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面前,闫妍始终低着头默默的吃着面前的米饭,脑海里满是下午主持说过的话,她始终想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如今她更不知道后面的轨迹会不会变得是她没有办法掌控的,她不喜欢这样没有任何预支的一切,本以为自已重生归来能够多多少少扭转一下前世的局面,可如今苏沫家被人烧毁这件事压根在前世不存在的事情,更别说苏沫的父亲已经被人烧死,还有苏沫竟然主动找到闫倾城说那些话,这让她有些挫败,她不知道靠自已能不能揪出前世苏沫背后的那个人,能不能拯救闫倾城前世的命运,能不能护闫家她所有的亲人一个周全,这才是她最担忧的事情。
“妍儿怎么不吃菜,是不是没有胃口,还是餐桌上的菜不合你的胃口?“闫斯礼看着闫妍低着头,只在那里静静的吃着米饭,桌子上的菜品一个也没有动,不由得担心的询问道,老夫人下意识的看向闫妍,闫倾城默默的回过头去,闫夫人更是担心的给她夹着菜,哪有人只吃米饭不吃菜,也不觉得自已的肚子能不能受得了,自然是荤素搭配,一样营养也不能少。
闫妍微微一愣,摇了摇头笑了笑道:“没有,刚刚在想事情,多多少少有些入迷了,我没有事。”说完她低下头静静的吃着闫夫人夹给她的饭菜,只有老夫人看着这样反常的闫妍,眼底满是浓浓的担心,她不知道那个主持单独留下对方说了什么,但是自从回来以后,闫妍就在餐桌上时不时的走神,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影响着她一样,让她忍不住担心。
闫斯礼淡淡的点了点头,继续吃着饭,只有闫倾城静静的看着自已面前的姐姐,她总感觉回来的闫妍似乎变了,可变了哪些她都不知道,只能感觉到闫妍似乎一天之内仿佛长大了,让她多多少少忍不住多想,闫书礼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养妹,他们养了十几年的妹妹,似乎有些他们看不懂的情绪,那双眼睛没有之前的淡漠和单纯,更多的则是一股说不出来的成熟感,明明对方这才十九岁,正是青春里最美好的年龄,没想到一天之内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他忍不住多多少少心疼起来,不知道在寺庙那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碧海湾,慕容毅泷打车回到别墅里,立马解开自已身上的白衬衫,看着肩膀上用他的衣袖给他包扎的地方,还能看到标准性的蝴蝶结,他微微一愣,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想到今天白天就有人大庭广众之下拿着枪明目张胆袭击他,他眼底满是浓浓的冷意,快速的上了二楼打开电脑,立马连接所有的监控录像,仔仔细细观察着那一辆突如其然的黑色车辆哪里冒出来的,才会让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袭击。
在道路的另一边,一辆黑色轿车快速的出现在马路上,他们闯红灯移行,快速的朝着他那边的马路上飞奔而去,这期间有不少车因为他们超度行驶被撞翻在马路上,看到这里慕容毅泷关闭电脑,静静的闭了闭眼,有人想要抓他,有人甚至想要杀他,他虽然多多少少因为公司的利益和人树敌无数,却没有人敢正大光明找事情,所以说这个人绝对是一个比较大的隐患,他不找出来有些让他寝食难安。
他拿出手机,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冷冷的拨打一个电话,那边立马接通,带着一点点调侃的语气用英文开口道:“The sun has risen in the west. This is the first time you have returo a and called me. you tell me if something ued happened? How I help you?”
慕容毅泷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下,淡淡的回答道:“I haven't been in touch for a long time, how have you been lately? you do me a favor? When you e to a as a guest, how about I personally treat you to all the local specialties?”说完他把自已查到的东西放到对方的信息里,那边立马接了过去,慕容毅泷静静的拿着电话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今晚自家的母亲跟随父亲参加一个比较重要的慈善晚宴,所以他也不担心对方知道担心他,也不怕自已受伤的事情让对方知道,到时候只怕以自已母亲的性格,估计早就恨不得和对方算账。
远在M国酒店里的金发男子,看着手机里的东西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下意识的放大那只枪仔仔细细看了看,是一个来自于他们国家的枪支,而且还是走私货物的巡逻枪,紧接着看着对方发过来的视频忍不住更加皱紧眉毛,下意识的开口道:“ This is ihe patrol gun we used when smuggling goods. As for why it appeared in your ese territory, I am not aware of it. I will definitely iigate this matter for you and explain it to you iail when I go to your place?”说完他立马把那张图片和视频发到另一份电脑的备忘录上,紧接着把它放入检测器仔仔细细检查着,他需要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华国境内使用这样的枪支,而且如果不查清楚,那么他们国家和华国的交易只怕要中断,这是他怎么也不想看到的那样,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对方找出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
慕容毅泷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寒暄几句挂断电话,他坐在电脑面前的沙发上,静静的闭着眼睛休息着,留在餐厅里的饭菜此刻早就凉了,女佣看着紧闭的卧室,犹豫了许久最终端起桌子上的饭菜,放入微波炉里温热,自已则是守候在厨房里静静的等待着主人出来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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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闫妍洗漱完以后静静的躺在床上,仔仔细细想着主持说过的话,她知道自已需要改变所有的一切赎罪,但是为什么还会有一个人替自已承担这一切,而且她并不记得前世自已有什么特殊的人和事情,前世认识苏沫以后,她几乎是失去了所有组织和属下们的消息,那个时候只能各种各样想办法哄好苏沫那个女人,也没有注意过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而且自已的组织几乎是对自已失望透顶,就连自已的属下们也是各种各样的远离她,恨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替她承担所有的一切,只怕恨不得自已这个愚蠢的女人死才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翻了一个身看着不远处的小熊布偶走了神,这个是小时候闫斯礼给她带来的礼物,那也是她第一次来到这样豪华的别墅里,对方看到她畏畏缩缩比较陌生,所以特意给自已买了一个这样的布偶陪着自已,她坐起身来拿起布偶静静的搂在怀里,就那样看着面前的天花板,心里想着主持说过的话直接睡了过去,她多多少少有些劳累,毕竟慕容毅泷是一个差不多成年的男人,背着他一路走到车面前确确实实有些累,在这里养尊处优的她,早就失去了小时候刀尖上行走的生活,多多少少有些娇弱了起来。
梦里,闫妍站在黑色的池水里,水底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吞噬着她的脚,让她微微一愣,快速的朝岸边跑去,却发现熊熊的烈火里,是前世的闫妍被闫倾城护在身后,小姑娘就那样拿着自已所剩无几的冰块药丸尽数放入火海里,不远处则是苏沫依偎在一个看不清的高冷男人怀里,眼底满是浓浓的兴奋和疯狂,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个在火海里挣扎着 。
一时间身体的灼烧感瞬间席遍全身,闫倾城就那样咬着牙静静的拉着她的手站在火海里,她张了张嘴,想要问问为什么,为什么自已那样算计她,她还是选择过来救自已,她不懂自已算计她被赶出闫家,害的她失去家人,为什么对方会这样义无反顾的跑过来救她,她很想问问现在的闫倾城,明明她可以逃跑的为什么选择留下来和她葬身火海,也想问问现在的闫妍后悔吗,做的这一切,更想直接杀了那个苏沫,让她死在他们的面前忏悔。
“不!妍儿!”周围似乎有一个极为悲伤绝望的男声出现在闫妍的耳朵里,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已的胸口,那里有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和来自于浓浓的不甘和不舍,她看不清楚那个人是谁,只知道那个人似乎出现在自已身边,可面前除了火海就是苏沫那张极尽疯狂的笑容,让她只觉得脑袋生疼得很,周围还有一个看不清楚容貌的人在呼喊她,带着浓浓的不舍和绝望。
远在另一边的别墅里,一个清冷的男人瞬间惊醒过来,他混浊的眼眸看着周围陌生熟悉的一切,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已发疼的胸口,脑海里全部都是小姑娘葬身火海的画面,他只觉得胸口呼吸不畅,几乎想要窒息的感觉,忍不住打开台灯,移动着自已下半身瘫痪的双腿来到床头柜面前,拿过桌子上的水杯慢悠悠的喝了几口,平息自已内心那股伤心到极致的情感。
他慢慢的靠在床头上,看着面前的黑暗环境,忍不住把自已卷缩在角落里,脑海里全部是一个陌生女人被大火硬生生的烧死场景,每一次想起这个场景,他感觉自已的心脏疼得厉害,几乎每一次都要靠着救心丸维持着自已的生命,亦包括现在的他,梦到那个梦境眼底满是浓浓的悲伤绝望,此刻的他如同刚刚经历过最为难受的事情一样,整个人如同消极的化身,静静的卷缩在床头面前。
外面的女佣看到卧室里的灯光被人打开,便知道对方又做噩梦了,她敲了敲门关心的开口道:“少主,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您现在还好吗?有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对方这样的情况几乎是见怪不怪,少主自从记事起时不时的晚上就会梦到一个奇奇怪怪的梦,主人更是担心这样的病时时刻刻折磨着他,所以满世界寻找能够医治他的病情。
男人淡淡的平复着自已的情绪,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有些疑惑的移动到床尾,'坐上轮椅朝着面前的窗户走去,自从五岁那一年自已无缘无故磕到双腿,那种梦境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脑海里,火海里那个满是清冷悔恨的女人直直的看着面前那个妖娆的女人,他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几乎是悔恨的愤怒的和难受的,而他却不知道对方是谁,听说长时间梦一场梦境,说明那个人和自已有些缘分,所以他需要想办法找到那个女人,只有她才能解开自已这无缘无故的梦境和那痛苦绝望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