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倾城结束完施针,已经是白天四点多,她有些劳累的揉了揉自已的太阳穴,快速的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放入嘴里,硬生生药丸发的靠着自已对身体的熟悉程度为自已掐穴诊脉,随后拿出一两颗黑色的药丸站起身来,男人看到这里就知道对方已经结束医治,他让开门口示意女人进去。
女人半信半疑的朝着里面走去,闫倾城把手里两个黑色的药丸放入她的手里,默默的站起身来开口道:“这个是给他清除毒素的药丸,一天一粒,两天他的毒素就会彻彻底底通过身体排除,近期内不要让他过多的接触任何有问题的东西,不然再有一次我不敢保证你家父亲的命还能不能救回来。”说完她看了一眼油尽灯枯般的老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一次算是折进去半条命,如果再有一次,只怕不需要去医治,直接准备准备后事就可以了。
女人微微一愣,随即淡淡的点了点头,她来的时候确实已经听到女佣说过这边的情况,她作为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没有办法去在自已父亲这里尽孝,不仅如此自已特意安排的女佣也被自已的弟弟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赶走,如今这里发生的一切她是不知情的,想到自家弟弟那一股浓浓的坏心眼忍不住眼底满是浓浓的怒气,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已的弟弟竟然会把毒手伸向自已的亲生父亲,简直是白眼狼。
闫倾城刚要开口,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甩桌子的声音,两个人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女人忍不住皱了皱眉,率先走了出去,顾焉耆静静的走到闫倾城身后,默默的守候着她,外面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子,毫不犹豫的直接摔在地上,随后便就是茶几上的东西被他一扫而过,全部打在清脆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旁的女用吓得只能缩在原地,没有人敢去招惹这样一个酒鬼,对方一身酒气明显又去酒吧买醉,这已经是他们见怪不怪,但这是最严重的一次。
“老不死的,你人呢,死哪去了,快点的给我钱,我给你那么好的药丸,你不应该感谢感谢我这个儿子,人呢死哪去了。”男人一边醉醺醺的摇头晃脑,一边踢着大理石地面上的玻璃碎片,旁边的女佣刚想要拿着东西打扫一下地面上的碎片,直接被男人一脚踢到胸口,那碎片深深地刺入那个女用的血肉里,疼得对方忍不住皱了皱眉,强忍着想要站起身来,又被男人拿着一个东西狠狠地砸在对方的后背上,顿时女佣直接趴在地面上,身体扎满了各种各样的碎片,整个人如同刺猬一样惨不忍睹,她甚至都不敢发处任何声音,生怕引来各种各样的毒打。
“少爷,老爷刚刚被大夫救治好,您能不能消停会,能不能等大夫离开咱们慢慢说好不好?”一旁的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管家一只手轻轻的伸着一边慢悠悠的劝说着,看了一眼走出来的小姐和两个陌生的年轻男女微微一愣,尤其是对方冷清的模样里夹杂着淡淡的戾气,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救治好?你们懂什么,那是世界上最好的药物,我送给老爷子享福的,什么叫救治?没有那个药你觉得老爷子那老弱病残的身体能够享受到那样欲仙欲死的感觉?”男人忍不住嗤之以鼻的开口道,明明那就是极品仙药,而且还是国外研究人员特意研究出来的男人神仙药丸,什么时候起就是什么不好的药物,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他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把自已当成大夫,过来医治老爷子,他也不至于在外面玩的正嗨需要跑回来。
女人皱了皱眉,有些歉意的看着面前这个场景,怒气冲冲的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毫不犹豫的给了男人一巴掌,对方硬生生的被打懵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闫倾城和顾焉耆默默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自已的诊费没有拿到,不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况且她也想知道这种药丸到底是谁给的。
“闭嘴,你还嫌咱家父亲活的久是不是,你拿的那个药丸到底是那里买的,以后少给我拿那些药丸给父亲吃?我警告你,父亲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女人直接硬生生的捏住男人的耳朵冷冷的开口道,如果不是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经常跟那些狐朋狗友玩,他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一副模样,只知道在外面鬼混,连家里的公司都得需要自已的侄子帮忙管理,她都恨不得直接打死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姐,那东西是好东西,你别听那个大夫胡说八道,况且老爷子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会出事,说不定就是那个人招摇撞骗骗你的。”男人痛苦的连连求饶,无意中看到两个陌生的男女平静的看着他,尤其是女孩白白净净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浓浓的清冷神色,让他忍不住身心荡漾,毕竟外面那些女人哪有这个女孩来的好看清纯,他甚至都想把对方留在自已身边。
闫倾城默默的开口道:“那种药丸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五年前遇到过一次,那个人已经服用这个药丸一年多,体内的内脏全部都被毒药啃食干净,而且对方死的时候极其痛苦,就连断气的时候几乎是疼得晕过去,我介意你少服用那些东西,没有任何的好处。”说完她默默的把药瓶子里的东西倒出来,仔仔细细看还会有不少小小的虫子在蠕动着,还有一股糜烂的腥臭味,惹得在场所有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差点直接吐了出来。
男人闻到那股恶心的味道,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加上喝酒喝的比较多,导致一股恶心的味道直接出现在女人面前,对方忍不住皱了皱眉,快速的松开男人的耳朵捏住自已的鼻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管家,对方立马会意从另一边的房间里拿出一个手提箱,打开全部都是一沓一沓捆着的现金,整整齐齐的躺在手提箱里。
闫倾城淡淡的看了一眼,确实一分也不少,顾焉耆强忍着空气里刺鼻的味道,硬生生的就要拉着小姑娘离开,谁知小姑娘突然默默的开口道:“我想问一下,你这药丸是哪里得来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在卖?能不能告诉我?”她也不是多管闲事,她怕这个东西万一祸及到自已的家人,况且五年前也是不少人服用这个,如今这种东西出现在帝都,她怕她的家人不小心感染了,到时候自已说不定真的要暴走,以防万一还是直接切断对方的源头,相当于毒品,越服用就会越来越上瘾。
男人好不容易缓解过来,刚要开口就差点又要吐出来,女人皱了皱眉,快速的吩咐人拿出空气清新剂喷洒在各个角落里和客厅里,地上的东西已经有女佣打开自动打扫机器收拾的干干净净,一时间那刺鼻恶心的味道瞬间被薄荷的清香铺盖,其他人胃里翻涌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闫倾城就那样站在那里,似乎没有受到刚刚那种味道的影响,她已经在卧室里给老人看病的时候闻到过无数次,一开始觉得难以接受甚至不得不拿出清心丸含在嘴里给他看病,到后面越来越麻木,哪怕她现在在那个环境里呆上一天一夜,她也可以面不改色,作为中医就应该五毒不怕,毕竟这种东西情况只会越来越多,这个药丸在帝都已经传下去,保不准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人误食,所以她要想办法研究出对付这种药丸的解药,不然这样看下去她迟早垮了身体。
“是一个叫做大哥的人手里有这种药丸,而且价格异常的昂贵,必须要有一个人引荐才可以,你一个小姑娘还是不要去参与这件事了,再说了那东西对你们女人没有任何用处……”男人看着小姑娘小小的一只,解释完还不忘提醒对方,毕竟这样小小的女孩子而且还比较漂亮,多多少少不想告诉对方那种东西的用处。
闫倾城皱了皱眉,没有想到对方卖这种药丸需要人引荐,不仅如此而且价格异常昂贵,五年前那种东西价格在十万左右,现在只怕是应该一百万,她想要知道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出售,而且华国境内有这样害人的东西却没有人知道,确确实实有些可笑至极。
“多谢,我知道了,那种东西建议你还是不要沾染这种东西,不然你就会和你的父亲一样,落得个昏迷的状态。”闫倾城默默的把手提箱里的现金全部放倒自已的挎包里,临走之时她淡淡的提醒道,女人快速的踢了踢自家弟弟一脚,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道:“听到了吗,大夫说过的话,你也应该成年了,过几天跟我去相亲,早早的成家立业,继承爸爸的公司,不然到时候我保证不打死你!”说完她恨不得直接打死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你的好意。”男人痛苦的捂着自已的腿无所谓的开口道,至于自已要不要听话那是他自已的事情,而且那种东西确实比较适合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弃掉,哪怕倾家荡产他也要那东西,比起成家立业不如每天去酒吧里泡妹来的快乐,这些东西他自然不敢直接说出来,他比谁都知道自已这个姐姐凶悍的很,基本上是这个家里唯一他的克星,他其他人都不会怕,唯独怕自已的亲姐姐,那简直是母老虎。
闫倾城淡淡的点了点头,拿着挎包朝着外面走去,女人立马安排管家找一个司机送对方回去,毕竟大老远的让人家过来医治好自已的父亲,如果不送人家回去,多多少少有些过意不去,对此闫倾城也没有推脱,她今晚高度紧张外加精力用完,此刻的她虚脱的随便任何一个人都能把她推倒在地上,喂了以防万一她打算做对方的车离开,而且她也不识路,不可能傻乎乎的自已走回去,浪费时间还有力气。
碧海湾,慕容毅泷又一次失眠,他下意识的看着面前的天花板,眼底的黑眼圈越来越大,苍白的脸因为头疼的后遗症让他更加憔悴,就这样看着天花板一直到白天,眼眶里满是浓浓的血丝,整个人如同一个红眼怪人一样。
男人叹了一口气,快速的坐起身来,只觉得头晕目眩,摸了摸自已脸上的干燥皮肤,快速的下了床,有一股异常恶心的感觉让他再也忍不住直接跑到厕所里干呕起来。
韩韵娜刚刚路过自家儿子的房间,就听到里面洗手间里的动静,她微微一愣,下意识的敲了敲门开口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说完对方没有任何的回应,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拍打着房门,小时候走丢那一次,后来更是有了头疼的后遗症,无论怎么调养都没有任何的改善,让她和他的父亲担心的要死,也只能靠着特效药一点一点给他缓解。
“我没事……”慕容毅泷缓解以后,淡淡的开口道,他想小姑娘了,想见她,就是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见她,更多的是想让她帮帮忙看看自已这个头疼后遗症,肩膀上的伤口正在慢慢的愈合,此刻的他如同一个相思病的病人,想去见自已最爱的女孩。
韩韵娜疑惑的看了一眼房门,最终朝着餐厅里离开,慕容毅泷强撑着身体洗漱完,拿着车钥匙和外套出了房间,餐厅里的女人忍不住看了一眼火急火燎的儿子皱了皱眉,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让自家儿子这样着急,走路好像带风一样比平时快几倍,活脱脱的一个精神小伙,让她忍不住无语的摇了摇头,低着头继续吃着早饭。
车里,小姑娘静静的闭着眼睛休息,车里的气味被司机用空气清新剂代替,导致她不容易晕车,顾焉耆静静的看着车外,此刻已经早晨,晨风刮在他的脸上如同刀割一般,让他忍不住关闭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第一次感觉到岁月静好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忍不住爱上这样宁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