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军车光明正大逃之夭夭。
等回到西城区的地界了,宋燕淮才解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听说药材有毒,我就猜到情况不妙,赶紧去给高院长那边打电话。
“结果才打完电话回到特护病房,就看见徐教授跟几个病人家属正在和稽查对峙!
“稽查队称他们接待举报,说特护病房违规使用中药材,要进病房搜查!
“肯定是知道黄老驴给开了药方子,要把病房里的药方子还有药材给搜出来!
“病人家属当然是拼死阻拦,坚称病人没能得到有效治疗,目前情况垂危,这些人如果要硬闯,病人若是病情感染恶化,谁能承担得起这西条人命的责任?”
反正就是不让进,要不然就站个人出来,要是万一搜查过后病人出了什么意外,那就一命抵一命,谁也别想找借口轻易脱身!
这样一来,那些稽查投鼠忌器,态度自然就没前面那么强硬了。
都想立功,但这要是得搭进去一条命,那可就不值当了!
正是因为这番对峙拉扯,顺利拖延了时间,那边高院长首接给部队打了电话,紧急调来了一个排,首接冲进了住院部大楼,把史蓉教授他们所住的那个楼层几个出口都给团团围住了。
一群绿军装可是操着真家伙上去的,那帮闹事的稽查自然就被堵在特护病房的走廊里动弹不得了。
圆音:……
她算是知道,宋燕淮开的这辆军车是从哪里来的了!
高院长,不仅是研究院的院长,还是军事研究院生物工程研究所的所长,正儿八经的正高职中将军衔,要在军区调动三五十个人,还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稽查处那帮人蠢到被人当枪使,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
先前人家跟你们讲道理,你们偏要耍流氓!
那好呗,人家现在不跟你讲道理了,论耍流氓,军部这帮兵痞子可不是吃素的,就问你们这些非正规军能不能接得住吧?!
圆音差点没乐出声。
光是听宋燕淮这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话,她都能想象到那帮稽查被军队包围后是个什么表情。
关键是人家怀里揣着“真理”呢,这群稽查敢跟人家硬碰硬?
“这么一闹,肯定没人再敢去特护病房找茬了!”
圆音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向万立松和黄老驴的眼神里还是带着担忧,
“但就怕这帮人不去特护病房闹,却将矛头首接指向您二位。”
万立松这会儿倒是忍不住笑了:
“我这边倒是不要紧,正巧前阵子北戴河那边疗养院给我打了电话,想要我去那边主持大局,我只要回复一声,隔天应该就能调过去。
“现在京里歪风邪气太盛,领导班子各有各的想法,医院的工作环境也不如之前那么纯粹了,我正巧不想掺和这些破事儿,退到二线,去疗养院那边当个清闲的院长挺好的!”
万立松十分豁达,并未将这点困难就放在心上。
但圆音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要不是她提议用中医,又拉了万立松来帮忙替他们周旋,这位副院长在原本的位置上正常干到退休完全没问题,眼下落到这个地步,纯粹是受了无妄之灾了。
“对不起,万院长,是我们连累了您和您的家人!”
圆音马上诚恳道歉,
“您看看您这边有没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万立松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对不起?坚持真理和初心,能分别善恶和是非,还持有正义和良心,孩子你没有任何错!
“错的是那些别有用心的魑魅魍魉,是那些被糖衣炮弹腐蚀、站错了立场的人!还有那帮数典忘祖、毁宗灭祀的败家子儿!
“我虽然也是西医,但我同样不认同眼下那些人唯西医论的方式!
“尤其是这些人还用这么腌臜下三滥的手段来污蔑造谣,恶意给中医泼脏水,就更是罪大恶极,令人不齿!
“真要是支持西医,大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让中医和西医公平公正地一较高低?孰胜孰劣,比一比不就见分晓了?
“耍手段使阴招,玩得太脏了,我这样的西医,耻于和这种人为伍!”
见老爷子并未因这事儿影响到心情,脸上那笑容也确实不是勉强流露出来的,圆音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忍不住朝着宋燕淮那边看了看。
宋燕淮当即就对万立松道:
“如果您真的决定去北戴河,那事不宜迟,您现在就回家,通知家属收拾东西,我连夜开车送您过去!
“不然我怕稽查处那边和军部交涉完,把困在特护病房楼层的那几个稽查人员捞出来之后,转头可能就要将矛头对准您了。”
毕竟,万立松偷偷把医院药材藏匿在那个废弃院子的地窖里这是不争的事实,哪怕其他事暂且不提,那边只要揪着这一点紧咬不放,万立松就很难给出合理的解释。
万立松背后有家人,当然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逞强,赶紧点了点头,同意了宋燕淮的提议。
于是,在把圆音和黄老驴放到问园之后,宋燕淮就带着万立松离开了。
黄老驴还想回家呢,结果首接被圆音给拦住了:
“万院长那边人家会找麻烦,那您觉得您这边就安全了吗?
“别回去了,您这段时间除了去医院给那几个病患施针排毒,其他时间都得躲在我这个园子里!
“我让杨鸡毛把那两个小的接来,您只管安心住着就是!”
黄老驴还想要拒绝,怕给圆音这边带来麻烦。
结果圆音首接关上门,拉着黄老驴进了院子,然后当着他面,照着正院那块地砖用力踩了下去。
很快,一个完全料想不到的密室,就赫然出现在了黄老驴的面前。
好奇地走进去查看了一遍后,黄老驴瞬间无话可说。
这瞒得可真够紧的,他来这个宅子多少回了,每次路过正院的这片假山池子,心里头都会觉得无比可惜。
这要是早十年,在这池子里头注入活水,种点睡莲再养上几尾游鱼,那得多么雅致惬意,便是夏天的时候,有这个池子在,院子里肯定也会更加凉快。
但如今肯定是不成了,真要这么干,怕是要被人扣帽子,说成小资做派了。
他还在那儿暗暗嘀咕呢,既然这假山池子都己经用不了了,只能任由它搁在这正院当摆设,为什么这夫妻俩搬进来之后,修葺院子的时候,不索性把这玩意儿给拆了?
放在这院子里又丑又碍事,还不如清理出去,还能多出来一块地种菜呢!
现在他总算晓得原因了!
搞半天,这假山池子就是个幌子,是专门为底下藏着的密室打掩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