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软软无辜呀!”
温氏本就不喜欢她,尤其是现在这妖妖娆娆的样,更加不讨喜。
伸手直接推了她一把,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要是无辜,天牢里就没有有罪的人了。”
柳软软下意识的护着小腹往后退,被温氏觉察到,“你不会是有了吧?”
萧老夫人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出来,用龙头拐重重的敲了两下地板,都敲的有些轻微开裂了,“温氏,看看你教养的好女儿,明面上是为我祈福,实际上竟是来着普渡寺里私会野男人。我看她也不用回去了,我萧家丢不起这个人,一旦找到,就地处死!”
“你要处死谁呀?”
萧音音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儿,然后乖乖的躲到萧凤鸣背后。
那里很有安全感。
“你还有脸回来,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丑事儿!”
萧老夫人抬起龙头拐就要打她,却被萧凤鸣抬手拦了下来,“老夫人这是做什么,妹妹一直和我在一起,难不成妹妹私会野男人还要带着自家姐姐吗?”
眼瞅着萧老夫人落下风,柳氏忙上前帮忙,“凤鸣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祖母呢,她也是过于关心你们了。”
“是啊,大表姐。这夜黑风高的,二表姐还去了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难免会遭人猜忌。”柳软软也跟着帮腔。
萧音音看见她就来气,尤其是自已刚刚才死里逃生,更是气儿不顺,急需寻找一个发泄口。
柳软软恰好可以当发泄口。
“野男人我倒是没看见,但在后山的温泉里看到了一对野鸳鸯,他们貌似在表演鸳鸯戏水呢,表妹如果好奇的话,表姐下次带你去。”
此话出口,萧老夫人、柳氏和柳软软瞬间白了脸,她们也不敢相信如此难以启齿的事,就被萧音音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哎呦~哎呦呦~我这个头啊是真疼,还不赶紧扶我回去歇着。”
说不过就开始装病,这么多年了,方法从来不加更新,早晚会被时代所抛弃。
柳氏母女一左一右搀着萧老太太走了。
萧音音扶着温氏坐下,她怕自已一会儿要说的事儿把温氏撅个跟头。
“阿娘,我下午去温泉边采灼草的时候,看见柳软软和郡马在温泉里鸳鸯戏水,然后被他们追杀坠到了崖底,好在被摄政王救了,又遇上阿姐来接我,这才能活着回来见您。今天晚上怕是不会善了,他们怎么都不会放过咱们的。”
温氏拉着萧音音左看右看,心疼的轻轻抚摸着她的伤处,“我的儿,你受苦了。咱们怎么就摊上这么一群不要脸的东西,上山这么久了,你爹他也不说来找咱们。”
“想必今天晚上他们就会动手,你们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我找到了一条下山的小路,咱们连夜下山。”萧凤鸣道。
“阿姐,你发现的那条小路如果再带上我们需要多久才能下山?”
“若是我一人,两个时辰足矣。若是带上你们,怕是得天亮了。”萧凤鸣实话实说,眼下正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她没有必要撒谎。
萧音音和温氏相互看了一眼,已经做出了决定,“你自已走吧,我们不能成为你的拖累。你不欠我们什么,没必要被我们连累。”
萧凤鸣看向萧音音,“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她以为,萧音音都叫自已阿姐了,就是真的把自已当成亲姐姐一样。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亲疏有别。
“阿姐,我和阿娘都希望你能活着,杀害嫡母的凶手你还没有找到呢,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如果...”当女皇的事儿没敢说,怕萧凤鸣觉得她疯了,“如果你将来位高权重了,希望你能替我和我阿娘报仇,让该死的人死去!”
萧凤鸣是身负大气运的人,不能死在后宅的阴私之中。
“你们就是这样想我的,既然你叫我一声阿姐,我便是你姐姐。哪有丢下妹妹独自逃命的道理,我萧凤鸣虽非君子,但所行所为皆为君子,做不了那苟且逃生的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萧音音被她感动,更加觉得自已前五世是多么的愚蠢,竟然会对这么好的姐姐做那么多坏事儿。
她委屈巴巴的扑到萧凤鸣怀里,“阿姐,我想活着。我已经死过五次了,虽然每次都会再次活过来,可是是真的很痛苦,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她哭的泣不成声,萧凤鸣略显僵硬的轻拍着她的后背,“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会死,有阿姐在呢。”
温氏被面前的一幕刺到了,她现在已经完全相信萧音音之前和她说的话了,想来自已和萧凤鸣母亲的矛盾,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她不相信那样阴狠毒辣的人会教出这么好的女儿,除非那人本来就是个好的,只是被人刻意营造成了一个坏人。
“有了!”萧音音突然灵光一闪,大声叫喊了起来,被温氏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臭丫头,吵吵什么?为娘都快被你吓出来心悸了!”
这巴掌拍的萧音音脑瓜子嗡嗡作响,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也不知道温氏整天吃什么,手劲这么大。
萧凤鸣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生怕温氏顺手也给自已一巴掌,她第一次觉得其实母亲早亡也没什么,起码不用天天挨巴掌。
脆弱的小脑袋壳可受不了这么嗡嗡的摧残。
温氏被她的行动逗笑了,“大小姐,你这退一步是认真的吗?我可没有打算要对你进行爱的抚摸。”
“呵呵~温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没怕呀,我一点儿都不怕。”
怪不得母亲被温氏逼的都去和离去庄子上了呢,看来母亲也怕手劲儿大的人。
“哈哈,哈哈哈!”萧音音被她们两个逗的捧腹大笑,也没忘了正事儿,“你们俩凑过来,咱们这样这样这样...”
“这也太损了吧。”
萧凤鸣十分赞同的朝着温氏点点头,“我觉得温姨说的没错,这法子太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