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地面上出现一个大坑,围观群众不约而同踮起脚尖,直到两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当场大脑宕机。
风暴主宰跟红莲主宰倒在大坑底部,圣纹状态已然解除,衣不蔽体,面色颓废,全身上下多处烧伤,看上去好不狼狈。
输了?二对一,两大主宰居然输了?
身形闪动,嬴梵再一次出现在张丞身前,同样解除了圣纹状态,区别是浑身上下毫发无伤,大气都不带喘一口的。
张丞立马开始鼓掌,毫不吝啬自已的赞美,“师父好棒!”
嬴梵转身看向他,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剩下那俩人不会为难你的,你只要不暴露为师姓甚名谁就行了。”
张丞似懂非懂地眨眨眼,“啊?哦,知道了。”
“安心疗伤,养精蓄锐,就这样,为师先走一步。”语毕,嬴梵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等一下!”生命主宰飞奔而来,奈何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嬴梵消失在眼前,停在原地皱眉思考了一下,锐利的眼神瞬间锁定了一旁一脸无辜的张丞。
“他是你师父?姓甚名谁?是何来历?家住何方?联系方式是多少?”
“这个……那个……”尽管早有预料,奈何张丞此时的思考速度着实跟不上生命主宰的问话速度,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然汗流浃背。
于是乎,张丞同志果断选择……
“哎呦!”张丞捂着肚子,面露痛苦,“额咳咳咳,我,我要不行了。”
表演间隙还不忘回头给季无忧发射一个眼神信号。
季无忧秒懂,当即冲了上来将他抱住,声情并茂道:“丞哥你怎么了?!你不要离开我啊!咱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没想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丞哥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生命主宰:“……”
苗霓裳默默转头问身边的米衡歌,“米老师,他俩认识貌似还不到半年吧?”
米衡歌一脸无语地看着那俩人,摸了摸鼻子,思考了一下,道:“可能这就是男人吧。”
“师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小棠同志上前一步,煞有其事地说道:“人家身受重伤呢,你就算要问话,也得等到他伤好之后啊。”
生命主宰看着貌似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的张丞,无奈叹息一声,“是我考虑不周了,先送他去疗伤吧。”
“多谢主宰大人。”季无忧二话不说扶着张丞转身就走,隐约可以听见二人的窃窃私语渐行渐远。
季无忧:“丞哥你怎么知道生命主宰不会为难你的?”
张丞:“我师父刚刚说的呀。”
季无忧:“原来如此,另外你别太吃我的力,我快扛不住了。”
张丞:“你不是七级武者吗?”
季无忧:“他是他,我是我,他练出来的内力我用不了啊。”
张丞:“这样啊。”
——
这之后,张丞在奥森学府的医务室里躺了整整一天一夜,整个人包的跟个粽子似的。
演戏是一码事,他确实身受重伤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此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后来的事还是从季无忧口中听来的。
“奥森学府方面已经及时将当天两大主宰落败的实时影像以及网上转发流传的都删除掉了。”季无忧坐在床边,一边削苹果皮一边说道:“但是当时有多少人看到了直播,那就是他们不能掌控的了,我感觉这次咱们,包括你师父都要出名了,尤其是你师父。”
张丞耸耸肩,“无所谓了,我还没有自大到要去担心我师父,顾好我自已别让他老人家担心才是我应该做的。”
“另外……”季无忧将削好皮的苹果径自塞到自已嘴里,咬了一大口。
张丞:“……”
敢情不是帮我削的啊。
“风暴主宰跟红莲主宰被你师父伤的不轻,估摸是被你师父打怕了,自已没敢来找你的麻烦,倒是找了不少牛鬼蛇神,我都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干掉你?”
张丞耸耸肩,表示自已也不清楚,“所以,那些牛鬼蛇神呢?”
季无忧:“被生命主宰还有狂澜主宰解决掉了啊。”
张丞稍稍一愣,生命主宰会帮自已还可以理解,毕竟她还想要从自已口中得知师父的讯息,但是狂澜主宰……为什么要出手帮自已?
自已跟这位狂澜主宰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苗霓裳了,可是苗学姐跟她父亲之间不是关系不好吗?
“哼哼。”季无忧忽然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低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必疑惑,你好歹也是人家的未来女婿,人家出手帮你,很正常。”
张丞愣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惊呼道:“说什么呢,什么未来女婿,你不要乱讲话。”
“哼哼,你瞒得了别人,但是瞒不了我。”季无忧自信一笑,“我擂台赛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分明喜欢苗学姐,对不对?”
张丞欲言又止,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涨红了脸。
季无忧循循善诱,“跟我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咱俩是同伴啊,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张丞眼神闪烁了下,犹豫再三,终是长叹一声,向后靠在枕头上,扬首望着天花板,“像她那般出色的女性,没有人会不喜欢的吧。”
季无忧:“这话说的,丞哥你难道就不出色吗?相信我,你俩很般配。”
张丞耸耸肩,“可是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又怎好强插一脚呢?”
季无忧:“……你缺心眼啊?”
张丞:“啊?”
季无忧:“好吧,咱暂且不论她喜欢的是谁,就算是这样,你也可以横刀夺爱啊,你追求的是你自已的幸福,关别人什么事?”
张丞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我感觉你说的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季无忧:“有道是,有志不在年高,真爱不惧牛头,听我的没错的。”
张丞:“……这话感觉也怪怪的。”
“张兄,关于这一点,我支持季兄的观点。”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倏地响起。
张丞微微一汗,他都差点忘了,同样身受重伤的陆道权也住在这个医务室里,而且他的床位就在自已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