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打的场面跟过年放花似的,许金金在下面跟这个扯两句,跟那个聊聊天的,反正都是江湖同道,年龄相仿不说,又都是看热闹,自然而然聊的欢。
刚子回来也没闲着,进屋炒了一大袋子葵花籽,俗称毛嗑,一人给发了一把。
许金金觉得修真者比试哪都好,就一个事麻烦,在天上打,天上打你就得仰着脖子看,看一会就累的不行,只觉得腰酸脖子疼的。(此处无广告)
于是许金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回屋拿了个草席,直接躺在地上看。
身边的这几十个人里,十有八九这会都跟许金金扯上过几句,见他这么看,都觉得甚妙,结果就是纷纷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各种东西铺在地上,有的实在没有的就用点法术长出点草什么的,一时间神剑门空地上好像变成了太平间......
大家伙嗑着葵花籽,躺在地上,好不惬意。
小圣女不知道从哪搬来个大石板,足有半米厚,“咕咚”一声拍在地上,然后蹬着小短腿爬上去一趟道:“还是你会享受啊,这事我怎么早没想到?”
许金金一只手扇着石板崩起来的烟尘一边道:“你哪弄来的这东西?”
如果洗浴中心的休息大厅有俯视角,你们懂的。
下面玩的花样百出,倒是不耽误上面打的你来我往,转眼就半个小时过去了,许金金估摸着戏也做足了,差不多该结束了,毕竟一会完事还得讲两句寒暄寒暄啥的,欧阳信还得上去采访,现在再不完事都得耽误大伙用午饭,许金金可不想招待这么多人。
许金金的想法也是白二狗的想法,两人错招间白二狗冲左宫寒使了个眼色,大概意思是差不多了,然后转身一声轻喝,摆了个架势,准备搞个卖相不错的招式赢了就算完了。
哪知转身的功夫,这左宫寒眉间冷意一闪而过,转瞬间七杀剑上蓝光大盛,气聚一点,整个人气势节节攀升,一时间竟然与白二狗不相伯仲。
许金金还未看出什么不妥,却听见站在不远处的李建国道:“师兄这下玩脱了。”
纵使对方突然修为变得与他相当,纵使有心算无心,纵使对方这一剑全力以赴,神剑门仍然不负他神剑的名头。
白二狗气随心动,心随意动,间不容发的状况下一股庞大的剑气在他手心喷涌而出,剑气在空中短暂飞散后又骤然缩成一团。
剑气缩成一团的一瞬间,爆了,爆炸的威力,堪堪荡开了左宫寒这一剑。
显然在战斗这方面,白二狗强出左宫寒不是一个等级。
接下来就不用说了,左宫寒一击不中,身上甩出几十件千奇百怪的法宝,这功夫你跟许金金说她是吉尔伽美什他都信。
白二狗刚被对方全力一击卷过,新力还未生出,转头一波法宝雨,自然是应付不来,俗话说的好:氪金你。
显然在物质这方面,左宫寒强出白二狗不是一个等级。
白二狗左冲右击,终于躲闪不及,接连挨了几记什么印什么砖什么铃,一头从天上栽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自尊心作祟还是真有实力,白二狗快落到地上时候勉强一个向后翻腾两周半抱膝,坐在了地上,难度系数2.7。
一众修士躺在地上叫好,许金金也分不清到底是在给左宫寒应援,还是在给这个落地动作表示尊重。
许金金心说:这回你女神套路你,丢人丢大了吧?
从草席上站起身,想着闹剧也结束了,完事真得好好跟白二狗说道说道这事,以后还得开学校呢,多影响声誉啊。
正要回屋,却听那左宫寒在半空中开口了。
“众位同道,各位亲眼所见,今日我与白师兄剑圣对决,是他输了,小女子在这承让了,但按照规矩,我便是当今剑圣了,可有异议?”
听左宫寒这么说完,许金金等人立刻抬头皱眉,这娘们不讲究啊,她从一开始就是惦记这个剑圣得名头来着!
许金金皱眉问李建国:“这剑圣的名头这么重要?值得这么算计过来?”
李建国面色阴沉道:“剑圣是神剑门的荣耀,但其他门派看的倒不重。”
许金金看了一眼低着头没说话的白二狗道:“那她这修为,你师兄不是分分钟打回来?”
李建国摇头道:“挑战双方一旦分了胜负,一年之内不能再战,直到万仙大会结束,我这么说你还不明白吗?”
许金金和身边的人都忘记一个重要的问题,剑圣不单是剑圣的名头,还是十三大常委之一!那个高台上常坐的人!
白二狗忽然抬头道:“你刚才与我不是这么说的!”
左宫寒面露微笑,但在许金金眼里却无比讨厌:“师兄说笑了,今日本就是你我二人决战,下面诸位都是见证,我能与师兄你说什么呢?”
左宫寒的粉丝们纷纷从地上爬起,一是看看热闹,二是怕一会爆发冲突被波及,好提前闪避,免得溅了一身血。
白二狗见左宫寒这么说,表情有些无奈,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此时已经有人开始抱拳恭喜这个左宫寒了,这左宫寒也够离谱的了,明明打完了,也并不落地,就那么悬空而立,一一微笑的回应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许金金看了看白二狗,又看了看天上的左宫寒,回头问李建国:“挑战双方一年内不能再战是吧?跟别人有没有关系?”
李建国平静的看着天上的左宫寒摇了摇头:“别人当然没关系。”
许金金听完几步走到场中,一手掰着后脖梗子,一手插在裤兜里。
见他这样,刘斩仙在一旁阴恻恻道:“他要惹事了。”
胡九九看着刘斩仙道:“你怕了?”
刘斩仙咧嘴一乐:“我就等他惹事呢。”
见所有人目光都向自已看来,许金金指着天上的左宫寒大声道:“左仙子是吧?宫寒是不是?觉得我们哥们好欺负,你玩这套是吧?”
左宫寒皱眉道:“你是哪个?什么意思?”
许金金咧着嘴道:“今儿就是今儿,你不用管我是哪个,我也没什么意思,世人皆知花木兰,特么无人识我秦良玉!建国!干她!”
李建国:“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