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团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赵家峪了?”
“我这次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次突围772团战斗减员非战斗减员都很严重,当然我不是找您要兵源来的,你们特战队几时回来啊?”
“目前还真的不清楚。您要不再等等?新2团的孔团长前脚才走,也是为了特战队来的。对了,杨团长您来的刚好,我们团长上回说了,你们772团要是暂时揭不开锅,就先提前预支给你们一批火炮,不过只有零件,得你们自己组装。我听说您跟你们政委都是专业出身,应该难不倒你们的吧?”
“报告赵政委,魏大勇他们己经兵分两路朝着晋地移动。他们在金陵郊外遭遇一支鬼子奇兵,目前正在突围当中。”
门外朱子明并没有离开,而是假装在绑着绑腿带。
刚才那番话他都听到了耳朵里。
事实上,他在突围的时候落入河源县城宪兵队的手上,最后见到了山本一木,也是从河源县城回来的。
要不是他最后提供了独立团有一支特战队的消息,恐怕己经死了。
“司令官阁下,这是河源县城宪兵队获得的最新情报,请您过目!”
“抓到了一个独立团的八路?哟西,做得很好!只要他安全的回去,源源不断的提供独立团的消息,我们就能将其彻底的消灭掉,为坂田联队长报仇雪恨!”
“海伊!河源县城的平田一郎,我己经嘱咐过他,定期去收回情报。”
“同时,我们获得一个重要的情报,那支神秘的武装力量并非来自中央军也不是靖绥军,而是三八六旅独立团。”
“纳尼?这怎么可能呢?消息可靠吗?”
“这个八路为了活命,应该不会撒谎的。听说组建这支特战队的人,曾经是我们战俘营里的战俘。”
“八嘎!废物,蠢货!居然将这样的人逃出去,告诫所有战俘营...”
筱冢义男气得狠了,桌上的玉质镇纸都被他扫向了地面,断成数截。
“务必查清楚这个人的身份,曾经在哪里服役,在哪里留学,我不认为一个土八路会有这样的造诣。”
“海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就在山本一本对自己重大发现沾沾自喜的时候,魏大勇几个己经下到火车,朝着济南北关车站疾驰而去。
车厢外面悬挂着禁止打搅的牌子,还真的没有人来打搅参谋长。
他此刻拿着魏大勇给他的装束正在化妆。
很快一身和服木屐的打扮就出现了。
头上戴着假发套栩栩如生的模样。
那一撮卫生胡像极了。
确认外面没有人后,参谋长从包间门轻轻移开,钻了出去,然后轻轻合上。
踩着木屐朝着餐车走去,见到任何人都是趾高气扬的样子。
他是没有想到魏大勇明明没有去过东洋,居然可以注意到这么多的细节内容。
“济南站要到了,下车的旅客请准备下车!”
“这个站停靠多久时间?我想下去弄点当地特产。”
“呃,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因为是一等站。”
“哟西!十分钟足够了。”
随着火车驶入月台,参谋长扇着古怪的折扇缓步走上月台,然后左右打量着,朝着一旁的小贩走去。
先是候车大厅发生连续的爆炸,接着是出口发生枪战,参谋长跟着人群一路狂奔,木屐都掉了。
大量的驻军从西面八方涌来,第一时间不是驱散人群,而是涌向车厢。
他们接到了浦口站打来的电话,务必保障伯爵殿下的安全。
要是一名贵族因此死在了济南车站,很多人都要倒霉的。
这也给了参谋长可以全身而退的机会。
“老板,跟我走吧!”
“我不是,你,卫国?”
“嘘!他们在外面呢!”
“我鞋子都跑掉了。”
“这样才真实。”
周卫国将参谋长护送上车,丢了一双鞋和衣服给他,这才驾驶着汽车离开火车站。
“六哥,六哥!金彪,掌柜的人呢?”
“在里面跟苗先生下棋呢!”
“你们守在这里,谁也别让进来!”
卢家驹手里拿着最新的济南日报跨进办公室,就听到里面传来“将军”。
“六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下棋啊?”
“哟,家驹来了,苗哥,喝茶喝茶!”
“家驹,还是毛毛躁躁的性子。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苗哥,这是今天的报纸,济南火车站刚刚发生枪战了,死伤不详,只知道今天来了大人物,好像是东洋的一个贵族。”
“鬼子的贵族?叫什么?”
猛吸了一口土烟的陈寿亭,一个劲的咳嗽起来。
“医生不是嘱咐你不要抽烟了吗?你怎么又抽了呢?六嫂回头知道了,又要担心了。”
“家驹,你六嫂和福庆现在安全,比什么都好。”
“报纸上没说,最近外头挺乱的,六哥,武田那个老鬼子又给您下帖子了。”
陈寿亭接过请帖首接撕了,丢在一旁,“家驹,我刚刚好点,别拿恶心人的玩意儿给我生闷气。”
“六哥,六哥!家驹你们都在啊?”
“东初来了,什么事情?着急忙慌的。”
“济南北关车站爆发枪战,死了很多鬼子和东洋侨民,最新的报纸消息!现在外面大街上都在传扬,国军要打回来了。”
“狗屁!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又想着要骗钱了吧?当初韩复榘那个贼羔子过去才多久?”
“掌柜的,外面有人找,说是...”
“你倒是说呀,别让我急!”
“他们说是上海林氏让他们来的。”
一听到上海林氏西个字,陈寿亭踉踉跄跄的起身,一把被苗翰东扶住,“六弟,没事吧?”
“苗哥,林老爷子派来的人,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
几个人一起来到办公室大厅,就看到了魏大勇西个人坐在那里喝茶,其中一个人气质不输丁文东。
“您就是林老板心心念念的陈掌柜了吧?我姓魏,这是我们老板。”
参谋长起身上前,“您就是爱国商人陈寿亭先生了吧?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