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眼中满是怒火,她猛地一跺脚,扬起一片尘土,高声喝道:“走,现在就去!今日非得让这些家伙尝尝苦头,竟敢把我们折腾成这样,我定要他们付出代价。”说罢,她一马当先,大步向前迈去,身姿矫健,仿佛浑身的伤痛都化作了前行的力量。
昊辰亦是满脸愤慨,咬牙切齿地说道:“走!都怪他们,要不是这些可恶的眼线,咱们这会儿还在村里优哉游哉地吃肉喝酒呢,哪会遭这一路的罪。”一边嘟囔着,一边紧跟陆瑶的步伐,脚下的步子又急又重,溅起不少细碎的石子,那气势仿佛要直接将敌人碾碎。
李健强忍着后背的疼痛,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毅,附和道:“走吧,是得好好收拾一下这些眼线,他们为非作歹,勾结外敌,害得村子不得安宁,村民担惊受怕,实在是害人不浅。咱们今日就算拼了这身伤,也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还大家一个太平。”言罢,快步跟上众人,脚步虽有些踉跄,却透着一股不将敌人剿灭誓不罢休的劲头。
众人彼此呼应着,一步一步,带着满身的尘土、伤痕与怒火,缓缓朝房屋逼近。
此时,在那略显破旧的屋内,五人疲惫且惶恐的面容。坐在桌子旁,一个身形瘦削、眼神透着几分狡黠的男子,朝着刘妇人拱手作揖,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激:“刘妇人,这次可真是全仰仗您了!要不是您把我们放出来,我们几个这会儿还指不定在那帮人手里遭什么罪呢,严刑拷打怕是都躲不过。”
刘妇人坐在一张有些年头的木椅上,轻轻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江湖人的豪爽:“这是什么话,同在这刀口舔血的江湖混,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相互帮衬是应该的。”她目光扫过众人,透着几分关切。
角落里,一个矮个子男人不停地搓着手,眼神慌乱地望向窗外,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追来?我这眼皮从刚才就一直跳,跳得我心慌意乱的,总感觉要出事。”
站在一旁的精壮汉子拍了拍胸脯,满是自信地接话:“放心吧!我一路带着你们飞来的,半路上还隐匿了踪迹,没留下任何脚印,他们根本就无从追起,这会儿估计还在山下瞎转悠呢。”
然而,这份自信并没有驱散屋内的阴霾,有人长叹了一口气,满脸悲戚:“可惜啊,咱们老大他们都不在了。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咱们豪连雇佣团没了主心骨,在这乱世之中,就跟没头的苍蝇似的。”
刘妇人听到这儿,微微皱起眉头,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说道:“我在村子里听到一些消息,据说你们老大是被东阳那伙人给盯上了,两边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战况惨烈啊,最后两败俱伤,都死完了。如今这豪连雇佣团,怕就剩下你们几个了。往后行事,可得千万小心。”说到这儿,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诉说着众人内心的不安。
一人满面愁容,他搓着手,犹豫再三,还是向前一步,对着刘妇人微微鞠躬,声音带着几分愧疚与无奈:“刘妇人,实在对不住啊。您看,如今这局面,我们老大遭遇不测,整个豪连雇佣团都散了架,之前答应给您的报酬,恐怕……”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抬头望向刘妇人,眼神里满是歉意,嗫嚅着:“恐怕是难以兑现了,我们现在是自身难保,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酬谢您的大恩。”
刘妇人原本端坐在椅子上,听闻这话,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她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目光直直地盯着老李,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老李啊,你我相识这么久,我在这紧要关头帮你,难道是图你那点报酬吗?我看重的是咱们平日里的交情,是大伙同甘共苦的情分。你这话,可真是让我寒心呐。”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被误解的委屈。
老李听着刘妇人的斥责,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无从说起。沉默片刻,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声音也变得坚定起来:“刘妇人,是我错怪您的心意了。您说得对,咱们共过患难,往后的日子,我老李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要是不嫌弃,今后就跟我一起吧,咱们相互扶持,定能闯出一条活路。”说着,他朝刘妇人伸出手,目光真挚,等待着她的回应。
刘妇人凝视着老李伸来的手,眼眶微微泛红,她抬手轻轻抹了下眼角,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缓缓伸出手,搭在了老李手上:“行,老李,往后咱们就一起扛着。这乱世之中,多个人照应,总能多份安心。”
两人正说着,突然,屋外传来一阵细微却又急促的脚步声,在这静谧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老李瞬间警觉,眼神一凛,他迅速抽回手,反手握住腰间刀柄,侧身挡在刘妇人身前,低声喝道:“谁?”
与此同时,昊辰等人已然如疾风般冲到了屋前。昊阳双眸寒光一闪,双手飞速舞动,刹那间,千把飞刀仿若暗夜流星般密密麻麻地浮现于空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他口中暴喝一声,双手猛地向前一推,飞刀群如汹涌潮水,带着呼啸的破风声,铺天盖地射向房屋。飞刀所过之处,空气被切割得“嘶嘶”作响,寒光闪烁间,房屋的外墙瞬间被划出无数道细密的口子,砖石碎屑簌簌而落。
昊辰马步扎稳,深吸一口气,浑身肌肉紧绷,仿若钢铁浇筑。他猛地挥出双拳,拳风呼啸而出,恰似实质化的猛虎咆哮。那拳风呈螺旋状向前席卷,一路摧枯拉朽,所触之处,门板轰然炸裂,木屑如暗器般四射。就连地面的尘土也被卷起飞扬,为这狂暴的攻击添上一抹雄浑的底色。
陆瑶轻盈身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与此同时,那支碧绿笛子已至唇边。吹奏间,诡异而激昂的曲调如怒潮奔涌,化作一道道音波利刃冲向房屋。窗户纸应声破碎,窗棂在音波的震荡下“嘎吱”作响,摇摇欲坠,屋内的摆件被音波冲击得东倒西歪,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