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元文英的马车离开,凤司青眼神晦暗,她怎么能忘记元文英喜欢的人是夏源,终有一日她们二人会因为夏源决裂,与其到了那日,不如眼下保持距离。
踏入相府被人拦下,焦护卫走近她的身前。“二小姐,相爷让你去一趟书房。”
凤司青随着焦护卫进了书房。齐相坐在高位冷眼看向她,书院的计划失败。这一刻早晚的 。
凤司青半跪着身子。“相爷。般若失职。”
“你好像跟元家小女儿走的很近?”齐相并没有提出锦盒的事情,反而问了她另外一件事。
眼睛一转,“在书院般若已发现夏源与元家关系不浅,夏源又与锦盒有关,般若事以主动亲近元文英。”
齐相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凤司青谦恭的站在一侧垂眸任由对方审视。“锦盒放在哪里?”
垂下眸子一动,齐相莫非不知?
“院长小院内,般若当日未能进入书院,已被他人阻拦。”
闻言,齐相眉头微皱。
“可知对方是何人?”
“般若怀疑是夏源夏夫子。”
“夏源?”齐相转身,走到书桌前。低声呢喃几句,这老狐狸估计是在想江临候是否也插手。
良久,齐相才开口道:“你退下吧。”
凤司青绣眉微皱,起身告退。一无处罚,二无交代。
“焦武。”
“相爷。”
“你说...”齐相摄人的眸子望向凤司青离开的背影,沉声道:“她身边的丫鬟换了?是衡儿安排?”
“是的,卑职已经查探过并不是门徒。大公子似乎对她用了些心思。相爷要不要将她的事告诉....”焦护卫 将最近发现的事情一一告诉丞相,他是齐相的心腹,自然知道般若的真实身份。
眼看大公子对般若的用心,不得已呈报齐相。
齐相挑眉,似有深思。年轻气盛,动情之时。“不用,锦盒未能找到,殿下都能放过她,想必殿下交代了她一些事,焦武命人跟踪夏源和她,有什么动静立马告诉本相。”
这细作的日子当真也是轻松。
到了花园凉亭,凤司青一愣站在原地。
这个月的药齐相没给她,偏偏此刻她也没有理由赏药。
回到听雨轩,吩咐春芝千秀守在门外,将藏了半粒的生髓丹放在碗里。
分成四分之一,含在嘴里仔细品尝药味。上一次她吃了半粒,按道理药效减半,焚筋丸的毒应该还是会毒发。
解药需自身试毒,了解中毒症状。所以她才服下半粒,减轻痛苦也能了解焚筋丸的症状。
这么久她也没有毒发,只是发作了那次所谓的寒疾。
这一次她只吞下这么一小粒,到了月中就能看看焚筋丸毒发的时候会有哪些症状。
药中味道大致上可以分析出几种,但是具体只能毒发时意一一对症。
可是那所谓的寒疾她要怎么解决,一次足以让她致命的疼痛,究竟般若对自已的身体做了什么?
将剩下的药藏于妆台的暗格内,早早睡下,明日还有两场的考察。
“她去书房做什么?”齐敏端躺在榻上饮着茶,水芝按摩着她的小腿。
“小姐,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出了书房她的脸色不太好看。”水芸在府门前发现了焦护卫带着凤司青去了书房。一路悄悄的跟在背后,水芸不敢离的太近,只是看着凤司青进入了书房,没过多久凤司青再出来时候面色有些难看。
眼下正是暮笙之选的时候,齐敏不由得在想凤司青去书房是否关于因暮笙之选。
眼中泛出冷光,想着今日凤司青在皇宫的表现,她进府多久?也请过老师嬷嬷,怎么就这般容易上手,对于凤司青越来越疑惑。以前凤司青对她只有冷淡,也无尊卑之别。
她来了京都,便吸引了三皇子的目光。就连自已的哥哥也开始向着她,她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男人都如此。
“嘶” 过于专心,手中的茶水溅到了手上,水芸见状将连忙接过茶杯放在一旁,仔细的检查齐敏的手指。明日就是乐考,若是伤着手就不好了。“小姐,可别伤了手。”
“李嬷嬷好些了吗?”齐敏看着自已的手伤,想着前些日子被杖责的嬷嬷,眸光闪动,不过只是想警告凤司青,没想到她还倒打一耙,还伤了自已的嬷嬷。
“嬷嬷年纪大,这段时间调养,也算是恢复了些。嬷嬷说了小姐无需担心她的身子。”嬷嬷嘱咐的话水芸交代给齐敏,自从凤司青到了相府,她家小姐就没一日开心过。心中担心因凤司青影响小姐的考核。“小姐,你可千万别因为那个小蹄子影响明的乐试。”
齐敏沉默不语,似有所想,半晌突然笑出了声。
“她想通过暮笙之选,未必是件简单的事情。”
今日离开皇宫的时候,她亲眼看见祝千羽和乌雅儿同坐一辆马车,齐敏就不信这二人不会对付凤司青。
次日辰时。
皇宫的门外已经多辆马车等候,今日凤司青将将春芝也带上。随着春芝站在门前等着今日的揭晓,霁灵穿过人群走到她的身旁。
“般若,你随我来一趟。”
留下春芝,凤司青跟着霁灵上 了她的马车。霁灵掀开帘子检查好附近没人靠近她的耳边。“你送走的人,消失了。”
闻言,抬眸一惊凌厉的目光看向霁灵。奶娘消失了?
心里一紧?“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消失?什么时候的事?”
霁灵眉头紧锁,沉声说道:“前日在逐川人和马车都不见了?今早才得到的消息。霁月已经安排人去寻找。或许你知道有什么人会对你送走的人不利。”
这事原本她是不知道的,今日霁月在府中收到飞鸽传书,面色深沉。
霁灵上前询问。“怎么了?”
“齐般若前段日子托我送个人,这人跟马车在前日在逐川消失了。姐姐,你一会跟齐般若说一下,你问问她让我送走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凤司青曾经对她说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霁月并没有多想。
人跟马车都能消失,做那么大的动静只是为了一个妇人。
霁灵抬眸对上凤司青的眸子。“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说清楚霁月也好寻人。”
“我跟霁月说的就是实话,她只是一个妇人。对任何人都无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