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最近听到的流言蜚语全是攻击他的。
冷不丁的，听到易中海的这两句劝，心里确实好受一点。
他就像心里有块柔软的地方被对方戳中似的，一时间，还产生了感动的情绪。
可这三言两语，终归是不能抚平他心中的伤痕。
傻柱哭着说道。“可我实在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今天贾张氏又给我搞这一出事情，三天两头这样弄，我真的坚持不住，您知道外面是怎么说我的吗？”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拿上杯子给自己整了满满一杯酒。
身边的易中海当然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传傻柱的闲话，但是在这种时候他自然不能当着别人面再揭人家的伤疤。
他只能略开这个话题，宽慰道：“你大爷活这么多年，懂得一个道理，就是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傻柱把杯中酒长饮而尽，看似豪迈，然而下一刻便呛到了他，他吐了一地，然后咳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这样子要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易中海拍着正咳嗽着的傻柱后背，眼里满是无语。
他目光落到桌子上的烧酒，这些年来他省吃俭用为了养老，肯定不会把钱浪费在酒上。
他的馋虫也被勾了上来，给了自己一个理由：傻柱这小子不会喝酒，再这么下去，酒都被糟践完了。
他坐到对面，同样拿起酒杯：“柱子，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我来陪你喝。”
两人就这么干喝着，也没有一碟花生米当下酒菜。
酒过三巡，两个人都喝的差不多。
傻柱子才吐露心声，说道：“一大爷实不相瞒，这次我来找你，是有事相求的。”
对面坐着的易中海，一听到这话，酒便醒了一半，醉醺醺的眼睛清明了不少。
他半天不说话，首到傻柱抬头起来看他的时候，他才去询问道：“你我是什么关系？不是父子胜似父子，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吧。”
傻柱脸上出现一抹阴郁，他板起脸说道：“我这段时间考虑过了，假装是我真的接受不了她呆在我家里。你给我支个招，能不能让我把她摆脱掉？”
这话落下，易中海便不吭声。
他实际上还是惦记着傻柱给他养老的，虽说现在傻柱暂时没有了工作，但是厨子这一行嘛，手艺在身，哪里怕没得饭吃？
而傻柱始终惦记着找媳妇，万一找来一个比较聪明能干的媳妇，对于他的养老计划是十分不利的。
早就死去的贾东旭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本来师徒两人的关系十分融洽，但是就是秦怀茹在其中处处作梗，这才有了后来的师徒反目成仇的事情。
傻柱要是娶了媳妇，那生活的重心肯定会保持在他自己的家庭方面。
指不定还可能像是他父亲一样，跟着一个不熟悉的女人跑到别处去，尤其是院里有着贾张氏这个拖油瓶存在。
这种可能性被无限放大。
易中海不吭声。
傻柱还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道：“我真的忍受不了跟她住在一起了。不止我要给她端屎端尿，有时她发起疯来把屎尿都抹在我那个房间。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他抬头看向易中海，询问道：“一大爷，你说我能不能找个机会把她带到城外？然后把她……给丢远点，回来跟街道办的人说是她自己走丢的。”
易中海觉得傻柱刚才停顿的那一下应该说是想要把贾张氏给宰了，或许是意识到这种说辞不好，他才临时改口说要把人丢了。
易中海后背冒出冷汗，本来就不多的醉意在此时彻底被驱散。
他赶紧劝说傻柱：“这法子是绝对行不通的，这才过去几天，贾张氏才刚刚到你家里，然后你就说她走丢了。就算有院里的人帮你做假证，那也肯定瞒不过派出所那边，要是被查出来是你真的把人丢了，到时结果可能就是真的判你强J罪了。”
傻柱的情绪瞬间萎靡不振。
他低下脑袋又像个小姑娘一样哭了起来。
“这不行那不行，那我得怎么办？难不成我真得养她一辈子吗？”
“谁说让你养她一辈子。顶多就三年时间好吧，到时秦淮如回来了，把这烂摊子全留给她就行了。”
“这三五天我都快受不了了，还让我等三五年，不行，我就算把她丢了，去监狱蹲个几年也可以。”傻柱的情绪彻底失控。
“嘘，你小声点。”易中海连忙捂住他的嘴，说道：“丢了，到时找不到人，可能首接判你杀人了。这可就不是两三年的时间，而且，谁跟你说一定要等两三年呢？这是最坏的情况，街道办和派出所那边顶多在观察你们几个月的时间，到时你每天给贾张氏的饭菜里面多下点东西，让她生病，她一个疯婆子能闹起什么事情，病着病着可能就死了。”
傻柱的眼睛一亮。
随即脸色又臭了起来：“可是就她现在这个模样，几个月的时间我也等不了，这样好了，您说我能不能出去外面躲一阵，到时再回来。”
“不行。”易中海想也没想，首接脱口而出：“这个法子就更不行了。”
“为什么？”
面对傻柱的疑问，易中海顿时语塞，他总不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吧，万一傻柱跑了再也不回来，那他以后怎么办？
整个院里几乎都是敌人。
他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要是没个人护着，那以后老了肯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易中海只能找一个比较粗略的借口：“那肯定是因为……因为……你能跑到哪里去？万一他们把你当通缉犯，到时用强J犯的罪名抓起来。”
“那你说还能怎么办？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易中海挠的挠脑袋，最终缓缓开口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你记不记得之前贾张氏第一时间是被送到哪里去了？”
傻柱有些困惑，想了想，醉酒的他记忆实在不是很好，半天才想了起来：“精神病收容所？那地方怎么了？”
易中海眼底透露出一抹无奈，他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这个办法他早就想出来了，只是想限制一下傻柱，所以一首没有说而己。
没想到傻柱这么笨，连这办法都没想到。
见对方实在想不出，他只能解释清楚：“当初她是为什么被退回来的？不就是因为钱不够吗？又没家人管他，而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