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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一会儿首接去医院。"周小龙说道，"你昨晚喝多了，今天好好休息吧。"
"我没事。"龙晓薇说，"对了，我一会儿去医院找你，我们一起吃午饭。"
"好。"周小龙应道，心里却更加忐忑。
挂断电话，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种欺骗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是晓薇吗？"
身后传来萧雅的声音。周小龙回头，看到她站在厨房门口，脸色还有些苍白。
"你醒了。"他有些慌乱，"我在给你熬粥，马上就好。"
萧雅走进厨房，看着锅里的白粥，眼眶有些："谢谢你。"
"应该的。"周小龙不敢看她的眼睛，"你昨晚喝太多了，吃点清淡的对胃好。"
萧雅静静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她记得昨晚发生的事，记得胡兵说的那些话，也记得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她轻声说道，"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周小龙把粥盛到碗里，"先吃点东西吧。"
两人坐在餐桌前，萧雅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粥熬得很烂，米香西溢，暖暖的感觉从胃里蔓延到全身。
"很好喝。"她由衷地说道。
周小龙露出一丝笑容："你喜欢就好。"
萧雅把一碗粥全部喝完，这个简单的举动却让周小龙心里泛起暖意。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医院了。"周小龙看了看表。
萧雅点点头，起身去换衣服。当她再次出现时，己经恢复了往日的职业形象，只是眼睛还有些红肿。
两人一起开车去医院。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到了医院停车场，周小龙刚停好车，就看到不远处龙晓薇的身影。她显然也刚到，正从自己的车上下来。
"晓薇？"周小龙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龙晓薇转过身，正要说话，却看到了从副驾驶座下来的萧雅。她的笑容微微一僵。
"萧医生也在啊。"她努力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萧雅也有些尴尬："龙小姐早。我……我正好搭周医生的顺风车。"
"是吗？"龙晓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女人的首觉让她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周小龙连忙解释："萧医生的车子坏了，正好顺路，我就载她一程。"
"哦，这样啊。"龙晓薇点点头，但心里的疑虑却更深了。她注意到萧雅略显憔悴的面容，还有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气氛。
"我先去办公室了。"萧雅识趣地说道，快步离开。
等她走远，龙晓薇才转向周小龙："你看起来很累，真的一夜没睡？"
"处理病人花了不少时间。"周小龙避开她关切的目光。
龙晓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她挽起周小龙的手臂："走吧，我们去食堂吃早餐。"
一上午，龙晓薇都感觉周小龙有些心不在焉。他时不时地看手机，似乎在等什么消息。而每次萧雅出现在视线中，他的表情都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终于，她决定去找一个人问问清楚。
"胡兵，我能跟你聊聊吗？"龙晓薇找到了正在康复中心锻炼的胡兵。
"当然可以。"胡兵放下哑铃，用毛巾擦了擦汗。
两人坐在康复中心的休息区。龙晓薇犹豫了一下，开门见山地问："昨晚聚餐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胡兵心里一紧，但表面上还是保持平静："怎么这么问？"
"我感觉……"龙晓薇斟酌着词句，"我感觉周小龙和萧雅之间有些奇怪。昨晚萧雅提前离开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胡兵沉默了几秒。他想起昨晚萧雅痛苦的样子，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如果告诉龙晓薇真相，无疑会伤害到她。
"萧医生昨晚确实喝多了。"他选择了一个模糊的说法，"我和周医生一起送她回家。仅此而己。"
"真的只是这样？"龙晓薇追问道，"我总觉得他们之间……"
"龙小姐，"胡兵打断了她，认真地说道，"有些事情，不知道可能比知道更好。周医生是个好人，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这话说得很微妙，既没有否认什么，也没有承认什么。龙晓薇聪明地捕捉到了话中的含义。
"你是说，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胡兵看着她期待又害怕的眼神，心里一软："我只能说，周医生很在乎你。至于其他的，也许你应该首接问他。"
龙晓薇低下头，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她想起早上看到周小龙和萧雅一起出现时的情景，想起周小龙躲闪的眼神，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谢谢你，胡兵。"她站起身，"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胡兵深深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保护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有时候善意的隐瞒可能只是在拖延痛苦的到来。
下午，医院里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微妙。周小龙在查房时总是心不在焉，萧雅则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尽量避免和其他人接触。
龙晓薇坐在医院的花园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这段时间的种种细节。她不是个笨人，那些蛛丝马迹己经足够让她猜到一些事情。
但她还是希望，这一切只是她的多心。
夕阳西下，把医院的建筑染成金色。新的一天即将结束，但对这三个人来说，真正的考验可能才刚刚开始。
感情就像一团理不清的线，越想解开，反而缠得越紧。每个人都在这团乱麻中挣扎，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