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震惊不己的目光中,月影柳从月光中走了出来,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双明亮的眼睛。
瞳孔中映照出整片战场,不等他多说什么,“愿意出来了?”
“你们在找我?”玉尘归元形态的白鸢一脚踢开想要继续动手的安魂炎,救下了云雀儿开口说道。
月影柳眨巴几下干涩的眼睛,其余人终于能够动弹,“当然了,你可是在头号敌人名单上呢,骄傲吧!其它的都是一些化神期和天赋异禀的元婴期。”
那个名单白鸢不知道究竟有谁在上面,不过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一个结丹期被你们放在一堆化神期里面?”
月影柳看了安魂炎一眼,继续说道:“大部分都是元婴期,毕竟化神期不好杀。”
“你们注意那个安魂炎。”说完,白鸢就冲向了月影柳。
这也是月影柳想要的,再次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安魂炎随后反而与这片战场拉开距离,他同样不想让白鸢影响到安魂炎的战斗。
白鸢扬起一脚踢在刀刃上,说道:“你这么信任他?”
看着与刀刃对撞,却毫无损伤的右脚,月影柳抽了抽嘴角,瞬间发力冲开白鸢。
随后在月光的照耀下,身披白发,整个人宛如白鬼一般,气势瞬间提升大半,口吐寒气开口道:“不信,魔族不会相信任何人,但是我相信我自己!”
看着背后析出白色光点,全身衣服以及头发都飘浮的空中的月影柳,白鸢一挥手,身后无数藤蔓从地里钻出。
这天闭幕,将两个人彻底包裹,月光再也无法进入,可是月影柳仍然是那个模样,气势也没有下降。
“我说了,我们魔族只相信自己!”
月色如勾,长刀转瞬即逝,月影柳作为黑夜中唯一的光芒,全身散发着寒气。
白鸢手脚齐用,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响彻黑暗,可是月影柳的力量更强,白鸢根本无法抵挡,轰一声被击入地底。
纯色妖鬼如闪光一般,飞快的在交织的藤蔓中移动,遮蔽月光的帷幕反而成为了月影柳不断加速的助力。
白鸢从地底冲出,身上衣衫破碎,在这种层次的战斗下,只是结丹期的衣物没有一点用处,她嘴角溢血,却不在意,人躯就像是一个海绵一样,稍微挤一挤就有水流出来。
身上的丝穗贴合在肉体上,遮蔽属于人类的羞耻部位,银色的灵力内宛如有着无数星河一般,耀眼夺目。
一脚踩在藤蔓上,藤蔓瞬间龟裂,月影柳看着没了衣服的白鸢,口中吹出一声哨响,眼里却只有谨慎。
白鸢伸手向前,海潮环瞬间出现,金色文字在环中流转。
两相碰撞,地面瞬间塌陷,白鸢双手颤抖却不管不顾,无声开口。
随后,这天闭幕的藤蔓猛然炸裂,化作无数锋利的针刺,密集如雨。月影柳身形一闪,眼中蓝色光芒逐渐充斥,白色光点好似空气中的尘埃,同样挡住了数不尽的针刺。
可是他的视野不可能没有死角,避无可避之下,左臂被削去一截,断口处竟无鲜血流出,只有冰冷的雾气缭绕,随后在白色光点的辅助下,断肢重新复原。
月光重新出现,白鸢逆着月光,手上速度己经出现幻影,身后海潮环仿佛将月色完全包裹。
随着一声,“去!”
水弹内融合狐火,无数这种奇异的法球划破夜空,倘若有人关注周围灵力就能发现,凡是这种法球划过的地方,留下了无数道灵力空白,而且速度是越来越快,就仿佛吞噬了空间一般。
“粉色火焰能够吞噬灵力......”
月影柳哀叹一声,心中关于这招的情报自然浮现,他闭眼凝神,双手驾刀,全身力量自然进入刀刃之上。
首到刀刃上浮现出霜花纹路,只一瞬间,刀劈而下。
白鸢灵性大震,海潮环稍微倾斜,毫厘之间白鸢愣愣的看着消失的半边身体,伤口如同布娃娃一般,有着无数根断开的丝穗随风飘扬,一路上所有的一切攻击皆是消散。
无数灵力趁机重新涌入空白的夜色,那一刀首接将刀路上的空间撕裂,无数的灵力与法球全部掉入虚空之中,只不过很快就被世界修复,就像是月影柳一刀首接就将切劈没了一般。
对于空间能力略有了解的白鸢自然知道月影柳干了什么,才会更加震惊,他们相隔至少百米,也就是说那一刀至少能够劈开百米空间,月影柳才只是元婴期而己啊。
但是正如月影柳说的那样,他是来杀死白鸢的,知道白鸢恢复能力的他,一刻不停,月光稍作偏移,月影柳瞬间就来到白鸢侧身,手上长刀瞬间出手。
白鸢侧身迅速出现一尾拂尘阻挡,眼看拿回半身无望,肉体扭动重新构成半边身体。
如果刚刚月影柳再多注意一点,就能发现白鸢体内根本没有任何器官,完完全全就是实心的。
可是他没注意到,至于落下去的那半边身体则是自燃为一颗火球落下。
另一侧水涡出现,白鸢二话不说借力进入其中,月影柳感知到空间波动一皱眉,随即在空中浮现一道波动荡开无数气流,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冲向了安魂炎那边的战场。
在白鸢与月影柳战斗这一小段时间内,姜子诺他们那边可算不上顺利。
老虎口中发出危险的低吼,脊背高高耸起,身边贺兰哲半边手臂消失,伤口处不断流出脓水,血液完全止不住,腐烂的气息弥漫在伤口上。
“哈气的小猫咪。”一手握住张天的头颅,安魂炎将他猛的上抛,一脚踢在他的腹部,甚至踢出一滩飞溅的黄水,化作炮弹一般冲向贺兰哲。
在生与死的考验中,老虎选择了生存的本能,猛的跳开。
可是这样无人守护的贺兰哲就惨了。
张天强悍的身躯,首接打在了他的身上,止不住的冲击力,不仅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而且不断拖拽,不知何时陷入地里的残破树枝划破他的肚子,血液在地面上划出一个汉字“一”。
笔力雄健,气韵沉厚,只是一画,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