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恶心!”屈曲一阵反胃,他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星依一定要在这里授课了。
“虽然沾了点土,但是勉强能看,注意听了,屈曲,咱们争取一晚上把所有系统讲完。”星依开始了滔滔不绝的演说,屈曲顿时变的凝重,听的认真。
一直从消化系统到免疫系统,他全都没有落下,虽说不能百分百的听懂,但屈曲自认为还不错。
“那么,这个有什么用呢?”
“用处?那大了,灵感可不仅可以模拟那些具体的东西,这种抽象的,比如〈有丝分裂〉……”星依说着,伸出手对着一地的器官,那一堆器官顿时奇怪连在了一起。“也可以模拟,你现在刚学完系统……快天亮了,你试一试技法,像你第一次召唤筷子那样,试一试〈助消化〉不过循化系统也完了,也可以尝试一下〈阻塞〉,这个更实用,你先从简单的‘穴位’试一试阻塞。”
屈曲努力在脑海中思索着“穴位”这个东西,然后尝试用灵感〈阻塞〉它们,这一试,星依感觉到了自已手上的“神门穴”似乎有一点异样,但仅仅只是一瞬,就消失了,她一惊。随后看到屈曲兴奋的说:“星依师父,我成功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但是我模拟筷子的时候,好像有劲使不出来,这次的‘劲’使出来了!”
“啧,真的不是学习世家吗?”星依暗道,她记得自已学〈阻塞〉时,足足花了半个月,本来准备让屈曲好好适应一下学习者,结果屈曲刚上手掌握了要领。星依脸上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你天赋很高,不要骄傲,你的〈阻塞〉在不足一米的距离还没有‘阻’住我的神门穴,还需好好学习。”
“这〈阻塞〉威力不大,我刚用一下,就感觉身体中灵感流逝飞速,有没有那种,威力又大,又不引人注目,耗费灵感还少的技法?”
星依扭过头:“有的。”
屈曲看着对方的眼睛,虽然很冷,但是他忍不住问一句:“什么技法?我可以学吗?”
“入邪,用灵感模拟灵感,消耗自已巨大的精力,也许还会暴毙。”星依无所谓的说:“你学不学,随你,反正方法就在这。相应的好处,几乎无限的灵感,灵感和威力是正比的,哪怕是最简单的〈1+1=2〉也可以压到初中。”
“这……”屈曲有点心动,只是他自已也明白,这样做代价几乎无人可以抗住。先不说“灵感模拟出的灵感”会不会像“细胞分裂出癌细胞”一样,万一一个不留神逸散在空气中,数不胜数的灵感又化为“一”,那是多么折磨。况且,由于自身吸收了太多灵感,随时可能暴毙。
“唉!果然不能投机取巧啊!”屈曲感慨,星依看了一眼天,漫无边际,连星星也看不见,对屈曲说:“我得走了。”
“嗯?你去哪?”
“我有自已的事,你不用管,说不定哪天我就去数学宗看看你有没有好好练〈阻塞〉,当然,还有别的东西。”星依没有给屈曲说话的机会,匿入了黑暗,不见了踪影。屈曲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星依已经走了,对于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师父”他不知该作何感想,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慢慢坐到地上。
突然,他猛的站起,跑到了另一个墙边坐下:“忘了这还有一坨内脏……”在刺鼻的不知什么怪味下,屈曲带着满手的紫色的血,睡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手上的苍蝇,就好像他从未知晓它们一样。
太阳昭示着新的一天的到来,有人已经开始摆出了自已的摊子,吸引了人潮,也吸引了太阳,它像富家子弟那样看着地上的摊子,毫不吝啬的把自已的光平等的给予每一个人。
“喂!你还参赛吗?”一道声音传来,打扰了屈曲的清梦,屈曲迷迷糊糊的看向那个人,后者在他面前摆出了摊子,正是昨日里送屈曲书的那个摊主。屈曲脑袋似乎还在因没有睡够而昏昏沉沉,他迷茫的看向摊主,随后惊喜的说道:“是你!”
“不是溪边小二,第二场还有半个时辰就开始了,你怎么睡得着的?”
“啊?”屈曲一惊:“第二场在哪?”
“十个铜板。”摊主一脸得意,屈曲掏了半天,终于找出了十个铜板。摊主指向大院后:“现在绕路也来不及了,你走上看台,向后一跃就行了。”
“多谢,不过打了两次交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茆重,道上都叫我重云。”
“多谢了,重云老哥。”屈曲说完,走上看台,向后一跃,结果半空中准心不稳,一下摔在地上。周围爆发出了巨大的笑声,洋溢着欢乐的氛围。屈曲揉了揉摔疼的腰:“笑什么?!你们没有摔过跤吗?”
“行了,你叫屈曲对吧。”纤心吴公冷冷的说:“你刚刚赶上。”屈曲急忙站好了,拍拍身上的灰尘,他总感觉纤心吴公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也许真的敢杀了自已。
“学习者穿过这片森林,就可以自已选‘师’了。不参加者没有选择的权利,死亡者……就死了吧。”昨天的主考官说着。
纤心吴公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友善的笑容,只是他的眼神还是如此淡漠,以至于这笑有些让人胆寒:“开始吧!菲贬尊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屈曲注意到,王逢不在,而且场上都是数学宗的,也就是说,这是数学宗内部的考核,用来挑“师”的。
周围的人已经三三两两的进入了后山的森林,屈曲猛然反应过来丘银已经被化学宗带走了,他也走进了森林,和大多数人一样,他迷失了方向。
现在屈曲感到一阵恐慌。周围的树木看起来都一样,他无法确定自已是否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他停下脚步,试图找到一些标志物来确定自已的位置,但眼中只有无尽的绿色。
定了定神,屈曲思考了一下已知的问题:方向,时间,野兽。他想不到更多了,暂时在一棵树下休憩。
“师父教我〈阻塞〉,是消化系统的,那么别的系统上的技法呢?会对现在有什么帮助吗?”
正想着,一阵寒芒闪过,透过树叶的光斑一下反射进了屈曲眼中,屈曲大骇,一闪,一柄长剑擦着自已胸前的衣服刺了过去,屈曲不敢回头,急忙向后退去,果不其然,剑在树干上一转,向屈曲斩了过去,这一切都发生在几息之间,幸好屈曲提前闪了一下。
“好家伙,差点变成两等份的屈曲”屈曲心有余悸,看向袭击之人。
“南宫贬尊?”屈曲一怔,南宫贬尊又是一剑挥来,屈曲再次后退,对方的剑又砍到了树上。
“小子,人前我给足了你面子,可是这里没人啊。你受死。”南宫贬尊说着,剑尖颤动,急刺而来。
屈曲已经明白,他在擂台上放过自已,完全是为了树立人设,而现在,人们都迷失在这森林里,南宫贬尊不是数学宗的人,未必不会不知道这里的路。
“好深的心机。”屈曲嘀咕,南宫贬尊剑法大开大合,而这里数不胜数的树,卫兵一样一次次救下屈曲的命。屈曲知道自已跟他讲道理是行不通了,正面交锋又打不过,那么只有——跑!
屈曲回头踹了一下南宫贬尊,南宫贬尊似乎是没有想到屈曲敢还手,急忙横剑挡下,这么一挡,屈曲还没有踹到他身上,就撒腿狂奔,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已能跑这么快,也不知跑了多久,周围豁然开朗,出现一大片空地,菲贬尊站在那儿。南宫贬尊就站在他身边,笑眯眯的看着满头大汗的屈曲:“师父,有人过来了。”
菲贬尊看着屈曲:“我看见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屈曲……”屈曲意识到不妙,南宫贬尊压根不用追自已,他可以凭借地图或自已的记忆,直接在终点处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