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吓得腿软了跑不动。”
洪息兽哈哈大笑,指着地上的男子。
洪息兽一笑,术法就滞涩迟钝。
“你别笑了,看你干的好事。”顾筱楼道。
只见幻境已慢慢消散,洪息兽见坏了事,撒腿就往瑰宝里跑。
“好啊,竟然是你们。”柳川斥责道。
“青天白日的跑到这后山来,不知廉耻。”吾卿挡在了顾筱楼的身前。
柳川毕竟是个官,也是有修为在身的。
他带来的女子已经被吓晕了过去。
男子看到顾筱楼眼珠转了转,想到了个更好的主意。
“你们坏了我的事,不如就替了她。”
“反正你不过是个野种,想来入我府里也不亏。” 柳川嘴里说了些污言秽语。
与此同时,他双手握起宛如厉爪,欲要向她们两人扑袭。
吾卿飞身一脚踢在他的身上,而后踩了他的背。
“你们不能杀我,我可是朝官!”柳川道。
顾筱楼将留声螺的声音放了出来。
“那阮氏这么多年无趣得很,何小姐不过是”
……
顾筱楼摆了摆手,吾卿将柳川打得鼻青脸肿。
“你若不带着她滚,明日这言论……”顾筱楼道。
“我滚,我这就滚。”男子拖拽着女子的身体往前走去。
“小姐,你怎么把留声螺给他了。”吾卿道。
只见顾筱楼神秘一笑,从怀里又掏出两个留声螺。
“我不过是想让他放心。”顾筱楼道。
“这东西还有用,但这会不能用,阮盈还在他家。”顾筱楼道。
“我得想个办法,既能让孩子跟着阮盈,又能让这男子不蹦跶。”顾筱楼继续道。
“还是小姐想得周到。”吾卿竖了个拇指。
“吾卿,回头你去打听一下姓何的门户,有哪个女儿大龄至今未嫁的。”顾筱楼道。
“高低也是个豪门,不然柳川这种人怎么会盯上。”顾筱楼补充道。
“我们回去吧,这会她们该还在午憩。”顾筱楼道。
已至傍晚,众人回了府。
“唉,休沐快要结束了。”顾时浅叹息道。
“怎么,大姐姐恨嫁?”顾筱楼揶揄道。
“哪跟哪儿,不跟你说了。”顾时浅脸皮薄了些。
一行人回了侯府,待次日还有大事。
次日,晋府正式下了聘。
因着这事,顾时浅还被顾筱楼打趣。
“大姐姐,这是要成家了,再体会几次独身的自由。”
因他们在顾城也呆不了些时日,就把晋皓的事先定下来。
早先两人的庚贴幼时已换,只是还未正式下聘。
大夫人难得喜形于色,想来也满意这桩婚事。
聘礼单子略厚,足足有好几页。
重头戏居然是一个“训夫鞭”。
鞭尾镶嵌着玉,刻了个“浅”字。
晋皓想要亲自交给顾时浅,他对着顾时浅行了一礼,道:
“今,我晋皓在此承诺,此生不纳娶新人,只顾时浅一人,共携白首。”
顾时浅脸红如血,竟有些恼了,也不伸手去接。
大夫人使了个眼色,让毛妈妈捧着接过。
“皓儿别在意,她这是害羞了。”大夫人直接说了出来。
“甚好,甚好。”侯爷很满意晋皓的表现。
“某些人一辈子,只怕都做不到。”二夫人心里想着。
“大哥,你是不是悄悄干什么了?”顾彦低语。
“我昨日瞧见一事,某人背地里找了未来姐夫。”顾彦接着说道。
“多嘴。”顾业瞪了他一眼。
阮盈眼里有些落寞,她自是为顾时浅高兴,觅了如意郎君。
只是她触景生情,心里到底没滋没味。
顾筱楼见她眼里的哀愁化不开,心中打定了主意。
她偷偷将阮盈拉到了角落,趁众人不注意,进了间屋子。
“三妹妹,你拉我做甚?”阮盈疑惑道。
“阮姐姐,我有些事要问你。”顾筱楼道。
“妹妹你问。”阮盈回道。
“若是瑶儿和礼儿能跟在你身边,你可愿和离?”
“你身上的伤,我无意中看到。”顾筱楼看着阮盈。
“你有办法?”阮盈握住了顾筱楼的手。
“我听她们说,这顾业两次破案都是你的主意。”阮盈眼中似有了希望。
“既得了你的意愿,我定然会想法子。”顾筱楼道。
“只是还需些时日。”顾筱楼有意安抚她。
“这么多年我都忍下来了,还差这些时日。”阮盈认真道。
两人默契地出了门,一前一后回到了人群。
阮盈回到了柳府,正走在回屋的路上。
柳川从昨日被打后,就一直呆在府里。
他倒是想去当差,可他丢不起这个人。
只不过他也不住阮盈的屋子。
只是受了顾筱楼的气,今早好些了,想来寻阮盈的晦气。
“站住!”柳川叫道。
“你去哪了?”柳川质问。
“侯府大姑娘的婚事今日定下了,邀我去看。”阮盈不咸不淡道。
“以后不得我的允许,不许去那。”柳川命令道。
“那三姑娘有没有同你说话?”柳川试探道。
“三姑娘?我与那三姑娘又不熟,你何有此问?”阮盈道。
“我就问问,回你的屋吧,看见你我就败兴。”柳川挥了挥手,假装镇定。
阮盈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心下有了猜测。
“定然是三妹妹握了他的什么把柄,他来试探我。”
“没准这个三妹妹,还真能把自已从火坑里解救出来。”阮盈这样想着,心湖又泛起了涟漪。
阮盈回了屋,没过一会儿,礼儿来到了她的屋子。
柳允礼刚开始还对父爱抱有一丝希望,可他见父亲从未改过。
就连侯府此前来了人,父亲也只是做两天样子。
至此之后,父亲一在府,柳允礼就往阮盈的院子跑。
他怕父亲再欺负母亲,因着祖母的喜爱他还能护上一护。
他也曾去祖母那儿告过状,想让祖母帮一帮母亲。
“长辈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参与了。”
“你爹既然与你母亲有嫌隙,自然是你母亲有错在先。”这些都是祖母的原话
自此以后,他就再也不向祖母说情。
只是为着母亲,祖母那里还是要去。
祖母说她母亲不对,可是他只看见父亲在翻母亲的箱子。
他只看见母亲手腕上的伤,他觉得他们才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