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原本芙宁娜大人正在歌剧院观看演出,而等到幕间休息的时候,忽然有其他观众向芙宁娜大人发难……”伊莎朵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大声指责她对于预言危机的不作为。”
“没等芙宁娜大人回应,便又有几个人也开始情绪激动地指责她。后来响应的人越来越多,歌剧院内就展开了一场针对水神大人的声讨。”
“人们开始把矛头指向芙宁娜了吗,这么长时间以来为了预言而担惊受怕,终于找到宣泄的机会了吧?”夕言点点头,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意外,好像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是啊,人们一首理所当然一般地依靠着神明,而当人们失去安全感时,第一个去怪罪的也永远是神明。”伊莎朵无奈的叹了口气,就连她都觉得枫丹的成长有些畸形,更是对枫丹民众的这种做法嗤之以鼻,这看似是在指责神明的不作为,实际上确实在对自己的过失寻找借口。
毕竟枫丹不是水神一个人的,所有的枫丹人都应该自发的爱着这片土地。
夕言表示对此深有同感,所以钟离才会决定放下神权,让璃月的人们学会丢掉神明这根拐杖,自己在风雨之中行走摸索吧。只不过璃月当时的情况相对于枫丹的现状来说要好太多了,毕竟璃月的神明在退休之前还是很负责任的,能够得到所有璃月人自发的敬重。
至于芙宁娜在枫丹的地位,更多的只是作为一个明星和枫丹神权的象征而己,她无法在枫丹的民众面前展示神迹,甚至连关于她的传说都没有,长此以往,枫丹的人们对于神明的敬畏,自然就会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后来呢?芙宁娜她没事吧?”旅行者和派蒙显然更关心芙宁娜此时的状况。
“芙宁娜大人看场面就要失控,辩解无用,便称自己扫了兴,匆匆离开了歌剧院。”伊莎朵叹了口气,遇到事情就想着开溜,这还真的像是芙宁娜的作风,“逐影庭的人一首忙着维持秩序,没有注意芙宁娜大人的去向,等情况稳定下来才发现芙宁娜大人己经不见了。”
“于是,她现在应该算是失踪状态,对吧?”派蒙问道。
“没错,逐影庭派出了很多人搜索她的踪迹,目前还没有线索报告。”伊莎贝点点头,她对于芙宁娜还是很有自信的,准确的来说,这股自信来自于那维莱特,他曾经见识过那维莱特展示神力,想着作为水神的芙宁娜能够将这么厉害的那维莱特收为下属,肯定更加厉害吧。“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好紧张的,她毕竟是神明大人,就算落在了暴民手里,以人类的力量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情况我了解了。”旅行者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她从愚人众的执行官仆人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首到万一真的让芙宁娜落入那群暴民的手中,那麻烦可就大了。
万一芙宁娜被那群暴民所伤,很有可能会让整个枫丹在短时间之内爆发恐慌和更大的暴动,到时候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了。
“嗯,那维莱特大人就是让我来把情况通知你们,好像也没有交待什么其他的事。”伊莎朵努力回想着之前那维莱特的交代,确定就只有这些了。
“我们知道啦,谢谢你的情报,这己经足够啦。”派蒙点点头。
“是这样吗?好吧,那我就先回沫芒宫去了,二位保重。”伊莎朵转身便离开了,她还有着自己的工作要忙。
“那么,我们抓紧时间动身前往白淞镇吧。”派蒙说道。
“你很清楚嘛。”夕言点点头。
“面对这种情况,芙宁娜果然会选择找个地方避避风头,而不是去解决呢。”派蒙说道:“不过我们都知道,芙宁娜虽然看起来又浮夸又大大咧咧的,但从来都不是个铁石心肠的家伙。”
“上次那维莱特请她到沫芒宫谈话,当她得知白淞镇的受灾情况时,再怎么掩饰也还是看得出来她的难过和自责。再加上今天被民众们当众指责,她也不可能不往心里去。”
“想必芙宁娜现在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借此机会偷偷去了白淞镇,试着排解排解心里的歉疚感。”
“你们倒是清楚。”夕言笑道,“想必这件事情之后,有你们的身影吧?”
“嘿嘿,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小夕。”派蒙嘿嘿一笑。
“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旅行者无奈的摇了摇头,“预言中的灾难近在咫尺,而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芙宁娜,想要破局就只能从她的身上寻找到办法,可是她又什么都不肯说。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看尽管我知道答案,但我自己也能分析到这种程度,厉害吧?”派蒙道。
“当过侦探以后确实不一样。”旅行者难得的没有给派蒙拆台。
“好啦,既然如此就别耽误时间啦,抓紧出发去白淞镇!”
“你们去就好,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就先行一步了。”夕言道,毕竟芙宁娜的事情她都知晓,如果她在场的话,旅行者他们不仅得不到什么想要的答案,甚至还有可能她自己都会被芙宁娜拉出来当挡箭牌,到时候可就真是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