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有人在看我们这边,好几次了。”
朝着二皮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卧槽,这不是周卫国几个吗?
这就要跟虎头山特战队的成员初次见面了。
“排长,对方很强,俺不是对手。”
“哟,杨大力,你也有认怂的时候啊?”
“承认不如对方怎么了?虎子你怎么看?”
“团长,这小子是练家子,我...最多打个平手。”
周卫国带着人走向魏大勇四人,“你好,我叫周卫国。”
“魏大勇!”
“先上火车吧?”
两帮人汇合,坐上前往上海的火车。
陈怡与李秀英挨在一起坐,张楚则坐在走道边的位置上,两个女人顿时没有那么紧张了。
“你这身衣服真好看。”
“没有,你的才好看。”
周卫国好奇的打量着魏大勇,后者也在看着他。
“你这里不会是红酒渍吧?有些发黑了。”
“来的路上遇到几只母蚊子,拍死了。”
其他人不知道他俩打什么哑谜,你一句他一句说得挺热闹。
“我这个兄弟想跟你切磋切磋。”
“完全可以,看得出你这个兄弟也是个练家子。兄弟,师承何处?”
说话间,魏大勇的试探已经开始了,看着坐在位置上,脚下的动作来来回回已经过招几十次,给坐在过道另外一边的杨大力和王喜奎看傻了,看痴了。
“排长,这家伙厉害吧?”
“跟你厉害一样,好好学着点吧!魏...怎么称呼?”
“叫我和尚就行,没有职务。”
“太行山独立团没给你职务?要不要来我们虎头山根据地?副连长。”
“排长,张副连长能愿意?”
不远处的张楚瞪了过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被周卫国横了一眼的杨憨憨,顿时老实了。
“兄弟,你眼神犀利,是个狙击手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这里有样好东西,不过不能白给你,我那同来的两个兄弟跟你也是同行,你把你的心得体会给他们说说,权当切磋吧?”
说着从怀里掏摸出一个四倍镜瞄准器,由李秀英传了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啊?行,我们权当是互相学习。柱子,拿着!”
“水生哥,这是给你的,我不能要!比你那个好太多了!”
“对不住,你是他的观察手?还有一个,给你吧!”
柱子手里抱着四倍镜,爱不释手的样子。
“快点收起来,等下有人来检票了。”
周卫国吃惊地看着魏大勇,一边跟徐虎脚下切磋不落下风,一边还能三心二意跟人闲聊,这不是高手,什么是高手?
“和尚兄弟,我是带着诚意的。”
“卫国兄弟,我也是求贤若渴,不才在下,也成立了一个特战队,也急需一批人才入伙。”
“哦?和尚兄弟原先留学德国?”
“没那个命,虽说忻口之战前隶属于中央军27师,不过阎老西儿不瞎指挥,加上娘子关那窝子...不提了。”
“是啊!重新认识一下,国民革命军第一集团军三十八师上校团长周卫国!”
“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27师中士魏大勇!”
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对了,你刚才说你也组建了一支特战队?你们山西有鬼子的特种部队吗?”
“有一支叫山本一木特战大队的,你知道吗?听说这个山本一木原先在德国留学。”
“我也在德国留学,也听说过这个人。我虽然仇恨东洋人,但是我在德国留学期间有一个同学兼朋友,他叫竹下俊,我跟他学习了日语和剑道,有空我们切磋一下。”
“团长,鬼子的剑道跟他的外家功夫根本不能同日而语。你看看我的膝盖和脚踝,都青了。”
能让徐虎佩服的可不多,这下连队伍中的,原先清风寨朱子明的手下赵守田都不禁侧目过来。
“阿娜达,为什么非要挤在大统铺里?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肮脏了!我要去餐车,我受不了了!”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给两帮人都吓了一跳。
居然还藏匿着两头鬼子在这里?
魏大勇扫向二皮两个,周卫国也抬眉看向杨大力,一只手摸着鼻子,做了个战斗的手势。
几个人会意的起身,走了出去。
一名猥琐的男子忽然挤了过来,脚下一绊,就朝着魏大勇摔去。
“爪子不想要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魏大勇的声音从男子耳边传来,接着他的手腕被魏大勇死死扣着。
“三哥儿?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先去上海了吗?和尚兄弟,自已人。”
合着这位就是刘三啊?
“兄弟好身手,刘三佩服。卫国,我就是跟着几个鬼子商人来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
魏大勇也不拆穿他,怎么叫没想到?
你小子就是奔着老子来的吧?
那一手空空儿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得会的。
要不是梁羽生写《陆小凤传奇》的时候是73年,都以为刘三模仿空空儿呢!
神不知鬼不觉,差点着了你的道。
“你也是。”
“兄弟刚才那招是佛门绝学大力金刚指吧?”
“三哥好见识!”
别人给你脸都兜着。
“三哥有空路过晋地可以来独立团找我。”
“没问题,没问题。今天我刘三就交下你这个朋友了。卫国,三哥先去逛逛,回头再碰头。”
“和尚兄弟,三哥就是这样,别往心里去。”
“没事儿,没那么娇气。他这一手普通人真呛不住。”
期间,二皮几个人回来,杨大力一脸的崇拜之色。
“大力,怎么样?”
“只怪俺学艺不精,这位二皮兄弟太狠了。连口汤都没捞到。”
“喜子反应不错,刚才我们差点阴沟里翻船了,幸亏他懂得变通。”
“卫国兄弟,我们去餐车给大家伙买点吃的去吧?”
“走!”
周卫国让徐虎留在座位上,保护两个女人的安全,自已带着魏大勇朝着餐车走去。
二皮和杨大力也紧随其后,王喜奎还在那里温习着刚才的一幕,看着自已的手掌,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