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的脸为什么红?
她说不出口,她看着林野,想了想开口道:
“林野,秋哥哥以后会回京城,你也会跟着去,以后你的身份肯定不是现在能比的。”
“什么意思?”林野扫了眼她。
段夏的脸更红了,小声道:“你缺一个当家主母。”
林野,“钟小娘子很会管钱,不缺。”
“可是她现在要是没了清白呢!”段夏的声音顿时拔高。
林野眼眸沉了沉,冷眼看向段夏,嗤笑道:
“段大小姐,别管爷的闲事,说过一次了,爷不打女人,但逼急眼了,也、打。”
最后两个字林野咬着牙说了出来,露出森森寒意。
他难道不知道人丢了这么多天,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吗?而且钟小娘子长得水灵的很。
但是只要人没事,他就当不知道。
用得着别人废话啊!
段夏听明白了林野的意思,死死攥紧手里的帕子,上前两步轻声道:
“林野,我很适合当林夫人。”
林野愣了愣,一脸玩味的看着面前的紧张且略带娇羞的段夏。
“怎么?看上爷了?爷可是泥腿子。”
段夏眨巴着眼睛,嚅嗫半晌才小声开口:
“以前不懂事。”
“哦。”林野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戏谑道:“可惜了,段大小姐、你不够辣。”
也不够水灵,身段嘛、也不如钟小娘子。
反正、看着哪哪都不如她。
段夏一愣,“我——”
“滚、别让爷说第二遍。”林野收起笑,直言开口。
段夏呆愣在了原地,林野见人半晌没有反应,蹙着眉转身走开。
什么人啊!
怎么还乘虚而入上了!
要不是个女的,他早上手揍了!
段夏死死咬着下唇,气的直发抖,一旁的丫鬟小声开口道:“小姐?”
“回府!告诉白星河一声!尽快下手!”段夏冷声道。
......
而钟意这边。
被关在院落里,等候着白星河回来处置。
春雨此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钟意姐、你说、你说到底是砍头疼一点,还是扒皮疼一点啊!”
“我也不知道。”钟意抿着唇,一脸认真:“我只知道都会死。”
春雨听到后,哭的更大声了。
“别哭了,烦死了。”钟意晃了晃脑袋,低声吼道。
春雨一噎,连忙止住哭腔,小声道:“钟意姐,一会要是扒皮的话,能先扒我的吗?我不敢看你被扒皮。”
钟意:“......”
这是什么好东西吗?
还带抢的......
她想了想,轻声道:“春雨、赌一把、杀了他。”
“啥?”春雨瞪大了眼睛。
钟意点头,“既然都要死,不如让他一起陪葬。”
她也很清楚,白星河不可能再放过她了。
如果刚刚没有被小厮叫走,估计现在的她早就没有了气。
现在能多活几个时辰,都算是她赚了。
两人钻在一起,小声的制定了一个简陋的计划。
直到夜里、
白星河才再次踏入了院落,想到林野砸了他的酒楼,后续还得重新装修,他的心里弥漫着阴狠。
若不是段家小姐看上了那个泥腿子,清舟县的牢房内现在必然有林野。
一旁的打手开口道:“少爷,要把她们拖出来吗?”
“不用。”白星河眯了眯眼,起步往主屋内走去,刚收到消息,段小姐让他快点处理。
所以......钟意是活不到明天的。
现在就杀了,有点可惜。
他缓缓推开屋门,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香味,他看了眼地上的褂子。
嘴角微微扯了扯。
绕过屏障时,只见钟意穿着一身极为凉爽的衣服,坐在床上、满眼可怜的看着他。
“星河、你真的要杀了我吗?我错了,我以后都不扇你了,以后好好当你妾。”
白星河眉头轻挑,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肤若凝脂,貌若天仙。
“钟小姐知错了?”
钟意连忙点头如捣蒜,“知错了知错了,星河过来。”
白星河上前坐在床边上,没有丝毫动作,似乎是在等着钟意主动。
这副伪君子的样子让钟意不由的嘴角一抽。
她用力将白星河的脸扭过来,用做作的声音开口道:
“哎呀,打得疼不疼?人家都心疼坏了。”
白星河的气顿时消了一大半,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床铺上,低头凑了过去。
“今晚表现好了,送你去其他地方的庄园呆着。”
这样的人,有点不想杀了。
可是钟意一点都不信,这狗贼绝对是在给她画饼!
想着吃干抹净后卸磨杀驴!
但是她连忙勾起讨好的笑,“星河你真好。”
就在白星河俯身凑近她的脖颈时,钟意枕头底下抽出他送发钗!
直接对准他的脖颈扎了下去。
“去死吧!你个傻x!”
就在这时、白星河躲开了!
他一把掐住钟意的脖子,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冷笑道:“钟小姐,活路你不想要,那就死吧。”
钟意的脖子被死死的抓着,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整个脑子都空白了下来。
视线当中,白星河狰狞的脸逐渐模糊起来......
“砰!”
下一瞬,钟意疯狂的咳嗽起来,就算现在已经可以自由呼吸,但是一时间还是呼吸不上来。
春雨拿着已经碎了的花瓶口,看着后脑勺满是血的白星河,吓的后退两步。
两人一开始的计划就是钟意用发钗来戳死他,要是戳不死那就让春雨补刀。
此刻钟意无比的庆幸,春雨没有因为害怕而眼睁睁看着她死。
“钟意姐......现在、现在怎么办啊?”
钟意拍着胸口,缓了一会,下床将白星河翻了过来,拿起地上的碎片。
“怎么办?那当然是彻底结束他!”
俗话说的好,斩草不除根,一茬接一茬。
她眼中划过狠辣,就在要将碎片插入白星河的脖子时,房门被猛地一脚踹开!
她顿时慌了。
而春雨也愣在了原地,丫头片子跟有泪失禁一样,眼泪唰唰唰的就往下流。
“钟意姐,完了,我还想着一会要是能多活一会,让你帮我写个遗书呢......”
钟意看向她,“遗书也是留在这里,你的家人看不到。”
春雨,“我、我没有家人啊、我是想着写了烧掉后给地府的爹娘提前报个信。”
哦、飞灰传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