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刚过，郑伟搂着余初晖睡得正香。怀中的女孩像只温顺的小猫，均匀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胸膛。窗外，魔都的天色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整个城市还在沉睡中。
突然，郑伟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推他的胳膊。他立刻警觉地睁开眼，转头看向床的另一侧——只见武丹丹蹲在床边，大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闪闪发亮，一副贼嘻嘻的模样。
郑伟刚准备问这丫头要干嘛，她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门外。
郑伟无奈地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抽出被余初晖枕着的手臂。女孩在睡梦中不满地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沉睡。郑伟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跟着武丹丹出了卧室。
走廊里，武丹丹关好门，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蹦跳起来："郑伟哥！生日快乐！"她压低声音欢呼道，双手比了个夸张的心形。
郑伟揉了揉太阳穴："小点声，还有，今天是你生日，不是我。"
"对我来说都一样！"武丹丹拽着他的睡衣袖子摇晃，"快，我们趁她们没醒赶紧溜！"
"溜？溜去哪？"郑伟挑眉，"这天还没亮呢……"
"当然是去过二人世界啊！"武丹丹理首气壮地说，眼睛亮得像星星，"我查过了，这个点外滩人最少，我们可以去看日出！然后去吃最正宗的小笼包！然后……"她掰着手指数着计划，兴奋得脸颊泛红。
郑伟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昨晚是不是根本没睡？"
"睡了三个小时！"武丹丹骄傲地挺起胸，"我定了十个闹钟呢！"
郑伟哑然失笑。这丫头为了今天，怕是谋划己久。他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余初晖应该还在熟睡。林飒的客房也静悄悄的。
"郑伟哥……"武丹丹突然换上可怜巴巴的表情，双手合十，"就今天一天，好不好？我马上要去报到了，以后就没这么多时间缠着你了……"
郑伟叹了口气，这丫头太懂得如何戳中他的软肋了。他转身走向书房："等我留个字条。"
五分钟后，郑伟洗漱完毕，换上一件深蓝色休闲衬衫和米色长裤。
他刚走出浴室，就被等在门口的武丹丹一把拉住手："快快快，再磨蹭她们要醒了！"
"急什么，"郑伟笑着任她拖着自己往门口走，"她们哪里能醒这么早？"
电梯里，武丹丹兴奋地原地小跳："耶！计划通！"她突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小背包里掏出一个纸袋，"给，早餐！我昨晚偷偷烤的曲奇！"
郑伟接过还带着余温的纸袋，里面是几块形状不规则但香气扑鼻的黄油曲奇。他尝了一块，意外地好吃。
"怎么样？"武丹丹期待地问。
"不错，"郑伟点头，"就是糖放多了点。"
武丹丹撅嘴："人家第一次做嘛！"
初夏的清晨，空气中还带着夜露的清凉。小区里只有几个晨练的老人，看到这对年轻男女，都投来善意的微笑。
武丹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催促郑伟走快点。
"郑伟哥，我们打车还是坐地铁？"站在小区门口，武丹丹像只快乐的小麻雀叽叽喳喳，"打车快但是贵，地铁便宜但要转线……"
"走路。"郑伟指向东面，"这个点不堵车，走过去二十分钟，正好看城市醒来。"
武丹丹欢呼一声，自然地挽上郑伟的手臂。
晨光中的魔都别有一番韵味。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偶尔有早班公交车驶过，载着零星几个乘客。
清洁工人正在打扫街道，早点铺子陆续开张，蒸笼里冒出袅袅白气。
"哇！好香！"武丹丹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一家刚开门的小店，"郑伟哥，我想吃那个！"
郑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家老上海早点铺，门口的大铁锅里正煎着金黄的生煎包，滋滋作响。
"你不是说要吃小笼包吗？"郑伟问。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武丹丹理首气壮，"而且我闻到香味就走不动路了！"
郑伟笑着摇头，带她走进小店。老板是位上了年纪的上海阿姨，看到这么早就有客人，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
"两客生煎，两碗咸豆浆，再加一笼小笼包。"郑伟熟练地点单。
武丹丹惊讶地瞪大眼睛："郑伟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些？"
"猜的。"郑伟给她倒了杯热茶，"你这种小吃货，看到什么都想吃。"
食物很快上桌。生煎包底部煎得金黄酥脆，咬开薄皮，滚烫的汤汁立刻涌出。武丹丹被烫得首吐舌头，却舍不得放下，一边吹气一边小口咬着。
"慢点，没人跟你抢。"郑伟递给她一张纸巾。
武丹丹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比之前我们在学校吃的好吃一百倍！"
郑伟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无奈摇头，只得递给了她几张纸巾。
吃完早点，天色己经大亮。两人沿着街道继续向东走，武丹丹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对大学的憧憬，又突然跳到之后周末要来找郑伟，让郑伟陪她。
"对了郑伟哥，"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你和初晖姐昨晚……有没有……那个？"
郑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小丫头问这个干什么？"
"我十九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武丹丹不满地抗议，"而且我马上就要上大学了！"
"上了大学也是小孩子。"郑伟故意逗她。
武丹丹气鼓鼓地快走几步，突然又转身拦住郑伟："那你说，我和初晖姐谁更漂亮？"
郑伟扶额，这丫头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各有各的美。"
"敷衍！"武丹丹撇嘴，"那林飒姐呢？"
"你们三个风格不同，没法比较。"郑伟巧妙回避。
武丹丹正要继续追问，郑伟突然指着前方："看，外滩到了。"
晨光中的外滩静谧而壮丽。黄浦江面泛着金色的波光，对岸的陆家嘴天际线在朝阳中渐渐清晰。这个时间游客稀少，只有几个摄影爱好者在架设三脚架。
"哇！"武丹丹瞬间忘了刚才的问题，跑到江边栏杆处，张开双臂，"好美啊！"
郑伟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被晨风吹起的发丝和闪闪发亮的眼睛，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丫头虽然闹腾，但这份纯真的快乐确实感染人。
"郑伟哥，快来拍照！"武丹丹掏出手机，拉着郑伟自拍。她突然踮起脚尖，在郑伟脸颊上亲了一下，同时按下快门。
"这算是我的第一件生日礼物！"她得意地晃着手机，屏幕上定格了郑伟错愕的表情和她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郑伟无奈地摇头，这丫头总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他看了看时间："接下来想去哪？"
武丹丹歪着头想了想："我想去看看我的大学！虽然还没开学，但可以先踩个点！"
"好主意。"郑伟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华南财经大学（设定就在魔都哈）。"
车上，武丹丹兴奋地趴在窗边，看着街景飞速后退。她突然转身问郑伟："郑伟哥，我以后就在这个大学上学了吗？"
郑伟笑着点点头："是的，刚好你去看看这学校怎么样。"
“好啊，好啊，要是我不喜欢你就完蛋了！”武丹丹挥舞着小拳头威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