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的血肉或者其它零部件，是“稀世珍宝”的同时，又有如镜中花、水中月。
　　看得见，摸不着。
　　为什么两人进行了这么多次身体检查，除了第一次的时候，八意永琳有从他的身上抽取过开锁前、开锁时以及开锁后三个阶段的三份血样，后面的这些次，都只是以灵力探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就算完事？
　　概因在最初的那次尝试中。
　　两人发现，无论是他的血肉、毛发还是指甲之类的零零碎碎。
　　只要离开他的身体，就会在三天后灰飞湮灭。
　　这种类似于“自我保护”的机制，具备“绝对”的特性，甚至都不会受到司辰个人意志的影响。
　　无论他自己愿意不愿意，时间一到就是湮灭之时。
　　想要赶在三天之内对取自他身体的“事物”加以利用也不可能。
　　举个例子。
　　当初发现了这点以后，征得他的同意，八意永琳曾经用从他身上提取的血液配置过几瓶药剂。
　　结果是三天一到，药剂里原属于血液的那部分成分直接消失，就好像她当初是以药剂当中的其它材料配置出来了几瓶残缺的药剂一样。
　　所以八意永琳在发现司辰出门一趟，原本就挺让她觉得眼馋的光合作用居然还获得了更进一步的提升以后，才会在刚刚发出那声由衷的感慨。
　　以司辰和辉夜的关系，能在征得当事人的同意之后从他身上抽点血液之类的研究材料，已经是她能在不惹蓬莱山辉夜生气的情况下能做到的极限。
　　总不能真把公主殿下已经认可的父亲切片吧？
　　虽说就算哪天他和公主殿下闹翻了，八意永琳估计自己也舍不得切——这种天上地下仅此一份的绝品，好吃好喝好伺候地养着都还怕他因为心情不好之类的原因抑郁而亡，哪有做一锤子买卖直接切了的道理。
　　“到屋里说吧。”
　　见司辰已经穿好衣服，八意永琳调整星象，隐去壶中天地内的太阳，对司辰示意了一下实验室的方向。
　　“首先是你要的一支就能净化整个世界的死体病毒，考虑到病毒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异、还要让它能进行一定程度自适应的血清。”
　　八意永琳将一支封装着绿色液体的试管交给司辰：“说是整个世界，其实因为血清的传播需要介质，一支这个东西基本只能净化一颗星球，地外真空的环境对它们而言就是绝地。”
　　“这样正合适，它要真能传播到整个宇宙，我还担心这些于死体而言是消杀的血清，会不会和外太空其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融合变异成比死体病毒更危险的玩意儿呢。”
　　司辰接过试管，打量了一下里面澄澈的液体。
　　“不可能的。”
　　八意永琳解释道：“这支血清能够净化整个星球的原理是将原本的血清里就有的抑制死体病毒在生物体内扩散的效果，调整为了吞噬同化，并加快了它们的代谢速度。这让它们可以通过吞噬病毒实现增殖，但一旦没有了新的病毒供它们吞噬，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自我毁灭。”
　　“既然可以调整成针对性地吞噬病毒来实现增殖，是不是也能调整成吞噬别的？”司辰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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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病毒还是血清，增殖的养料换成常见的物质，都要比指定只能吞噬某一类物质要来得简单。你们去过的那个世界，死体病毒能够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面将整个地球变成它们的乐园，就是因为它们不挑食。”
　　八意永琳伸手拉开了旁边一面柜子的柜门，里面是整整齐齐摆放着的装有蓝色或绿色液体的玻璃试管：“上面这两排是T病毒和T病毒血清，下面这一排是死体病毒和死体病毒的血清……”
　　“等等。”
　　司辰抬手比划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指了指上排一个已经空了一半的试管架：“这些是已经用掉了？”
　　“嗯，我正要说到这个。”
　　八意永琳点了点头：“你不是还让我研究一下T病毒对人体的强化效果吗？”
　　“……能不能容我先问一句，你是用什么进行测试的？”
　　“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想确认一下您没有拿自己当实验品。”
　　“你想多了。”
　　八意永琳领着司辰来到隔壁的房间。
　　房间里放着一个个竹条编成的笼子，每一个笼子里都关着一只兔子。
　　“我用的是它们。”
　　伸手拎起了一个笼子，八意永琳一边观察着里边那只兔子的情况，一边说道：“虽然这世间绝大多数的毒或者药，对我来说都不会起到什么效果，但你或许也听说过尝百草的那位的传说。如非必要、不要在自己身上使用药物，对于药师而言，这是必须要铭记的守则。”
　　“吓我一跳。”
　　司辰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思观察这几只兔子。
　　学着八意永琳的动作拎起一个笼子，司辰好奇道：“这些就是传说中的月兔？”
　　“不是，我这趟下来的时候没顾得上带这些东西。”
　　八意永琳摇了摇头：“这些是你去那个爆发了死体危机的世界的时候，你带回来的那只犬妖在竹林里逮住的，正好我需要点活的东西试药，就把它们从那只犬妖的嘴里要过来了。”
　　司辰：“……”
　　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几只兔子是幸运还是不幸。
　　话说回来，这竹林里以前有兔子吗九？。
【053】蜘蛛侠：平行宇宙，但是是平行宇宙
　　“兔子？”
　　稍顷，庭院一角。
　　听到司辰的询问，正在和藤原千花说着什么的蓬莱山辉夜皱着眉头想了想：“应该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出现的吧？至少妾身前几年是没看到过这些家伙。”
　　“我还以为是我以前两点一线，没注意。”
　　确定了不是自己的问题，司辰转而关心起了藤原千花的学习进度：“怎么样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完全懂了还是完全没懂。”
　　藤原千花尴尬地笑了笑。
　　“这就对了。”
　　司辰微微颔首：“灵力这个东西本身就是唯心的产物，没有什么标准答案，只要你感觉自己差不多理解了，那就算是理解了。既然基础的部分已经掌握，接下来就是修心与觉醒……”
　　“父亲大人，这部分也交给妾身吧。”
　　蓬莱山辉夜主动开口。
　　“你觉得呢？”
　　司辰看向藤原千花。
　　“呃，我感觉我跟着辉夜姐姐就挺好的。”
　　藤原千花在司辰的凝视下对了对手指：“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司辰先生你的方法，可能真的不太适用于我这种真正的普通人……”
　　司辰：“……”
　　瞧不起谁呢？！
　　虽说当时确实是开着基因锁、感受着辉夜+琳的双重灵力洗礼，才在词条系统的辅助下刷出来了个【灵力】的词条。
　　但基因锁开到三阶以后。
　　随着大脑运算力的大幅度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