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夜行黑衣,凤司青迷晕了知画,直接向着书院而去。
身体的疼痛她有些吃不消,受了魑徒一掌气息不稳就算了,身体隐隐约约疼痛感让她不适。
魇雀胆的毒也没在身体毒发。还未走近书院,凤司青看见有侍卫把守在书院的外围。
出事了!
进入书院是不可能了,凤司青心思一动,难道夏源他故意的?
故意骗她进入书院,然后埋下伏击杀她?
看着书院,眼底竟是一片黑暗,凤司青转身选择去元府。
元府
“妹妹,你说她在大普兴寺受伤了?”元文胜狐疑的问着元文英,眼看向夏源。
“是啊,很严重。源哥哥明同我一起去相府看看般若好不好。”元文英一回府就没找到夏源,哥哥也没在。
不知道二人干嘛去了,元文英在元文胜的书房等了许久。
“好,明日我陪你去。”夏源点头答应。“妹妹,你先下去休息,我和源哥还有事商量。”
元文英乖巧的应声回房,若是平时她才不会这般听话,定会拉着两人陪她一阵。
“奇怪了,寺里受伤,月儿身边的那位又是谁?若相府那位才是,我不是吃哑巴亏了?”元文胜越说越气恼。
“算了,明日我陪文英去相府就会知道了,今才服食第一副汤药,早点休息。有什么状况通知我。”
回到卧房,夏源没想到昨日竟然发生这么多事,走到案几前点上蜡烛,准备写下今日元文胜的医药记录。
刚点亮蜡烛,脖颈处冰凉,夏源抬眸正对上一双冷厉的眼眸。
“人呢?在哪。”
“你是谁?”夏源一惊,文英说过凤司青受了重伤要躺在床上休养,身体虚弱到不能动弹。
眼前这位,唇色略白,可架在夏源脖颈的匕首可是很有劲的,
凤司青不知道夏源在耍什么把戏,一声冷笑。“夫子,莫不是得了失忆症,不知般若了?还是你觉得死在书院里的人怎么出现在你面前了?”
夏源盯着她沉声道:“不是我,事出有因。我说了会与你合作不会妄言。”
“夫子妄言的事还少吗?人现在在哪里快说?”狠话刚说出口,一股疼痛感来袭,整个人不自觉的颤抖,连手里的刀都无法握住。
“噔”
眼看匕首掉下地下,凤司青全身犹如电击抽动几下。看向夏源哑然失色,捡起匕首向身后退了几步。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怎么了。”
夏源一脸惊讶,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唔”凤司青头痛欲裂,不行!不能再待在这里。匕首扔在夏源的脚边“你过来我就杀了你!”闪身从夏源的窗户逃走。
现在已经是半夜街上无人,凤司青踉跄的走在路上,浑身疼痛快压不过她呼吸了。
“呼──”
额头青筋爆出,面容煞白。视线越来越模糊,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她不知道拖着脚步走了多久,缓缓抬头前方就是韵灵轩的后巷。
无法抑制的疼痛涌出,双腿无力跪在地上。快了!很快就能进韵灵轩了。
凤司青不知道用了多久,用尽多少力气,进入霁月的房间。
再也坚持不了,生怕被别人发现忍着不发出声痛苦倒在地上打滚。
感觉到每一块骨头都破碎的疼痛,呼吸也开始似有似无。
双眼已经发黑,但是身体上疼痛不减越来越重,凤司青痛晕了过去又痛到清醒,来来回回不记得多少次。
痛到想一死了之,凤司青很想拿一把刀杀了自已。
强大求生意识让她反抗,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我一定要忍过去。心里一直反复告诉自已,强烈的意志不许她有死的念头。
身体感受一丝丝清凉,是冰羽。
冰羽将寒气包裹住凤司青,护住她的五脏六腑。
“天啦!齐般若你怎么躺在地上?”
霁月打开房门低头看见蜷缩在地上的齐般若。触碰到凤司青的身体,霁月目瞪口呆缩回手,看着自已的手,又看看刚才摸到的地方。
“你...怎么软绵绵的。”
她看见刚才触摸的地方形成指印陷进皮肤里,然后慢慢的回弹,那里好像没有骨头,就像棉花一样的触感。
“别……碰……我”嘴里吐出的话都能让她疼痛加倍,霁月才刚碰到她手臂,手臂那处就想被人啃食越发痛苦。
“你等等我,我去找人。”霁月被她这个模样给吓到,急忙跑出去找救兵。
凤司青能听见霁月说话,可是她这会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不知道这种痛楚要熬到多久,这个时候她真的好想有人能让她晕死过去。
“喂,你别动她,是不是要死了?”
“她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
“大哥,你先别管这些了,先看看你能不能救她?”
“奇怪,我探不了她的脉。”
“那怎么办?她不会死这里吧。”
凤司青耳边听见霁月和一个熟悉的声音,疼痛使她不能思考。
只希望赶快过去。
黑色的夜空渐渐褪色。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体没有昨日那种痛感,身体里的寒气也慢慢消散。
凤司青摸了下后背,奇怪,后背也没有任何痛感。昨日究竟发生什么事。
房门被人打开,门外霁月脑袋探进房间。
“你没事吧?”
阳光通过门缝照在凤司青的脸上,脸色红润,她抬起头说道:“没事了,昨日多谢你收留我。”
霁月推开房门,手里端着一些吃食放在桌上。“对了,我在书院发现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但是我知道你才是真的齐般若。”霁月明白昨日的发生的事情,凤司青并不想谈,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已秘密。
凤司青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坐在霁月的旁边说道:“人在哪里?我要见她。”
霁月拿着桌前的馒头递到凤司青的面前。“别急嘛,先吃了东西再去,她受了严重的内伤还在昏迷中,你去了她也醒不来。”
凤司青接过馒头,一点一点尝试吞咽,看着被自已一点一点撕碎的馒头,仿佛就是自已的身体,神色有些愣怔,想了许久,她还是开了口。“昨日,我身体怎么了?”
她记得昨日霁月说了一句,你怎么软绵绵的。
霁月并不是称赞她的肌肤柔软,那种震惊的感觉凤司青很知道,也想确定昨日黑暗中她的记忆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