆事实讲道理,希望大家能看清这背后隐藏的危险。”
“可那些村民啊,被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说迷了心智,不仅不领情,还把他当成了另类,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尤其是那王寡妇,简直是不可理喻。”
一提到王寡妇,老猎户的拳头都不自觉地握紧了,“王寡妇竟然威逼他去做那些不道德的事情,张秀才是个有骨气、有原则的人,自然死活都不同意。”
“王寡妇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就把张秀才劝导村民的事宣扬得全村人尽皆知。那些盲目信任道长的家庭,被这消息一挑拨,瞬间就失去了理智,竟合伙去追杀张秀才。”
“可怜的张秀才,被他们追得狼狈不堪,身上全是被他们打伤的血痕,最后走投无路,无奈之下跳入了河中。”
“那些村民啊,一个个冷漠至极,看他跳入河中,觉得他肯定活不了了,便没再去追,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河里,任由他生死未卜。”老猎户说到此处,声音都有些哽咽,眼中满是对张秀才的同情和对村民愚昧的痛心。
众人正沉浸在对张秀才事件的沉重讨论之中,房间里的气氛压抑而凝重。
忽然,一阵急切的呼喊声从门口方向传来:“二虎,二虎,你在家吗?”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焦急,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二虎原本还算镇定的神情瞬间变得惊恐万分,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双眼瞪得极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瞬间滚落下来。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嘴唇哆哆嗦嗦,好半天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是……是小丽!这……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