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解开误会
第一百八十四章 解开误会
万宇的总裁这些日子浑浑噩噩,到了公司也不管理事务,只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传言,万宇总裁的妻子去世了。
万宇上下都很震惊,他们的裴总,一直没有婚讯传出。
前不久,突然戴上了婚戒。
大家都还在猜测谁是裴总的结婚对象。
结果,现在又传出了丧妻这样的噩耗。
与此同时,他们还收到了前同事姜秘书的讣告。
等他们约好一起到了姜以初的灵堂,为她吊唁,竟然看到一席深黑色西装的裴束,在接待前来吊唁的宾客,他的手臂上,赫然绑着一条白色袖巾。
只有亲属,才会在身上佩戴这样的物什。
万宇上下再一次迎来消息震荡:姜秘书,竟然是裴总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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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办公室。
裴束坐在办公桌旁的地上。
手边,三个烟灰缸里,是扎满的烟蒂。
高级地毯被烫出几个洞,烟灰落满一地。
洛之文敲门进来,被办公室里的阴沉气氛吓了一跳。
窗紧闭着,帘子密密拉着,一丝光都透不进来。灯也没有开。
唯一一点的光线,是裴束手里拿着的姜以初的那个平板透出来的。
浓重呛鼻的烟味,让洛之文没忍住咳了出来。
“抱歉。”裴束摁灭了手里的烟,转过脸,过去那张意气风发的俊脸,如今颓丧萎靡,胡子拉碴。
“裴总,您这是抽了多少烟?您的烧伤还没好,医生说了,禁烟禁酒,复查的时间到了您也不去……”
“好了,说的你事。”
洛之文叹了口气。
自从姜以初走了之后,裴束就这幅鬼样子,像是折磨自己就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可是再怎么做,又有什么用?
人死不能复生。
太太人已经走了,他再故作深情,也看不到了。
如果太太还活着的时候,他能稍微低点头,估计今天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之前您让我查的账户,不是医院的账户,而是……”
“是什么,说!”
“户主,是林真真小姐,堂哥,二叔二婶的儿子。我们顺藤摸瓜,查到那个儿子,当时在给当局章姓领导人做司机。当时姜家出事,是个匿名举报人发了匿名举报信,还给出了罪证,罪证不多不少,一百五十万。后来,林家堂哥辞职,账户流水里,竟然莫名多出了三百万,十分可疑。”
“所以,以初她本来是打算拿这笔钱,给奶奶缴医药费,但是不知道林真真从中做了什么,让以初把钱打错了账户,这个账户,是她堂哥的账户,刚好,她堂哥在给当时姜家的政敌做司机。巧之又巧的,政敌发现了这一百万,对方便拿住了这个把柄,借着这一百五十万,就找了个由头,把姜家搞垮了。政敌给了林真真堂哥一倍的封口费,让他辞职离开,这样就查无对证。”
“……是。”
洛之文没敢说,但是要是裴束说,他就认了。
毕竟,这里面没有实质证据,臆测的成分大一点。
不过聪明一点也能看出来,其实这就已经是事实了。
裴束微微垂下眼睑,眼底的阴暗煞气汹涌奔腾。
原来从这么早,真真就开始在背后使一些见不得人的阴招了吗?
她为了一点小女儿心思,动了一点龌龊的邪念,产生的后果却如此之大。
害了一个清正廉洁的官,毁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可笑当时裴束总教训姜以初,说姜以初她什么都有,要姜以初多让着林真真。
可就是这样一让,再让,到头来,竟是林真真害得姜以初一无所有。
有一次姜以初和裴束争执的时候,质问裴束,为什么林真真的悲惨苦难,要她姜以初来帮承担?
是啊,姜以初本来就没有这个义务。
他凭什么,要求姜以初让。
林真真凭什么,嫉妒不甘。
他们凭什么?
裴束此刻觉得自己卑劣不堪,曾经的姜以初愿意多看他一眼,都是对他的恩赐。
可他,做了什么?
“把人揪出来,证据找全,参与了这件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全部作为涉事人员。”
“那林真真小姐……”
“我不会再管她,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不过,这个章姓领导人,是您父亲裴家那边的拥护对象。如果打击他,可能裴家也会被牵涉其中。”
“那不是正好?替我母亲报了这个仇。”
现在裴束还能清醒地坐在这里,估计就是心底那点仇恨,那点为姜以初做最后的事的动力,给他吊着最后一口气。
“对了,姜父说,想见您一面。”
半个月前。
裴束的人已经找到了姜以初的父母。
姜母身体状况不太好,裴束那边安排了拥有最顶尖技术的医院,最优秀的医疗团队,给姜母的病情进行分析会诊,很快就安排了手术。
所幸手术顺利,剩下的就是继续几个疗程的抗癌治疗。
裴束一力承担了这些费用,还好好安顿了裴父。
洛之文觉得,裴父应该是来道谢的。
但是裴束却不这么认为。
“之文,我有点不太敢见岳父。他会不会怪我,把他的女儿给弄丢了?”
“这件事,不是您的错。”
“我也有责任。以初这些年,在我身边,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幸福,我没能好好照顾好她,哪来的脸面见她的父母?”
“两位老人失去了女儿,现在只剩下您一个女婿,您也算是他们在这个世间的一点情感寄托了吧。”
裴束眼神微滞,抹了一把脸,“我收拾收拾,你问问岳父什么时候方便,不用他动身,我过去见他。”
时间安排在了晚上。
裴束已经打理过,换了一身得体干净的衣服,头发新剪过,满脸的胡渣也修理了。
姜父看了看裴束利落的鬓角,还有干净的脸颊,却说:“以初这孩子福薄,你也节哀顺变,以初她一定不愿意看你萎靡不振。”
姜父是过来人,一看裴束,就知道他刚刚才打理过自己。
可是在那之前呢?
裴束眼底的血丝,眼下的乌青,还有强打起来的精神,骗不了人。
裴束听到姜父这么说,霍地在姜父面前跪下了。
“我对不起你们的嘱托,更对不起以初。”
姜父的眼圈也瞬间红了,“今天把你叫过来,是想解开一件你对以初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