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飞快，两只鸟人察觉到时，剑气已经各自削掉了他们背后几根羽毛。
鸟人赶紧躲闪，却还是双双被剑气把翅膀捅了个对穿。
只不过海晶晶没想杀他们，他们最多再从半空摔下去，把骨头摔断几根。
海晶晶御剑追着坠落的两只鸟人往地面落去。
林琪从来没这么飞过，不敢睁开眼睛，几乎手脚并用地抱在海晶晶身上。
海晶晶落到地面，说：“好了，我们安全了。”
林琪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发现她们真的在地上了，才敢完全睁眼，“晶晶小姐，你太厉害了。”
林琪平常就比较活泼，刚才让海晶晶自已逃生的时候还酷酷的，但这会儿更像一只被吓狠了，炸毛的小猫。
海晶晶拍了拍她的背，“副指挥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林琪“噗嗤”一声笑了，略微放松下来，松开了缠在她身上的手脚，“嗯，我们相信副指挥。”
海晶晶收回冰剑，说：“走，我们去抓鸟。”
林琪：“好。”
林琪嘴上应着，还不忘和司清宴汇报她们现在的情况和位置。
她汇报了，海晶晶就没再管这件事，顺着两只鸟人的气息找过去。
她今天刚回中都星，这些暗黑者就找上了她，还知道她的飞行器，手段不得了啊。
海晶晶觉得得好好审审。
但没想到那两只鸟还挺坚强，被剑气穿透了翅膀，又从空中摔下来，竟然还逃跑了。
他们坠落的位置只剩下两堆染血的羽毛。
不要紧，他们跑不远。
攻守之势异，现在该海晶晶追他们了。
海晶晶一路带着林琪沿着空旷的原野向前，十分钟后，前面出现了一座大厦废墟。
里面传出阴森恶臭的气息。
林琪是只黑猫，比两只鸟人低一级，虽然鸟人都受了重伤，她还是浑身毛发炸起。
看到眼前的大厦，她的瞳孔更缩成一条细针，“晶晶小姐，这里很危险。应该是一群暗黑者的窝点。”
海晶晶想了想，变出一条水绳，把林琪的腰和自已困在一起，并给她浑身都裹了一层水膜。
林琪像是被裹在一个大水泡里，好奇地伸手碰了碰面前的水膜。
海晶晶说：“这样他们就不能对你动手了。”
林琪林珠和宁糖是她的人，谁都不能伤她们一根手指头。
林琪在水泡里转了个圈，“那，我不是给晶晶小姐拖后腿了吗？”
海晶晶：“放心，我没有后腿。”
她现在连鱼尾都没有。
海晶晶无奈。
做好准备，海晶晶就牵着林琪往大厦里面走去。
大厦门口有一道粗糙的精钢大门，门缝里有恶臭的腐烂味冲出来。
海晶晶从储物空间拿出两面防毒面具，和林琪一起戴上。
大门坑坑洼洼，没人看守。
但边缘有两个血爪印，一看就是两只鸟人逃进去，来不及擦干净。
海晶晶召出冰剑，大喝一声，“开！”
冰剑随之斜劈下去。
精钢大门如同豆腐一般，斜着断成两截，截面又裂开蛛网般的裂纹。
最后“咔嚓”一声，大门碎成了粉末，纷纷扬扬地从门洞里被风吹洒出来。
而大门里侧，一只浑身漆黑的蜘蛛八只脚抽搐着倒在地上，还不等海晶晶和林琪走上前去，大蜘蛛就咽气了。
大厦里传出仓皇逃窜的声响。
海晶晶没有追，她只需要抓住那两只鸟人，有活口问话就行。
大厦里漆黑一片，越往里腥臭味越浓。
各种动物的粪便，人类被啃食过的尸骨，还有各种污染物，随意堆在每个角落。
海晶晶循着血腥味一路到大厦最里侧的一堆污染物里。
两只鸟人蜷缩在污染物里，身上羽毛染满了血，却都争先恐后地往嘴里塞着污染物。
有被污染的土壤，有泡过污染源的各种尸骨。
林琪说：“暗黑者靠吞食污染物提升异能，这是他们最好的补品。”
海晶晶捂着鼻子，表示明白。
这些污染物真的太臭了。
她实在不想再往前靠近，就拿出一根鞭子，一甩一勾，就把一只鸟人勾了出来。
海晶晶重复一次动作，就把两只鸟人都勾了出来。
鸟人见反击不了，双双跪地求饶，“万生院的大人，求求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是觉醒者，本来是同类啊。”
海晶晶瞥了眼他们刚才在啃食的骨头，那里分明是人骨。
海晶晶：“别，我可不是吃你们这种东西的同类。”
鸟人趴在地上，辨别道：“我们觉醒之前，人类可以吃我们，我们觉醒之后，为什么不能吃他们？”
海晶晶以前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万物有灵，凭什么海里的鱼就要被人类捞上去刮鳞吃？
为什么人类吃了鱼，她身为鱼精，还要入世济世救人？
师父说：“万物有灵，此消彼长，是既定法则，不可随意干扰。”
“大鱼吃小鱼，动物弱肉强食，皆是生存法则。但既开灵智，便需有道德约束，与无道德之物区分开来。”
“是以，动物可互相侵食，人可侵食动物，动物也可吃人。但若二者皆有灵智，则不可相杀也。”
师父说话总是云里雾里，但海晶晶大概明白了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没开灵智的动植物可以互相以对方为食，只要符合自然界的生存法则。
但开了灵智的动植物，就约等于人，吃他们就等于吃人，是不道德的。
有道德才能有更好的未来。
海晶晶看着地上的鸟人，冷笑一声，“觉醒就是为了让我们知道同类不可相食，开了灵智却只记得滥杀无辜，跟没觉醒的畜牲有什么区别？”
鸟人嘴上说着人类吃动物，动物为什么不能吃人类，但听到海晶晶骂他们是畜牲，就双双破防了。
其中大一些的鸟人企图拍翅膀爬起来，“我们跟人类一样，都是星际的主人！”
小一些的鸟人，“人类能制定世界的规则，把星际造成他们喜欢的样子，我们凭什么不能？”
“哦？”海晶晶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所以你们想把星际造成什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