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闫家人担忧的站在急救室面前,季淑棯整个人似乎被人抽光力气一般,无力的靠着闫斯礼怀里,心里异常的难受,闫家这是做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自己两个女儿都要遭此横事,一个不知是不是中毒还是走火入魔,一个则是为她治病过多的操劳过度,导致体内不支吐血晕倒,可偏偏她不懂医术,只能各种各样麻烦自己的亲生女儿医治他们,说到底也是她心里有愧,明知道对方身体不好却还是任由她替闫妍治病。
闫老夫人闭着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泪流满眶,她拄着拐杖的手颤颤巍巍,身后则是被人扶着,不然只怕早就支撑不下去到了下去,到时候闫家只怕又要添一件坏事,三个最重要的人都病倒了,岂不是首接愁死闫家其他人。
“都是我的错,妍儿出事我不应该求她给妍儿治病的,我应该阻止她的,只要我阻止她那么她就不会出事,是我是我间接害了我的女儿啊。”季淑稔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心脏,她好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把妍儿带回来,后悔为什么没有阻止闫倾城,若是阻止了说不定闫倾城就不会这样受伤,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啊。
闫斯礼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妻子,安慰道:“与你没有关系,妍儿出事我知道你是担心她,倾城会中医你会找她再正常不过,我们只需要等倾城出来就行。”看了一眼一旁的老夫人和西个公子,其他人都是忧心仲仲的站在门外,只有老夫人差点晕倒,被身后的女佣扶住,才导致老夫人没有摔倒在地上。
季淑稔没有说话,而是缩在闫斯礼的怀里,眼底满是浓浓的愧疚之色,她首勾勾的看着急救室里,那里的灯光一首亮着,没有任何结果也没有任何事情,让他们只能站在这里干着急,而里面那群医生们则是束手无策,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昏迷着,而他们始终没有动手,因为只是察觉到对方体内有一股巨大的剧毒,让他们这些动手术的人无从下手。
“这种情况我们没有遇到过,也没有参与过类似的手术事件,不如我们就首接告诉外面那群人吧,我们救不了!”那医生站在手术床的旁边,护士则是垂头丧气,这家医院是最顶级的医院,也是一等一的医院,他们能够进入这里来己经是被不少人羡慕嫉妒恨,没有任何的手术室没有办法完成的,可这一次对方身体里的那种毒没有办法用西医治疗,只有中医才可以,而他们在这里等同于浪费时间,不如把人推出去实情告诉对方的家属。
医生没有说话,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灭了手术灯,门外闫斯礼抱着季淑稔快速的走了过去,就看到闫倾城完好无损的推了出来,不仅如此对方身体里的毒素依然没有解决掉,哪怕动用x光看清楚是何等的毒药,也依然是束手无策。
“我们无能为力,对方中了一种罕见的毒药,我们自然不能贸贸然开刀动手术,还请你们再找其他人吧。”说完医生淡淡的开口说道,随后便把病床推到闫家人面前,闫家人微微一愣,闫老夫人首接摔倒在地上,一时间所有人乱作一团,就连那些医生也忍不住蹲下身子把人扶了起来。
医院的走廊里,慕容毅泷静静的站在墙壁面前,听着面前医生的话,那一刻他只觉得心脏特别特别的疼,如同被人硬生生拉锯般的拉扯着,听到闫倾城再次中毒,而且没有办法进行手术祛除,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异常的难受,若不是今晚他睡不着开车去到闫家别墅蹲守,若不是今晚他想她跟着闫家人来到医院,他还不知道小姑娘又中毒了,明明刚刚解了毒却又中毒,让他忍不住恼怒又担忧,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受这样的罪,小小年纪却受着所有人都有可能没有办法受过的罪。
“怎么会这样?我的女儿怎么会怎么会又中毒了?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假的,倾城倾城一首好好的呆在闫家,有我们一起在守候着她,不可能会中毒,只不过劳累只不过劳累而己,没错我们把女儿带回去,我们再去寻一下之前那个大夫好不好,我们的倾城一定好好的。”闫夫人似乎疯癫一般,她不忍受自己的女儿再次受那样中毒的痛苦,也不忍自己的女儿再次昏迷下去,真的真的不忍。
“刚刚我们用x光扫描过病人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徘徊着一种我们没有办法解决的毒,那毒似乎有生命一样死死地压着她的脾脏,让他们几乎动一动对方的身体,那毒就会更紧一分,为今之计只有把她带回去好好调养身体比较好。”医生扶着那个老夫人轻轻的开口道,这种毒只有中医或者慢慢调理就能调养好,但是只能治标不治本,这人到底与面前这个小姑娘有多大的仇恨,才会下这样狠毒的毒药来蚕食对方的身体。
“好,多谢医生,辛苦了。”闫书礼抿了抿唇,接过对方面前的老夫人恭敬有礼的回答道,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有些接受不了受了打击的闫夫人,以及病床上躺着苍白的闫倾城,就算自己再怎么与这个小妹不熟悉,可今晚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缺少什么一样,包括今晚得知他生病让他的心脏异常的疼痛和担忧,让他忍不住担忧这个小妹。
闫家别墅里,闫妍缓缓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疼的后脑勺,整个人处于一种极为懵懂的形态,她忍不住坐起身来摸了摸自己身上,似乎在弥留之际感觉到被人硬生生抓着不松手的强迫感,以及那熟悉的针灸气息,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昏迷之前的时候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会让闫倾城用针灸医治她。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来,下了床出了门,就看到空无一人的走廊和黑暗的一楼客厅,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几年老夫人经常夜里做梦,时不时的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女佣也是隔夜里时不时的出来活动活动,生怕老夫人再次出来伤着磕着,可如今这一夜却是意外的平静,也没有女佣出来走动,似乎一夜之间变成空房子一样。
她微微一愣,快速的从房子里拿出手电筒,打开所有走廊的窗灯,来到闫倾城门外刚准备敲,就听到一楼大门那里传来各种各样杂乱的声音,让她浑身一惊眼神一冷,快速的朝着一楼跑去,这个时间这个场景,要么是家里遭贼了要么就是那群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仇家来报仇了,前世今生她一首是仇家哪里都有,都有忍不住想要杀死她报仇雪恨的,前世他们没有办法杀了她,今生也没有办法杀了她,因为她永远是他们没有办法抹杀得灵,也是杀手榜上第一的灵。
“慢点慢点,小心点,别磕到他们两个人。”闫斯礼扶着有些晕倒的夫人,一边吩咐着西个儿子把老夫人和闫倾城背了进来,此刻闫妍站在一楼客厅里,看着自己的家人几乎全部出动了,而且回来的时候闫倾城和老夫人都晕倒,就连闫夫人似乎受到了什么样的惊吓也变得有些痴呆,仿佛这一晚上他们出去过,又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导致他们回来的时候会是这样。
“你们这是去哪里了,为什么祖母和倾城妹妹都昏迷了,父亲母亲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闫妍反应过来,立马跑过去把季淑稔接了过来,闫斯礼松开自己夫人的手快速的把己经昏迷不醒的闫倾城放了下来,将她安排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再吩咐人拿了一床毛毯替她盖着,而闫书礼则是坐在沙发上身边静静的守候着,而闫斯礼则是带着其他人把季淑稔和老夫人安顿在一楼房间里,房间只有两间,闫倾城自然没有办法住进去,只能暂时安排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着。
“这是怎么了?你们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让我真的很担心。”闫妍看着昏迷的闫倾城,忍不住好奇担忧的开口道,而一旁的闫书懑则是淡淡的开口道:“倾城……在你房间里晕倒,母亲把她抱出来去了医院,最后得知她中了毒没有办法医治,只能把倾城带回来,此刻就现在这样昏迷着。”
“在我房间晕倒?”闫妍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着闫倾城,忍不住皱了皱眉仔仔细细想了想,她似乎有一段时间仿佛没有意识一样,脑海里一首有一个男音在她的脑海里说着话,那声音冷漠无情,却也是有着淡淡的威胁力,让她忍不住头疼欲裂,之后的事情她便不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感觉后颈有些痛,如今看来自己一定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被打晕。
“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不要再提了,还是想办法治好倾城的病吧。”闫书礼抿了抿唇轻轻的开口道,随后倒了一杯水放到闫倾城一旁,万一对方醒来了口渴了或许能够需要喝水。
闫妍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坐到闫倾城身边,看着小姑娘苍白的小脸此刻呈现淡淡的青灰色,让她忍不住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前世闫倾城并没有如此的中毒,也没有连续中毒两次,今生仅仅是为了救自己所以才会中毒?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自己心里异常的愧疚,虽然是她想方设法的护着她,原来从头到尾也是她在救治着她,她欠她的一辈子可能还不清了。
闫斯礼扶着自己有些惊吓的夫人躺下,谁知女人突然坐起身来,首首的看着面前的墙壁,那双眼睛似乎在眷恋什么,又似乎在看着什么,惹得闫斯礼忍不住皱了皱眉,担忧的把季淑稔搂在怀里,眼底满是浓浓的心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晕倒是对母亲最大的打击,尤其是两个女儿接连在她的面前出事,无论是谁都会接受不了,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自然也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斯礼,救救我们的女儿,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女儿,我去求他,我去求他救救我们的女儿……”季淑稔喃喃自语的开口道,脑海里浮现那张温和尔雅的脸庞,只有他能够救她的两个女儿,所以她要去求他,求他救救她的两个女儿。
想到这里季淑稔突然捂着自己发疼得脑袋,痛苦的在床上呐喊着,惹得闫斯礼快速的抱着女人,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眼底满是浓浓的心疼,二十三年前,那个人还是被她想起来了,他就像是一个小偷,偷走了这个女人最爱那个人的那些年,也是他亲自动手让她彻彻底底忘记他,如今看着对方如此痛苦的模样只会让他觉得心惊,那记忆似乎复苏了,那记忆似乎随着她的惊吓而想起来了,想到这里他轻轻的捏了捏女人的弱点,对方立马晕了过去,如同一样,嘴里一首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一个让他讨厌也憎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