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到.....”随着一声高亢的通报声,摄政王顾槿安身着青色长袍缓缓进入大殿。
“参见摄政王。”众人一阵跪拜。
顾槿安:“免。”
顾槿安:“参见皇兄。”
顾郢晖:“免礼,快快入座,你来晚了朕可要罚你。”
顾槿安:“皇兄,臣弟来晚了吗?臣弟可是比您告知臣弟的时间还早来一刻呢,这个惩罚臣弟可不接受。”他是算着时间入场的,来晚了更是无稽之谈。
穆孀:“摄政王,皇上他在养心殿就翘首以盼的等你了,不曾想你直接来这儿。”此时坐在寅徽帝身侧的妇人开了口,穆孀,穆老太师的嫡次女,如今的皇后,育有二子一女,是太子顾懿霄、六皇子顾卓峰,以及三公主顾予婳。
顾槿安:“皇嫂,臣弟自知皇兄有皇嫂陪伴,就不曾打扰,不曾想皇兄有皇嫂陪伴,还想着臣弟,倒是臣弟的不是了。”顾槿安毫不给面子的说道。
顾郢晖:“你啊,嘴还是那么厉害,你皇嫂是关心你呢,看你迟迟不来,怕你误了时辰。”
顾槿安:“如此那便多谢皇嫂了,臣弟心中有数。”顾槿安丝毫不领情的说道。
顾郢晖:“既然摄政王已到,那宴席便开始吧。”寅徽帝看说不动顾槿安便开口开始了宴席,
宴会厅内丝竹声响起,舞姬缓缓入场,众人都被舞姬妙曼的身姿吸引,纷纷观看起了表演。
只有寅徽帝看向了顾槿安,顾槿安的母亲是穆老太师的嫡长女穆亦宁,如若穆孀不入宫门,此时的顾槿安按辈分还得唤穆孀一声姨母,只是不知为何,他们却是哪哪都不对付。
顾槿安的母妃生他难产离世,先皇又病重无暇顾及,顾郢晖还是太子之时,便将顾槿安接入东宫抚养,养在太子妃穆孀的膝下。
只是不知为何,自顾槿安幼学之年便初显纨绔之态,处处与他们反着来,更是对教养他的穆孀厌恶异常。他也暗中调查过,但穆孀确实没有对他欺凌打压,而是处处迁就,有时对他甚至比亲子顾懿霄还要好,顾郢晖想不通,但好在出去了几年,顾槿安的脾气倒是有所收敛,并没有当中给皇后难堪,已经很难得了。
舞毕,众人纷纷鼓掌叫好,摄政王顾槿安则是自已为自已倒上一杯酒饮下。
顾郢晖:“好,赏。”寅徽帝收回目光,看向了下方的舞姬们,按例行赏。
顾景晖:“槿安啊,朕看你独自斟酒,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属实孤单,这丞相家嫡女自小朕就见过,如今更是秀外慧中,慧质兰心,配你想必是极佳的,不如今天朕就做主,将你二人赐婚,如何?”
顾槿安:“皇兄做主便是。”
顾郢晖:“丞相府嫡女何在?”
“臣女拜见皇上。”冒名顶替沈蓉姝的女子缓缓从丞相沈时容身侧走出,朝着寅徽帝行跪拜大礼。
顾郢晖:“朕将你和摄政王赐婚,你可愿意?”
“臣女能嫁入摄政王府,是臣女的荣幸,臣女日后一定好好侍奉摄政王殿下。”
顾郢晖:“好,那今日朕便为你们二人赐婚。”寅徽帝说完做了个手势,朝泉公公托举着圣旨上前。
朝泉:“跪。”沈丞相上前跪到了“沈蓉姝”的身旁,父女二人齐齐的朝着寅徽帝跪拜。摄政王顾槿安则是坐在席间不动,他有免跪之权,他懒得上前。
朝泉:“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丞相沈时容嫡女沈蓉姝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摄政王顾槿安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沈蓉姝待宇闺中,与摄政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沈蓉姝许配摄政王为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沈时容、“沈蓉姝”:“谢皇上。”
顾郢晖:“免礼。”
沈时容、“沈蓉姝”:“是。”
“沈蓉姝”起身后走到了摄政王顾槿安身边,为摄政王面前空了的酒杯斟满了酒。
“还望摄政王日后多多关照臣女。”举止温柔小意,并无出格之态。
摄政王顾槿安看向了“沈蓉姝”,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举止性情,就连声音也无任何差别,可见幕后之人多么的精心策划此事。
顾槿安:“据说本王的皇兄自你出生之时就有意将你与本王凑成一对,故而赐了你一块玉佩,你可有带在身上?”
“沈蓉姝”:“这,是有一块,只是臣女得知今夜宫宴,细心打扮,换了一身新衣裙,因此忘记携带了。”假的沈蓉姝先是摸了摸腰间,没有摸到后,淡定地回了摄政王,好似真的是因为换了身衣裙而忘记携带的。
顾槿安:“回去找找吧,可别弄丢了,这可是信物,如若丢了,便是天意不赞成你我二人结亲。”顾槿安薄唇轻启,说的话却是吓人的紧。如今圣旨已下,摄政王又出了这一茬,可见圣旨赐婚在摄政王这里行不通,只有达到他的要求才能成为摄政王妃。
好在摄政王明面上并没有为难“沈蓉姝”,毕竟御赐之物,没人敢弄丢,摄政王的询问在众人眼里又是那么的正常,只有假的沈蓉姝心里犯嘀咕,这摄政王果真如传言般不按套路出牌。
“沈蓉姝”:“是,臣女知道了,定然不会将玉佩弄丢。”
顾槿安:“如此甚好,新婚之夜,本王希望沈小姐能将玉佩亲手交于本王。”这是下了死命令了,新婚之夜定要看到玉佩,否则怕是会被怎么接来的就怎么退回去。
“沈蓉姝”:“是。”“沈蓉姝”听懂了摄政王的意思,低眉顺眼的回道,看不出一丝慌乱,倒是寅徽帝觉得莫名其妙,这玉佩也不是多珍贵的东西,怎得摄政王那么在意,皇家子女几乎人人都有,要多少有多少,便是摔碎了也能重新制作,这能证明什么呢?怕是这顾槿安呐还是不满意这桩婚事,在这耍脾气呢,不过他能应下已经不容易了,还是不刺激他了,万一他牛脾气上来,当众驳了他的面子可不好。
顾郢晖:“既如此,那继续欣赏歌舞。”
顾槿安:“皇兄,天色已晚,臣弟该回府了。”还不等寅徽帝开口,顾槿安就已经转身出去了。
穆孀:“这摄政王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寅徽帝身侧的皇后轻声说道。
顾郢晖:“已经不错了,他没有起身接圣旨,朕还以为他要悔婚呢。”
穆孀:“怎么摄政王越大你越不乐意管他了?”
顾郢晖:“管了有用吗?他能听?算了吧,他也不会做出格的事。”
穆孀:“你就纵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