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个华丽质朴的古风味特别浓郁的别墅面前,穿过那道铁门,倾城看着华丽的灯光下,满是各种各样的花圃,而且还有一些极为罕见的药草,她倒是没有想到以后有些东西可以不用跑出去寻找了,直接拿钱买了那些药材,也够她用一个两三年,到时候研究出种植它的办法,交给自已在外面的师姐帮忙种植,也不是省了各种各样长途跋涉的存在。
来到别墅面前,几个女佣快速的来到几个人面前,此刻已经下了下雨,女佣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车门被他们轻轻的打开,女佣把手里的雨伞递到每一个人手里,只有倾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雨伞,慢悠悠的拿过去,对方却早已替她打开,只需要一撑伞雨伞便会完完整整的打开,省了不少他们的事情。
闫斯礼打着伞,直接拉着小姑娘的手腕冲到别墅里,慕容毅泷肩膀上挎着挎包,拿着雨伞慢悠悠的跟着几个人走进别墅,看着质朴不失华丽的摆设,倾城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这个别墅虽然不是那些刚刚上市不久的公司老板的装饰,却也是一个存在十几年来的存在,而且有些装饰品虽然比较罕见破旧,却也是被人修复打扫得干干净净,完完全全如同旧时代的民国别墅群一样的存在。
来到一楼的一个靠阳的房间里,一个老人被两个医生围着,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仪器,倾城皱了皱眉,快速的凑了过去,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拿起老夫人的手腕开始切脉,其余人反应过来刚要准备阻止,就被闫书礼拦住了,闫妍也跟着走了过去,轻轻的解释着,闫家人这才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已父亲找回来的亲妹妹。
闫夫人眼眶已经红了,她想要冲过去抱一抱自已的亲女儿,却被自已的丈夫拦住了,男人温柔的劝说道:“咱的女儿再给咱母亲治病,你等她忙完再去和她相认好不好。”说完他把自已的妻子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伙同自已的其他儿子还有闫妍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小姑娘忙完。
“小女娃,你不要过来捣乱好不好?万一这位被你耽误窒息死亡,你担得起这个罪责吗。”一个中年男人看着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女孩冲到老夫人跟前,二话不说拿起对方的手腕胡乱动作着,哪怕他们脾气再好也会忍不住想要揍她。
“你给我起开,这位是闫家老夫人,我们还想要保住自已的工作呢,别添乱。”另一个直接上手把倾城拽走,这一幕直接让女孩皱了皱眉,好不容易把脉找到病因,这群庸医简直是找死,直接拿出银针刺入对方的穴位,对方直接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
“吵死了,她只是穴脉闭塞,加上中毒了,你们到底会不会看!”倾城冷冷的抽回自已的银针,闫斯礼刚准备站起身来呵斥,就看到小姑娘快速的出手整治对方,知道对方没有受伤受气以后,他便安心的坐下去静静的等待着。
而其他人不怎么相信对方的医术,因为没有接触过,除了好奇就是担心,担心对方医术不行,不仅治不好老夫人,还白白连累他们祖母出现救治不及时多了后遗症,所以看着倾城快速的拿出银针找准穴位刺入,在然后拿出苦涩药味的药丸送入老夫人嘴里,不由得震惊,难道对方真的是什么很厉害的神医吗。
倾城快速的施完针,她回过头去,慕容毅泷了然的拿着东西走了过去,倾城拿出一个黑色的药罐子,还有一个酒精灯,挎包里都是她所有需要的东西,点燃酒精灯,快速的把药罐子放到火上烘烤,随后打开她的被子,把药罐子直接放到老夫人的胸前,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夹着淡淡的苦涩味道传遍整个房间。
那两个男人忍不住震惊的看着小姑娘的熟练度,心肌梗塞西医是拿药和点滴一点一点治疗,但是中医可以利用药罐的办法一点一点对于凝结的血块冲开,还可以活血化瘀,所以他们看到对方的药罐子手法,就明白这个人学习中医至少十年之久,可这样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会有这样的医龄,怕是不到九岁就开始学习中医了吧,想到这里他们忍不住从厌恶到佩服的眼神看着对方。
倾城看着药罐子一点一点变成黑色,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随后把银针拔了下来,整个人早就冒了一层细汗,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只觉得头晕脑胀,慕容毅泷感觉到她的状态快速的出手扶住她,闫夫人看着刚刚回来的小女儿一脸虚弱的模样,忍不住心疼到碎了,她快速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揽住小姑娘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安慰。
“病人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她需要休息,我先离开了。”此刻的倾城只觉得头晕脑胀,她知道这是生病之后的后遗症,之前在车里那个药丸不过是让她支撑着而已,说完直接晕倒在闫夫人的怀里,一瞬间闫家其他人快速的站起身来,最着急的就是闫家夫妇,还有闫妍三个人,其他人下意识的看向自已的祖母,并不知道这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妹妹,而此闫书礼早就把倾城的事情抛之脑后,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最亲的人最亲。
慕容毅泷担心的想要冲过去,就被闫斯礼和闫夫人扶着小姑娘冲了出去,身后的两个医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可以动,立马跟着冲出去,另一个没有办法动作的只能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床上的老夫人被一群人围着,只有三个人扶着那个晕倒的小姑娘急匆匆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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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山上的茅草屋里,一位年轻男人默默的拿着一封信站在屋檐下,茅屋比起古时候那种茅草搭建的屋子不同,如同一个比较大的四合院,院里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珍贵药草,四面八方的屋子里是一个又一个的房间,而茅厕则是盖每一个屋子的后面,方便其他人如厕的时候不需要人打扰。
男人狭长的丹凤眼静静的看着如墨一般的天空,眼底满是浓浓的清冷神色,手里的信封被他凭空捏碎,轻轻的扬起手,碎纸撒满整个天空,被凉爽的秋风吹得七零八落,落入院子的每一个地方。
“师傅,为什么不去入睡,是不是有什么伤心处。”一个少女手里拿着一个温暖的暖炉走了过来,就看到那个清冷的身影静静的站在屋檐下,不知道在眺望什么,她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走了过去,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松松垮垮的挂在她的身上,胸口处更是围了一个围脖,整个人显得小巧可爱。
“你的小师妹下山有多久了?”男人没有回答她,而是轻轻的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少女微微一愣,静静的皱了皱眉,淡淡的开口道:“七年。”小师妹离开已经七年,对于自已的师兄弟做过的事情她也知道的不多,只不过那个时候她一直在外面修养,回归自已的家庭,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这里的情况,也不知道小师妹一走就是七年,她还有些怀念小小的姑娘被人欺负孤苦伶仃的坐在角落里伤心,让她有些心疼。
“七年啊……”男人默默的重复了一遍,像是感概,像是怀念,少女拿捏不了自已这个喜怒不定的师傅,小时候自已有一场大浩劫,是师傅第一次出手帮她渡过,并且让她长大懂事以后来到这里养身,自已的父母自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没有想到印象里那个温柔和亲的师傅似乎自从小师妹离开以后变了,而她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这个英俊冷漠的男人,对方眉眼之间增添了许多忧愁,而她却不知道对方在担忧什么。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身体很虚弱,需要修养。”男人轻轻的甩了甩宽大的袖袍下了逐客令,他身上穿着黑色的练功服,女生会穿不怎么合身的大号运动服,而男生则会穿古时候的练功服,以至于走起路来带着淡淡的劲风,更加的帅气逼人。
少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屋檐下的男人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天空慢慢的变成鱼肚白,眼底的温柔化作浓浓的清冷,突然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下意识的捂住自已发疼的胸口,从衣袖里抽出两根银针刺入自已的穴位,硬生生的压制住反噬所带来的痛苦,颤抖的摸出一粒发白的药丸放入嘴里慢慢的融化,闭气运动硬生生的把那种痛苦忍了下去。
“噗”一口鲜血被他吐了出来,男人用袖子把自已嘴唇的鲜血擦拭干净,眼底的清冷化作浓浓的偏执,十九年前,他看上的小姑娘如今长大,并且已经认祖归宗,却忘了自已这个养育她长大的师傅,这让他如何不偏执,自已看着长大的玫瑰决不允许任何人摘走。
想到这里他快速的回屋,提笔写了一封信,换来一个飞鸽,将信绑到飞鸽的腿上,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头颅,双手一打开,那飞鸽仿佛拥有灵性一般回过头看了几眼面前的男人,对方点了点头,便朝着天空飞走,男人静静的看着飞鸽飞到天空中消失不见,这才闭了闭眼,直接趴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闫家别墅里,此刻外面已经停了雨,出现朗朗晴空,一间装饰极为繁华房间里,围绕着几个人守候着,慕容毅泷直接被赶出屋子,他无奈只能静静的在走廊里等待着,看着缓过劲来的其他闫家人急匆匆的赶了进来,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闫家人的家教向来最严厉,如果小姑娘真的是闫家人,那么他甚至可以说服自已的祖父婚事的问题,想到这里心里对于祖父逼自已娶自已不喜欢女子的那抹厌恶便也消失不见了。
房间里,闫夫人坐在倾城的床前,一双通红的眼眸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小姑娘,另一只手臂打着吊针,跟着的还有老夫人房间里的医生,留下来的那个则是查看老夫人有没有其他情况,火熏可以消灭所有的有毒药液,但也是比较麻烦的事情,火候不够,不仅毒药没有清除干净,更会加深毒药的活血能力,如果火候太大,那么毒药不仅可以消灭,人体的器官也会膨胀扩大,所以中医很少用这样的方法就给人治病,一是怕自已技术不到位,砸了招牌,二是这样的治疗方法也是最拿捏不稳的存在。
“怎么样了?我的女儿怎么样了?”闫夫人看着面前的医生忍不住着急的喊道,小姑娘的小手非常烫,而且她的额头也比较烫,之前她所有的精力都在自已的母亲身上,压根没有在意这个刚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如今看到自已最爱的女儿受了这样大的痛苦,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会非常难受,天底下哪有自已的娘亲不心疼自已的女儿,更何况还是老夫人的救命恩人啊。
“有些中风的迹象,我需要给小姐开点药,记得一日三次,不能少于这个次数,还需要再打几次点滴小姐才能苏醒。”医生已经满头大汗的回答道,少女浑身滚烫的很,而且似乎是大病初愈就跑了过来医治老夫人,加上最难用的火疗法被她熟练的用了出来,最伤人的精力,导致她有些身体虚弱,劳累奔波这才导致中风。
闫斯礼听完,心里愧疚的要死,如果不是得知自已的母亲生病晕倒,而且自已的女儿还是比较厉害的中医,他也不至于这样着急的把对方带了过来,想到这里他直接给了自已几巴掌,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只有慕容毅泷冷冷的看着,没有多说什么,眼底满是浓浓的清冷和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