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世界”的定义在世界之内还是可以作进一步细分的。
　　恰好，他如今生活的这个通过“.莱山辉夜”、“凌月仙姬”、“畏”等要素，可以确定至少融了三个他熟知的世界观，也有相似的概念。
　　比如他最先确认的东方Project世界观，凡人的世界之外，就有天界、冥界之类的异世界；
　　再比如他通过凌月仙姬而确认的犬夜叉世界观，斗牙王的天生牙、丛云牙、铁碎牙，就是分别对应天、地、人三界……
　　他刚刚从天地灵性的回声中听到的“不同世界”，指的就是这类让聊天群来判定的话会直接被算成同一个世界的异世界。
　　循着天地灵性的提示，司辰的见闻色悄无声息地融入到了西行妖的体内，沿着它的根系往下寻索农。
　　地面之上的部分只有十余米、在樱树当中属于中规中矩那个等级的西行妖，却拥有着发达到略显离谱的根系，尤其是在他的见闻色在地底深处已经触碰到一层“临界”、被阻断于此处以后，西行妖的根系却还能往“下”蔓延。
　　一百九十八万四千吨的念动力在入微的掌控下极限聚拢，司辰直接顺着西行妖的根系往下一突。
　　“不至于不至于……”
　　穿过那层似有似无的无形壁垒，对上已经开在另一端的隙间当中的紫金色眼眸。
　　感知到司辰“进入”此界的方式，八云紫眼皮一跳，连忙示意司辰来她这边。
　　一人一妖扒拉着隙间观察那妖樱的根系真正扎根的地界，留意到这两人的动向，一旁的翠子也过来凑到隙间旁看了一眼：“冥界？”
　　隙间另一端那极致的寂静，让她想到了传说中那个死者在成佛或者转生之前将会逗留的地方。
　　“没错，就是冥界。”
　　八云紫点头道：“如果是从冥界长出来的樱树，那它能诱导生者走向死亡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091】西行寺幽幽子裂开了
　　妖樱的来源既已确认。
　　接下来就可以考虑针对性处理的事情了。
　　“既然是从冥界长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可以交给阎魔或者死神？”
　　翠子开口道。
　　“不行！”
　　八云紫几乎是下意识地表示了反对。
　　“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缘由，冥界的树长到了人界、还在这边化为了能够诱导生命走向死亡的妖怪，冥界都是脱不了干系的。就这点来说，是非曲直厅如果收到消息，至少也应该会派个阎魔过来处理。”
　　在翠子疑惑的目光中，八云紫解释道：“但被派来的阎魔，不一定会按照我们希望能看到的方式进行处理。”
　　“那就将阎魔作为实在没有其它办法的备选吧。”
　　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一旁的西行寺幽幽子，翠子明白了八云紫的担忧。
　　于是巫女和妖怪一起看向司辰。
　　“我先试试。”
　　司辰来到树前，抬起一只手，食指伸出。
　　黑白色的火苗燃起，脱离他的指尖飘向樱树。
　　呼~
　　相遇的瞬间，黑焰就被樱树吸收。
　　散发着能诱导生灵走向死亡的魔性魅力的粉色花瓣，在一条原本略显单薄的树枝上绽放。
　　827“它好像很开心……”
　　西行寺幽幽子说出了自己隐约间的感受：“也很渴望，想要更多那样的死亡。”
　　“可行。”
　　清晰地感知到那几朵因命定之死而绽放的死亡之樱和自己之间那层浅浅的联系，司辰点头道。
　　联系虽浅，却已足够他以自身的意志对其施加影响。
　　这也就证明了他的思路确实可行——
　　西行寺幽幽子曾说过，树上的樱花是随着在树下自杀的人愈来愈多而变得越来越灿烂的，换言之，死亡正是樱花绽开的养分。
　　基于这点，司辰就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生灵的死亡可以作为西行樱成长的养分，那么作为死亡概念的具现、比常规意义上的死亡纯粹了不知道多少的命定之死呢？
　　如果命定之死也可以。
　　那他就有点想看看，自己得自超次元聊天群、还被词条系统固化在面板上作为金色词条的命定之死，赋予他的死亡概念，和虽然已经妖化、但连自我意志都还不具备的西行妖，在由他亲手点燃的“死亡”的争夺上，谁的优先级更高了。
　　抬起一只手，贴上樱花树的树干。
　　黑焰在司辰的手中熊熊燃起，又被樱树一点火苗也不落地尽数吞噬。
　　树上本就盛开得如云似霞的樱花，刹那间绽放出了绚烂又妖异的色彩，让庭院一角原本慵懒侧卧着的凌月仙姬猛然炸毛，惊惧地瞪着那满树繁花。
　　“去外面转转吧，如果有什么人或妖怪受到了这边动静的吸引，你酌情处理一下。”
　　司辰开口道。
　　凌月仙姬点点头，现出已有近二十米的妖犬真身，乘风驾云，在西行寺幽幽子惊讶的目光中往院外飞去。
　　片刻之后。
　　树上的樱花已然盛开到极致，然而妖樱却仍没有化灵，而是抖了抖树身，抖落下来一阵樱花雨。
　　“这是……？”
　　翠子伸手接住几片花瓣，感受着内里内里蕴含的死亡，眉头微皱。
　　“还真是个贪婪的孩子呢~”
　　八云紫轻笑了一声。
　　以前的西行樱：我的花开得这么漂亮，能不能请你们死一死啊？
　　现在得西行樱：什么“劣质死亡”，别来沾边，影响我的纯度！
　　方才被抖落的这些花瓣，赫然是过去几年间这棵樱花树从死于树下之人的身上收取到的死亡！
　　“紫，翠子小姐，司辰先生……”
　　西行寺幽幽子忽然开口道：“我感觉它好像是在呼唤我。”
　　“你对人身有什么眷恋的吗？”
　　司辰问道。
　　“什么意思？”
　　幽幽子不解道。
　　“……意思就是，你介不介意给自己换个种族，比如和咱一样的妖怪什么的。”
　　看出了什么的八云紫接过话：“如果你不介意，趁着现在这棵樱花树还没有诞生真正的自主意识，司辰小哥应该是有能力让你做到反客为主，如果介意……司辰小哥？”
　　“它刚刚要是不那么贪，完全用我提供的死亡取代它自己以前收集到的死亡，还真有些麻烦。”
　　司辰开口道：“但它既然选择贪了，再往后的事情也就由不得它了。如果西行寺小姐不想抛弃人身，我现在完全可以让它把全部的本源用来反哺你。”
　　“如果我不想变成妖怪，它会变得怎样？”
　　西行寺幽幽子问道。
　　“妖怪失去本源，当然就是死了。”
　　顿了顿，兴许是考虑到西行樱的能力就是死亡系，这个“死”字用在这里可能会导致一些疑议，八云紫补充道：“是彻底没了的那种死。”
　　“我……”
　　幽幽子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有没有让幽幽子化妖和让这棵樱花树交出本源之外的方法？”
　　八云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